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之前的那一天晚上。
傅寒年心情特別糟糕,他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心情差到了極點。
厲風把文件送到書房後,傅寒年接過文件翻閱了一遍。
因爲這份報告只錯了一個標點符號。
文件被甩在地上,厲風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站在辦公桌前的厲風咬着牙,拼命忍受着狂風暴雨的襲擊和洗禮。
他其實知道少爺爲什麼生氣。
畢竟少爺少夫人這一走,就得半個月不回來,而且少夫人因爲取得了計算機編程大賽的一等獎,再加上期末考試得了全校第一。
校長已經應允她可以多申請一個月的假期。
也就是說,搞不好,不是半個月不回來,有可能是一兩個月都見不到少夫人。
他們作爲旁觀者,其實都能跟看出來少爺已經有些捨不得少夫人了。
只是他不願意把這一事實說出來。
“厲風,問你個問題。”傅寒年突然放下手中的鋼筆,臉色凝重的看向厲風。
厲風立馬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站的筆直:“少爺,您請說。”
“訓練營這種地方,可以帶家屬嗎?”傅寒年狹長的鳳眸冷睨着他,晦暗不明。
“咳咳……”厲風被少爺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嗆到了。
咳嗽了好半天。
傅寒年見他不淡定這樣,渾身升騰起一股冰冷威懾,似乎在告訴厲風,好好說話,小心他的小命。
厲風不禁打了個寒顫,“少爺,少夫人又不是去參加露營,家屬自然是不能帶的。”
“出去!”傅寒年擺了擺手,示意他滾。
厲風還想爲少爺出謀劃策的,但看他態度明顯的拒絕樣兒,便閉了嘴,轉身先出去了。
顧易檸這會兒出去了,跟蕭蕭她們幾個朋友喫飯告別去了還沒回來。
傅寒年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才八點多。
應該還來得及。
從座椅上起身,傅寒年走出書房,隻身一人去了公館的酒窖。
酒窖位於地下室一樓,牆壁四周的櫃子上,都是他私藏的世界好酒。
有些酒的度數極高,醉起來也容易一些。
挑了一瓶最容易能喝醉的,傅寒年握着酒瓶擰開瓶蓋,坐下來慢慢品嚐。
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顧易檸明顯比較嫌棄失憶後的他,反倒對喝醉酒後,擁有第二人格的他格外的喜歡。
既然她要走了,他就不妨再讓她見一見傅二號。
十點多。
傅家公館的院中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
從車上下來的顧易檸邁着步伐進屋,帶着一身冷氣。
顧易檸搓了搓手,掃了一眼公館四周,沒看到傅寒年在樓下。
“陳媽,傅寒年人呢?”顧易檸詢問正在忙着打掃的陳媽。
陳媽忙放下手中的活兒,笑着回答她:“少夫人,少爺在主臥等您呢。”
“主臥?他現在敢進主臥了?”顧易檸不可思議的挑眉。
一個禮拜以前,他還着急忙慌的搬出了主臥,這會兒還好意思厚着臉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