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戎喊道“如眉,如眉。”只聽一個聲音喊到“姐姐,姐姐,相公是不是丟了魂啊。我怎麼樣也搖不醒他。可是他又在自言自語。”趙戎仔細的聽似乎是周紅魚。
趙戎拉着她的手迷迷糊糊的說“紅魚,快去找如眉。不你不要去。你也走了,我就不能活了。”周紅魚抓住他的手“我不走,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虞文君勸道“紅魚你也休息休息吧,你已經守了他三天三夜了。”周紅魚搖搖頭“他現在最需要人陪了。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受這痛苦的折磨。”
虞文君問另一個人“太醫,相公他是怎麼了?怎麼還不醒過來啊。這都昏迷了快十天了。”那太醫搖搖頭,“皇太孫殿下,用情至深,柳姑娘的死讓他幾乎沒了求生的意志。心病還要心藥醫啊。”周紅魚說道“你說什麼?沒了求生的意志,這怎麼行啊。爲了柳如眉,他不要姐姐,不要我了嗎。”虞文君勸道“妹妹,不要說了,相公至情至性,對柳妹妹這樣,對你對我也一樣,只是柳妹妹爲他而死,他一時氣急攻心,又吊着最後一口氣找了三天三夜滴水未進,這才失了心智。你讓他再休息休息吧。”周紅魚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朝着趙戎臉上“啪。啪”就是兩巴掌。“趙戎,你起來啊,你起來啊,你這樣我看不起你。”虞文君留着眼淚“妹妹,你這是幹什麼啊,打在他身上,痛在你我心裏,這樣也沒用啊。”
趙戎這時候“嗯,”的一聲,兩個女人一看,他竟然有反應了,忙過來看他。趙戎說道“疼。”太醫喜道:“知道疼就有救啊。”這時候趙戎悠悠醒了,睜開眼看着房頂一動不動。周紅魚說道“相公,相公,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可是趙戎還是盯着房頂沒有一點反應。虞文君說道“妹妹,再打他兩巴掌。”周紅魚看着虞文君“姐姐,我,我捨不得。”虞文君急道“你不打我打,打他個魂不全的。打他個爲了一點事情就要死要活的。讓他清醒清醒。”
說完朝着趙戎的臉又是“啪啪”兩巴掌,趙戎喫痛眼睛恢復了神采“誰,誰打我了,我怎麼感覺我這臉。”
周紅魚抱着他“相公,你可算醒了,你要在這樣下去,我也就不活了。”趙戎點點頭“嘶”,然後摸着自己的臉,“還真疼,誰打的我啊。”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我,要我說打的你還輕,打死你個不長進的東西,爲了一個女人命都不要了,你把大岐江山放在哪裏?你又把你母妃,把你皇爺爺,我我這老頭子放在哪裏?”趙戎擡頭一看,趕緊從牀上爬起來,跪在牀上“皇爺爺,孫兒見過皇爺爺。”虞文君和周紅魚這兩天已經見過了皇帝,此時也趕緊下跪行禮。
趙戎搖搖頭“他不是青樓女子,他也沒參與紅衣教叛亂。也沒有殺人害命過。”老皇爺爺怒道“他是不是,可他父親確是個殺人越貨的江湖莽漢,這總不差吧,這種人,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趙戎還是搖頭“她的出身,也許不好。但他至情至性,卻孫兒卻是一往情深。”
老皇爺說道“人不能無情,可情卻是帝王家的大忌。等你等上了皇位,你就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隨便你挑。”趙戎說道“我在民間四年,見慣了人心險惡,看透了生死薄涼,知道了百姓生存不易。唯有感情才能使人溫暖,唯有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隨便一個女人放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想什麼,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他生活在我身邊,躺在我牀上,我會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生活一天也不快樂,我做皇帝有什麼意思?”
老皇帝抽動嘴角“既然你已經長大了,成熟了,那麼該給你上上帝王教你帝王術了。這兩個女人,一個是窮教書先生的女兒,你要是喜歡做個貼身婢女留在身邊可以,一個是你曾經的夫子,你們倆的情。於理不合,她與你在一起無媒苟合,教唆皇孫離經叛道,觸犯律法,其心可恨,其罪當誅,。要麼我替你了結了她。要麼你自己動手。你自己挑一個吧。”
趙戎搖搖頭,“我不選擇,我與她同生共死。她爲了我裝瘋賣傻,差點死了。皇爺爺你不能這麼冷酷霸道,不通情理。”老皇爺冷笑“最是無情帝王家,裝瘋賣啥就能混進這皇家大院,那皇宮不成了收容所了?”
趙戎說道“皇爺爺你也看見了,爲了柳如眉,我能去死,爲了虞文君我也一樣不活了。你把我們倆都殺了吧。”老皇爺瞪着眼“你別逼我,寧缺毋濫,如果你不能成爲合格的皇位接班人,那麼,我寧可你是一個死人。來人啊。”
鄭懷恩從外面走進來“陛下。”老皇帝氣呼呼的“讓人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打進死牢。三日後處斬。”趙戎從牀上下來“死就死,反正我有了老婆,這輩子值了。”虞文君和周紅魚拉着他,一步一步向屋外面走去。
老皇帝看着他們幾個走出去,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鄭懷恩說道“陛下笑什麼?”
老皇帝點點頭“重情重義,寧死不屈,有擔當肯堅持,懷恩啊,你給朕把皇孫給教出來了。”鄭懷恩趕緊跪下“皇孫殿下是龍子龍孫,得您風骨真傳,奴才怎麼敢居功啊。”
老皇帝又嘆口氣“老五生了個好兒子啊。再看看朕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骨肉相殘,真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