好端端的爲什麼會忽然這麼說？難不成這傢伙已經預見了某些事情，會導致自己與金衛分開嗎？
仔細想想，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金衛會與自己分開，恐怕只有她死了，或者是自己死了這兩種情況。
沈七夜想着想着，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有一種可能性沒有想到。
那就是金衛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
她的使命似乎是協助自己殺死竊神者來着？
如果天命之戰真的是自己這邊兒勝利，那她或許會離自己而去？
就在沈七夜沉思的時候，金衛忽然在他心中說道：‘主人請放心，就算是天命之戰勝利，我也不會離開您的。’
金衛的話語中帶着些許的笑意，語氣也很是輕鬆。
沈七夜笑了笑，沒有絲毫懷疑地相信她這番話。
金衛是他在這個世界當中唯一可以無條件相信的存在，無論是哪一方面，都可以信任。
畢竟她的本體就是蒼穹之靈，而那蒼穹之靈正在自己的手中，與自己建立了非常緊密的聯繫，順帶一提，現在沈七夜與蒼穹之靈之間的聯繫已經到達了第五階段。
第五階段的聯繫，沈七夜能在平時的時候將蒼穹之靈完全收入自己的身體之中，而且還能像是指揮自己的手臂一樣指使蒼穹之靈，或者是那小玉璽。
甲笑呵呵地搖了搖頭，沒有再回答沈七夜的問題，他保持神祕，對沈七夜輕笑。
沈七夜看得滿臉的莫名其妙，正想追問時，卻聽見金衛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自己心中：“主人，我已經將元空城書齋的陣法解開了，您快下來吧。”
“這麼快？”沈七夜喃喃一聲，隨後對甲揮手示意，跑着離開指揮室，在領域力量的加持之下往元空城書齋的塔頂走去。
元空城的書齋是一座有着九層高的塔樓，只是在外觀來看是隻有九層。
不過因爲元空城書齋有着人族最前沿的技術，所以在其內部有着非常之多的疊加空間。
這是一種與魔族時空錨點類似的技術，只不過這個疊加空間技術要更加高級一些，而且還是人族自己研究出來的。
疊加空間就如同其名字一樣，是一種將多層空間疊加起來的技術，其疊加層數受到陣法與塔樓的材料所制約，因此元空城書齋的內部，總共有九十九層。
雖然這疊加空間中的每一層空間都大得離譜，但人族卻沒有半分想要將這些空間都塞滿書籍的想法。
因此，元空城書齋中的書籍非常稀少，絕大部分都是某些人族的有識之士收集進來的書籍，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世間僅存的孤本，非常珍貴。
明明這些書籍之中有着許多能改善他們生活水平的知識與技能，但他們卻就是不來學習，還美名其曰：不受遠古封建思想的禁錮。
從甲那邊兒瞭解到這些情況之後，沈七夜不由得對人族現在這種態度嗤之以鼻。
不受遠古封建思想的禁錮？都那麼大個人了，還沒能力思考與分辨哪些是可以學習的精華，哪些是要拋棄的糟粕麼？
所有問題都只會去詢問別人，別人也不知道，但爲了自己的面子肯定會瞎謅個理由出來。
這一傳十十傳百的訛傳，不就是這麼出現的麼？
在沈七夜表現出對這種狀態的鄙夷之後，甲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按照他的說法：“雖然這些書籍都孤本，但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真理並不會因爲承載真理的紙張破損而消失，真理就在哪裏，不管你注意或是不注意，真理永遠是真理。”
“真理不可能因爲承載着它的紙張消失而離開這個世界，也不會因爲承載真理的物質是一堆屎而改變自己是真理這件事情。”
甲的一番話說得沈七夜直皺眉頭，他有些鄙夷地離開甲幾步遠，“能別把屎尿屁的掛在嘴上麼？”
甲眨了眨眼，隨後哈哈大笑着對甲豎起大拇指，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把腦袋扭向一旁。
沈七夜咂舌幾次，觀察起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
從金衛打開的陣法大洞中跳入這個空間之後，沈七夜就敏銳地感知到自己進入了一片由陣法力量創造的空間當中。
這裏邊兒的陣法力量波動實在是太過濃郁，差點讓他以爲陷入了幻境當中。
好一陣子之後，沈七夜才適應頭頂腳下都是陣法力量的這種環境。
“這裏就是那疊加空間的第九十九層？”沈七夜向身旁的甲求證道。
“對，最高層，九十九層。”甲點點頭說道：“能放在這裏邊兒的書籍都是被認爲十分重要的。”
“不過到底是誰認爲的重要，那我可就不得而知了。”甲攤攤手又聳聳肩，態度相當無賴。
沈七夜一挑眉，意識到他這態度之中那可是話中有話。
誰認爲放在這裏邊兒的書是最重要的？
“誰有這個資格？”沈七夜向他問道。
甲攤了攤手，並沒有回答沈七夜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