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此事,他還真不能解釋。
甚至,更糟心的是,又不知從哪,傳出沈家缺錢之事。隨後,那些想要在沈家商鋪,購買金銀珠寶的豪富與權貴們,更加開始了壓價。
不僅如此,應天城內的沈家商鋪,更是難以賣出物件。
不得已,沈萬三隻能讓張掌櫃與一衆沈家掌櫃,將那些金銀珠寶,都送到別處售賣。
僅僅幾天,便是售賣一空。
就在沈萬三煩心之時,那名讓沈萬三恨的牙癢癢的拱衛司官員,又出現在他面前。
“沈掌櫃,十日已過,不知那銀兩湊的如何?”
“回稟這位大人,銀兩已經湊夠一大半。至於剩下的銀兩,因爲城內還有很多珍寶沒有售賣出現,暫時還缺些銀子。”
沈萬三連忙站起,朝着衛佔拱手道:“還望衛大人,再寬限幾日,等到那些珠寶都售賣出去之後,那兩千萬銀子,小人一定可以湊齊!”
說完,便是連忙看向衛佔。
此事,沈萬三還真沒說慌。
早在幾日之前,那一千多萬兩銀子,沈萬三便已經通過各種渠道,湊齊。並且,還都運放在沈府之內。
這也是,沈府外,整日都有一隊拱衛司兵士,不間斷盯着的原因。
這些銀子,自從運進應天城開始,便是已經被朱標,看做自己的銀子。
“此事不允!”
想着,衛佔便是神色一冷,讓沈萬三一愣。
“殿下是何等身份,等了沈家主十多天,已經是殿下的仁慈。而沈家主一拖再拖,遲遲不見銀子,沈家主是在逗弄殿下嗎?”
這話一出,沈萬三便是神情大變。
連忙拱手,滿臉深切道:“還望殿下明鑑,一千五百萬兩銀子,小人很早便送到應天城。至於那五百萬兩銀子,小人只能依靠那些珠寶賣出去的銀兩,來填充。
只是,近幾天,沈家商鋪一再被那些豪富與權貴們惡意擠壓,根本就沒賣出多少件物件。如此,小人只能將其運到周邊,那些州府去售賣,這才賣出去一大半。這些事情,還未大人明察,就是借小人雄心豹子膽,小人也不敢逗弄太子殿下與大人!”
“此事,是你沈家主之事,與本官無關。”
衛佔繼續冷哼一聲,道:“另外,本官今日前來,便是來催收銀子來的。要是沈家主一時湊不夠那麼銀子,也可以用糧食來代替!”
“糧食?”
沈萬三眼孔不由緊縮。在這種亂世,糧食可比那些金銀珠寶,要值錢的多了。
“大人,糧食……”
“怎麼,沈家主還想要繼續推脫?”
不等沈萬三說完,衛佔死死盯着沈萬三,滿臉怒色。
“不不,就按大人所說的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雖然糧食很重要,但沈家良田千傾,湊夠那五百萬兩銀子所屬說的糧食來說,也能湊齊。
只不過,那些事,比售賣珍寶還要麻煩。
但是,在衛佔的逼迫下,沈萬三隻能理智的選擇糧食。
想着,沈萬三便是朝着外面喊道。
“小人在!”
沈萬三的貼身侍衛兼職管家,沈才,瞬間便是跑了進來。
“速去,派人回周莊,派人收購一千萬石大米!”
“一千萬石大米?”
沈才眼睛頓時圓瞪,有些不敢置信。
“老爺,咱們沈家,一年收的租子才一百萬石左右的大米。你要一千萬石大米,就算是將沈家糧窖都給辦空,也湊不出這麼多來!”/
“能湊多少,便算是多少!”
沈萬三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材,說道。
“是,老爺!”
隨即,便是拿上沈萬三遞過的玉佩,便往出跑去。
沈萬三出不去應天城,但沈府一衆下人,卻是可以隨意進出。
“衛大人,您看如此可好?”
沈萬三連忙朝着衛佔問道。
“如此甚好!”
看到沈萬三如此識相,衛佔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沒故意逗弄沈萬三的意思,
因此,再次催促了幾下之後,便是直接離去。
皇宮,文華殿內。
聽完衛佔的稟報之後,朱標也是一臉的滿意。
早在幾天前,沈萬三將那一千五百多銀子,都運送來應天城之後,朱標便沒了繼續爲難沈家的想法。
只是,隨着旱災前兆的到來,朱標便不得不將目光,繼續放在沈家身上。
要是旱災真的來的話,只有沈家有那麼銀兩與錢財。
因此,朱標也厚着臉皮,趁着沈萬三還沒湊齊二千萬兩銀子,便連忙派衛佔,出去向沈家催糧去。
“啓稟殿下,應天城周邊,每個村子內,都已經打了兩口深井。而且,臣等已經在各個田地周邊,再次挖掘了上千個大小溝渠。臣可以保證,每三十畝的良田,都有一條溝渠流之而過!
只有大水池,還未建造完成。不過,工部一衆官員,正率領着一衆百姓,在挖。而養雞養鴨之事,雖然有一些百姓,聽到殿下的教令之後,開始養起了小雞與小鴨。但是,仍有一部分老百姓,仍是捨不得,一直都將家裏那些雞蛋與鴨蛋,帶到城裏來售賣!”
湯和也進來,朝着朱標稟報道。
“湯大人辛苦了!”
朱標一臉真誠道。
僅僅這麼幾天的十日,朱標可以看到,湯和與一衆督察院的御史,每一個人身上的皮膚,已經又是太陽曬黑了一大截。
“此事,並不全是臣等的功勞!”
想到那些在田地中,比工部戶部那些官員,看起來還要專業的一羣老農們,湯和臉上便是浮現出一絲感慨。
“殿下,說起水井與挖水渠之事,臣便要爲前些日子,在應天城內挑選的那些識字的老百姓們,請功!”
“雖然那些識字的老百姓們,僅僅只有幾十個人。但是,每一位老百姓,都比工部戶部那些官員,還要熟悉田地,能力更強!”
“殿下,這次識字老百姓,是我大明之福,社稷之基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