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舒心感就像是什麼存在確定自己打開了天道禁域的大門之後，那長長的舒心嘆氣聲感染自己一樣。
沈七夜挑了挑眉，狐疑地往四周望了望。
可附近除了扮演空氣的甲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存在。
甲是絕對不可能因爲自己打開了天道禁域的大門就舒心嘆氣的，他想要舒心的嘆氣，那得是天命之戰自己這一邊兒勝利之後纔行。
既然不是甲，那會是誰？
自己？金衛？附近的這些魔族大學士？
但仔細一想，都不可能，唯一靠譜的想法，也就只有第二文明留下來的怨魂。
那些帶有執念的怨魂能存續的時間非常之久，只是爲了一個信念，爲了一個未竟的心願，就能執着地存在於世間幾百萬年之久。
就比如剛剛那幽幽的女聲。
雖然他並不知道那舒心感到底是誰感染自己的，但毫無疑問，肯定跟第二文明有關！
自己打開了天道禁域的大門，是意味着那個怨魂的執念被滿足了嗎？
它的執念是什麼？打開天道禁域的大門？還是說自己打開天道禁域的大門之後就能完成什麼嗎？
沈七夜的心緒紛雜混亂，因爲疑心病的緣故，他對任何自己解釋不了的東西都異常執着。
除非是確定自己真的找不到答案，纔會選擇先行將其無視。
而眼下這個問題，就是真的找不到答案的問題之一。
因此乾脆將其無視掉。
他看向空中的青金色旋渦，旋渦已經被打開，露出裏邊兒一個黑黝黝的洞口，看上去就像是擇人而噬的怪物嘴巴一樣。
不過沈七夜並沒有從那黑黝黝的洞口中感到任何讓他害怕的感覺，反而還有種異常的安心感。
彷彿自己只要走進去那裏，就能辦到什麼事情一樣。
沈七夜摩挲起下巴，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眼下這種情況關係到自己的小命安全。
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沈七夜看了一眼金衛。
金衛頓時明瞭地控制星辰戰艦釋放了一隻星辰侍衛。
她控制着星辰侍衛鑽進那青金色的旋渦當中。
隨後，金衛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沈七夜盯住她，等待她的回答。
良久之後，金衛才輕聲說道：“主人，裏邊兒沒有危險，至少在目前這一段路程中沒有危險。”
沈七夜挑眉，“這話怎麼說？”
“進入天道禁域之中後，如那本書上所描寫的一樣，到處都是鏡子，倒映着我自己。”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那鏡子似乎有放大或者是強化的作用。”
金衛思考了下，道：“我留在那侍衛身上的靈魂殘片被增強了，不僅是心中的想法，還有本身的力量也是如此。”
金衛認真地對沈七夜說道：“主人，也有可能是因爲我不是命定之子。”
“您知道的，有些事情必須得是命定之子親自做，纔會有對應的反應。”
沈七夜看着金衛認真的目光，心頭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金衛是沒遇到危險，那是因爲她不是命定之子。
那自己這個命定之子進去，那會不會遇到危險？
考慮到天道禁域裏邊兒有1鏡之法則的力量，自己進去搞不好會被無限地方大心中的慾望。
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就由我來將主人帶出去吧。”金衛認真地對沈七夜說道：“安神祕法。”
沈七夜眉頭一挑，詫異地看向金衛。
不過在想到金衛與自己記憶同步之後，他也就釋然。
都記憶同步了，她想學會安神祕法那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那好，進去之後就靠你了。”沈七夜對金衛嚴肅地說道。
“主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主人的期望！”金衛盯着沈七夜，無比認真。
沈七夜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隨後扭頭看向身後。
“我會跟你一起進去的。”站在沈七夜身後的甲對着他輕笑着說道。
“不過這裏邊兒，可別指望我能對你有什麼幫助。”
“畢竟這個鏡之法則，是衆生平等的法則，哪怕是我，也會被影響到。”
“當然，如果我脫離了鏡之法則的影響的話，那我肯定會幫助你一些的，不過也僅限於一些。”
甲輕笑着說道。
沈七夜微微點頭，他並沒有回答甲的話語，畢竟他現在仍舊處於他那種玄妙的削除存在感狀態，除了自己，別人是看不到他的。
要是被魔族大學士們看到自己對着空氣說話，那他們肯定會起疑心，到時候暴露了甲的存在可不太妙。
確定甲的回答之後，沈七夜纔看向不遠處的陳禪。
陳禪一看到沈七夜看向他，便立即屈身行禮說道：“命定之子大人，我們會跟隨您一同進入天道禁域之中。”
“是的！命定之子大人！請讓我們跟隨您一同進入天道禁域！”他身後的大學士們齊刷刷地喊道。
沈七夜挑眉，當場拒絕道：“不行！”
“命定之子大人可否給我們一個理由？”陳禪盯住沈七夜，氣勢絲毫不弱。
沈七夜的眉頭抖了幾下，道：“每一個禁域都是險象環生的，進入禁域之中後我連自己都顧不上，更不可能顧得上你們！”
“你們進去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