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安連忙點頭說道。
只是,不再提及修建道路。
這會,不管他怎麼解釋,恐怕朱元璋都不會理解道路的重要性。只要他修建出一條來,體會到好處之後,朱元璋便會自己要求修建道路。
“嗯,這些年,黃河經常決堤,只要一下大雨,黃河下游沿岸幾十萬百姓,便要遭災!”
說起這個,朱元璋便是頭疼的很。
“此事確實是一大問題!”
聽罷,朱子安也是滿臉凝重。
黃河決堤這麼多年,不知死了多少人,耗費了多少財力。
“皇上,子安聽說,黃河經常決堤,是因爲黃河從上游的山西下來之時,攜帶了許多的泥沙。只是,在黃河河流流過下游河南等地的平原地帶後,由於地勢平緩,水流開始慢慢降低下來,便無法攜帶那些泥沙前進。
這樣,便是導致大量的泥沙堆積在平原地區,因此河南等地的河牀不斷升高,帶着河面也在擡升。但是,這種情況下,河堤的高度並沒有什麼變化,便出現了地上河。
如此,一旦遭遇大雨,河水再次上漲一些,河岸便會決堤!”
“子安,這些事情,你是從哪聽說來的?”
朱元璋滿臉激動的看向朱子安。
天知道,他爲了黃河之事,與李善長、劉伯溫還有工部尚書單安仁討論了多少次,但一直都是沒有好的方法。
同時,朱標與朱樉等人,也不由放下筷子,緊緊盯着朱子安。
雖然他們因爲年紀尚小,不用摻和朝政。
但是,也是深知,黃河決堤之事,對於朝廷與天下百姓來說,有多麼重要。
“皇上,至於在哪聽說的,子安也忘記了!”
朱子安滿臉不好意思,“不過,黃河在河南平原地帶的河沙堆積嚴重,一定是黃河經常決堤的主要原因。”
“此事,咱與善長還有劉伯溫等人,也都討論過,此種情況,確實存在!”
朱元璋深深的看了朱子安,悠悠說道。
“只是,對於此種情況,卻是沒有好的解決辦法!至於清理河道里面的那些泥沙,就算是每天調集上萬民夫,去清理,也不是長久之事,耗費巨大民力財力不說,過上一段時間,在河道之中,又能堆積厚厚的泥沙!”
說完,朱元璋不由想到什麼,連忙看向朱子安,滿臉期待的問道。
“子安,不知此事,你可有好的解決方法?”
“皇上,子安有兩種方法!”
沉思半晌,朱子安擡頭緩緩說道。
“兩種?”
聽罷,朱元璋不由一怔,隨即滿臉喜色。
“子安,快說說,是何種好方法?”
“皇上,第一種是治根的方法!”
朱子安淡笑一聲,直接說道:“便是讓黃河自身的河水,帶走平原地區河牀上的泥沙。”
“自己帶走自己的泥沙?”
聽罷,朱元璋與朱標等人,都是一臉迷茫。
“皇上,黃河在河南等平原地帶堆積泥沙,便是因爲河水流勢平緩。只要將黃河河道縮窄,然後再將附近河流中的河水引進黃河之中,讓黃河流速加快,便可以藉機將河牀下面的泥沙給帶走,如此黃河河牀便可以降低。
“如此,還能養一些魚?”
聽到這裏,朱元璋眼睛一亮,滿臉喜色。
“皇上聖明!”
朱子安連忙說道。
聽罷,朱元璋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傲嬌,隨即想到朱子安剛剛說還有第二種方法,便連忙再次看向朱子安。
“子安,咱記得你剛剛好像還有第二種方法?”
“正是!”
朱子安輕輕點了下頭,也沒讓朱元璋催促,便是直接說道:“第二種方法屬於經濟型的方法,只是沒有第一種方法那麼見效。”
“黃河河牀泥沙較多,正是挖掘泥沙的好地方。因此,子安覺得可以在黃河河牀較高的地方,建造挖沙所,專門派人挖掘黃河河牀泥沙。
用水泥修築房屋與道路,正好需要大量泥沙。黃河挖掘出來的沙子,正好可以由於工廠生產的水泥進行搭配!
如此下來,不僅可以疏通河道,還能找到沙子用材,還能提高一些農民的財富,正是一舉三得!”
說完,朱子安也沒理會滿面沉思的朱元璋,直接端起面前的飲料,大口喝了幾口。
這會,朱元璋纔回過神色來,看着朱子安,滿臉喜色。
“子安果然大才,此兩種治理黃河方法,真是妙計。”
隨後,朱元璋直接站起來。
“咱要與善長還有工部討論此事,就先回宮了!”
說完,便是帶着雲奇,便急匆匆往宮中而去。
……
“臣李善長參見皇上!”“微臣單安仁參見皇上!”
“臣劉伯溫……”
這次,又是李善長、劉伯溫與單安仁等人,被雲奇急匆匆的喊進御書房。
“諸位請起!”
“多謝皇上!”
等到李善長與單安仁站起來後,便是連忙看向朱元璋,臉上帶着好奇與期待。
以前,他們最怕朱元璋如此急召他們。
但是,今年他們卻是期待朱元璋如此,今年每次被朱元璋召見,都是大好事!
“不知皇上如此急召微臣等人,可是發生了何種大事?”
“此次,咱將爾等召進宮內,是因黃河之事!”
上方,朱元璋緩緩說道。
“黃河之事?”
聽罷,李善長與單安仁等人,都不由一陣失望。
關於此事,朱元璋已經召見他們好多次了,但每次,大家都沒有一種好的解決方法。
“咱已經知道,該如何治理黃河水患之事了!”
龍椅上,朱元璋並不知李善長等人,對與黃河之事,已經開始逐漸免疫,仍是自顧滿臉喜色道。
“什麼?”
“皇上,不知是何種妙招?”
聽罷,李善長與單安仁等人,都不由連忙看向朱元璋,滿臉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