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夜做了一個煙花爆炸的手勢。
整個人從神色到舉動,每一處是正常的。
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批。
傅寒年剛纔從監控裏看到睡在牀上的顧易檸身上的項鍊和手錶全都被摘掉了。
還有他那枚求婚的戒指。
只怕是被這個男人全部摘掉的。
他現在恨不得立即拉響拉環,送這個男人去見閻王。
可是沒了項鍊和手錶,根本無法再追蹤到顧易檸的位置。
陸凌夜!他將所有的籌謀都做的滴水不漏,而他們,也只能被動的入局。
“呵,你真是低估了一個軍人的耐力,我能不喫不喝陪你在這兒耗上三天三夜,不帶我過去,這炸彈就一直握在我手裏,誰也別想出了這間屋子。”傅寒年冷嗤一聲。
想威脅他自斷一條腿!他還不夠格。
陸凌夜神色僵滯住。
他沒想到他竟願意陪他在這兒耗。
“我可以帶你過去,你也可以不用自斷腿,但是,你必須蒙上眼睛。”陸凌夜退讓了一小步。
否則,這傢伙拿着個隨時爆炸的炸彈抵在他後背處。
他不要喫喝拉撒了嗎?
“好。我答應你。”無非就是不想他記住前往他住處的路線,到時他派遣救兵來支援,他明白他的用意。
“墨爵,去拿個眼罩過來。”陸凌夜吩咐他。
墨爵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剛纔都不救我,還要我給你賣命?老子不幹了。”
但就是頭腦太過簡單,纔好控制。
“我剛纔不這麼說,他會放開你嗎?墨爵,我剛剛是在救你。”陸凌夜好心的說道。
“我謝謝你啊。”墨爵挑着脣,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隨後,他去了他的辦公室,去找了個眼罩。
他這個眼罩是找國外的發明家定製的。
光線不能透過眼罩照進眼睛裏,但只要睜開眼,就能從眼罩裏看見東西。
墨爵拿着眼罩走進陸凌夜辦公室,將眼罩拿到傅寒年面前,替他戴上。
給傅寒年戴上那一刻,墨爵極力的抿着脣偷笑。
心裏暗暗腹誹着:不愧是我,定製了個這麼好的眼罩。傅寒年,你日後可要好好謝謝老子。
傅寒年戴上眼罩那一瞬,眼前的景緻竟還能看見,只是光線弱了一些。
這個墨爵!上哪兒找的這種眼罩?
戴了跟沒戴有什麼區別?
不過!還是要謝謝他了。
陸凌夜從椅子上起身。
傅寒年抵住他脖子一併起了身。
辦公室所有人動身離開,坐上直升飛機,前往他的私人島嶼。
……
顧易檸睡了一天一夜,頭都快睡扁了。
她不想坐坐以待斃。
從牀上翻坐起來。
那些端着珠寶首飾的傭人竟然還在。
“我說你們杵在這兒真的不累嗎?”顧易檸無奈的看着她們。
傭人們站了整整一天,渾身都在發抖,手也堅持不住了,可還是在咬着牙堅持:“顧小姐,您收了這些珠寶首飾,我們立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