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爵耐着性子跟傅寒年說了一堆。
空氣突然凝滯了。
墨爵有些尷尬,叉着腰:“我特麼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看來,你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麼蠢,被人利用了,還能發覺到。”傅寒年挑脣而笑。
墨爵掄起手中的槍,一把抓過傅寒年的衣領:“你這小子敢取笑我?信不信我現在一槍崩了你?”
“不是恨我們耍了你嗎?那你怎麼不開槍報仇?”傅寒年深邃的眸凝視着他。
他瞳孔裏,還殘存着一絲孩童兒般的笑容。
想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走上天星這條血路。
“耍了我這筆賬,我日後慢慢算,就這麼讓你死了,我心有不甘。”墨爵咬牙切齒道。
這時,走廊裏傳來一支搜尋的隊伍。
看見他們的那一瞬。
墨爵立馬將槍順着傅寒年的後背落了下去,用左手接住,藏身於傅寒年身後。
而右手則幾乎非常靈敏的做出了條件反射。
手掌撐在傅寒年耳際的牆面上,他高大健碩的身軀,往傅寒年身前逼近了幾分。
兩個人的距離,靠的十分近,身軀和身軀之間就快貼在一塊了。
身後的暗衛們盯着墨老大這幅畫面,紛紛瞪大眼眸,長大嘴巴,一副表示磕到了的表情。
墨爵凌厲的眼神掃了他們一眼:“老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非議了,滾!”
暗衛們被嚇的連連低頭,加快步伐出去了。
傅寒年嫌棄的將墨爵推開,整理了一下身上黑色的衣服,“墨爵!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跟我做朋友,徹底反水。滅了陸凌夜,但天星我是定然不會留的。我一定要爲我夫人剷除天星。所以,如果想跟我做朋友,我會給你一條明路,讓你不再過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天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想剷除沒這麼容易,後面的背景關係牽連甚廣。再說了,我打打殺殺慣了,你能讓我去哪兒混?說說你的第二個選擇。”
“那就拿起你的槍,真正的跟我打一場。生死不論!”
他在這兒廢了這麼久的話。
無疑就是想拉攏墨爵,謀劃一場徹底扳倒陸凌夜的計劃。
至於他……
只要一踏入那間辦公室,無數的槍支便會抵在他頭頂。
他根本無法獨善其身。
“敢跟我打嗎?”傅寒年冷冷瞥着他。
墨爵咬着牙,神色糾結,這麼複雜的問題爲什麼要讓他思考。
明明,跟他打一場,或許有勝算,他拿着傅寒年的人頭,就可以在陸凌夜面前耀武揚威,還能在總營老頭兒那好好邀功請賞。
可,攥在手中的槍,彷彿有千斤重,遲遲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