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下雨天,顧溫暖和謝逸哥哥躲在屋檐下避雨,謝淮躲在背後,不敢靠近。

    謝逸哥哥說道:“暖暖……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顧溫暖最喜歡聽故事了,拍手叫好。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非常恩愛的情侶,打算在結婚前,來一次冒險旅行,他們去了非洲,在非洲救濟非洲兒童,呼籲非洲停止戰爭,和平解決,兩年來,兩個人相互支持,爲救濟非洲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後來,他們來到了乞力馬紮羅,想着等登上這個山頂,他們要在非洲做最後一次的志願者,然後回國,旅行承諾結婚。

    可是,誰又會知道那將是最後一次的旅行呢?”

    “怎麼了?爲什麼是最後一次?”

    顧溫暖嘟着小嘴,好奇的眼睛一直盯着謝逸哥哥看。

    “他們沒有登上山頂,在中途遭遇了雪崩,兩人被困在了乞力馬紮羅的半山腰,兩人先外面發出了求救信號,可無奈乞力馬紮羅太大了,救援隊搜尋了好幾天才找到了他們。”

    “他們死了嗎?”

    “沒有,男人死了,懷裏緊緊地抱着女人,男人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體溫,可他的雙手把女人抱的死死的,救援隊都不忍心把他們分開。”

    “那那個女人呢?她沒有死嗎?”

    “那個女人喝了男人的血,活了下來。”

    “什麼?他們不是很相愛嗎?爲什麼要喝對方的血?”

    “起初,兩個人相互依偎着,可無奈實在太冷了,食物和水都被雪給衝散了,沒有食物的供給溫暖,人很快就會撐不下去的,男人想了一個辦法,而且唯一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喫人的肉,喝人的血……”

    “啊……”

    “女人很快就昏迷了過去,男人爲了救她把自己的血餵給了女人喝。等到女人醒來的時候這一切都晚了,男人爲了讓自己心愛的人活下去,身體裏的血已經都流乾了。”

    “後來呢?那個女人殉情了嗎?”

    “沒有,這又不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當然不會。”

    “那女人獲救之後會怎麼樣呢?”

    “女人獲救之後當然也是悲痛欲絕,自己最心愛的人在自己身邊死去,誰不會心痛呢?但是後來,女人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重新振作起來了。她想,男人那麼愛她,爲了男人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她的性命,她不能這麼自私,她要去完成男人的心願,她要替男人活下去。

    就這樣,女人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意義,重新踏上了非洲這片土地,成爲了一名駐守非洲的志願者。”

    “那現在呢,那個女人還在非洲嗎?”

    “不知道,誰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哪兒,有人說她隨自己的戀人去了,也有人說她一直住在乞力馬紮羅的山下,每年雪崩,她都會出現,提醒來旅行的人。”

    顧溫暖想得入了神,電視裏的節目都已經結束了,謝淮在旁邊叫了她好多聲都沒有聽到。

    “暖暖,你怎麼了呀?你在想什麼呢?”

    “沒有,只是想到了那個乞力馬紮羅的故事。”

    “那你有沒有考慮好,我們要不要去非洲的乞力馬紮羅?”

    顧溫暖當然想去,自從聽到那個故事之後,顧溫暖就一直魂牽夢繞的,想要看看乞力馬紮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每年都會吸引那麼多的人去看。

    就連海明威的小說的名字都叫《乞力馬紮羅的雪》,爲此,顧溫暖還特意蒐集了乞力馬紮羅的圖片,設計作品,包括自己曾經設計了一款對戒也叫乞力馬紮羅的雪。

    這個神奇的地方一直吸引着顧溫暖的心,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去看看,親身經歷一下那份熾熱的愛和冰冷的雪。

    謝淮想必也是猜到了顧溫暖的心思纔會提議去非洲乞力馬紮羅的吧,也是想圓顧溫暖的一個小小的夢想。

    “謝淮,我想去……”

    顧溫暖突然堅定地回答道。

    “可是你的手不是還沒好嗎?”

    “沒關係的,明天我就去醫院把石膏拆了。”

    這點兒小傷對謝淮來說就根本就不算什麼,本來就身強體健的謝淮,這兩天又修養了那麼久,自然也已經恢復了。

    “那我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好,明天我去公司請假,順便幫你請了?”

    “千萬別……”

    顧溫暖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小員工,哪有讓老闆給自己請假的道理呀,要是謝淮給自己請了假,那哪天顧溫暖回公司那還不整個公司都跟看珍稀動物似得盯着她看呀。

    謝淮到也坦蕩,不知道是故意逗她呢還是故意逗她呢?

    “你都是我的人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害羞什麼呀……”

    “謝淮,誰是你的人呀……你說什麼呢?”

    謝淮看着自家小可愛嘟着的小嘴,氣得鼓鼓的腮幫子,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謝淮用還算靈敏的健全的手緊緊地攬住了自家小可愛的小蠻腰,然後嘴脣吻了上去,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那纏綿的吻來得突如其來,讓顧溫暖那麼猝不及防,只是這一次,顧溫暖好像主動打開了她的智齒,任由謝淮的舌頭,捲進她的舌頭裏。

    這一通纏綿的吻,真是吻的天昏地暗呀,顧溫暖完全癱軟在了謝淮的懷裏,幸好,謝淮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

    謝淮纔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呢……只不過,以顧溫暖的脾氣,要是謝淮敢不經過她的同意,那也就沒有以後了。謝淮可不是這麼想的,以後還要細水長流呢,不着急,這隻小白兔遲早是大灰狼的,一步一步慢慢來嘛。

    第二天一大早,顧溫暖陪着謝淮去醫院把石膏給拆了,然後各自去公司請了假。

    這次的冒險之旅,謝淮也是突發奇想,想着能和自家小可愛培養培養感情,另一方面呢,也算是完成小可愛的一個心願,所以這次去非洲乞力馬紮羅,他們誰也沒有告訴,就已經登上了飛機。

    “謝淮,你說我們這次去會看到那個女人嗎?”

    “不知道,不過我希望不會遇到,畢竟傳說說遇到那個女人一般都是會雪崩的,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困在呢哈。”

    “傳說只是傳說,怎麼可以相信呢,我是一定要見到那個老奶奶的,我的設計作品還是根據她的畫的呢。”

    “好,我們不止要看雪,還要去看人。”

    謝淮和顧溫暖沒有選擇頭等艙,而是選擇了經濟艙,當然不是因爲謝淮摳門了呀,因爲……呃……謝淮擰不過顧溫暖啦。顧溫暖雖說也是富二代,但她這種自給自足的富二代還是比較會省錢的。

    而且選擇經濟艙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是不是呀,這不,旁邊的人就過來搭話了。

    “你們是情侶吧,是去蜜月旅行嗎?”

    顧溫暖尷尬地笑了笑,謝淮倒是很自然地摟過顧溫暖的腰,不失禮數地跟他打招呼。

    “我們是夫妻,剛好有空就去旅行了而已。”

    “夫妻呀,你們小兩口可真是年輕呢,不過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旅行呀?不會是非洲吧?”

    “對……”

    謝淮不失尷尬的笑了笑。

    “你們小兩口可真是有意思哈,別人家小兩口旅行都是去什麼馬爾代夫,夏威夷之類的繁華城市,你們倒好,去非洲旅行,這還真是我頭一次聽說呢。”

    “我老婆喜歡非洲,一直想去,所以纔會選擇來的。”

    “你們要去非洲的哪兒啊?不會是乞力馬紮羅吧?”

    “對……我們是要去乞力馬紮羅的。”

    顧溫暖說起乞力馬紮羅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挺直了胸脯向別人說到。

    “乞力馬紮羅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我一直嚮往呢,怎麼,您也是要去哪兒嗎?”

    “這我可不敢,我勸你們也不要去了,那是一個美麗的陷阱呀……”

    “美麗的陷阱?爲什麼這麼說?”

    “你們也一定是聽說了那個美麗的傳說吧,想去親眼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對,那個老奶奶是不是就在山下,山下有一片世外桃源?您是不是去過哪兒?”

    “我沒去過,不過呀,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世外桃源,都是騙人的,有的只是一堆因爲雪崩掩埋的骸骨罷了。

    至於那個女人,都是假的,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都是美麗的神話傳說。”

    “您都沒有去過,爲什麼這麼說?”

    “我有一個朋友去過哪兒,不過那個朋友再也沒有回來,所以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回去吧。”

    顧溫暖被打擊的垂頭喪氣的,在一旁的謝淮倒是什麼也沒有反應,似乎他都明白這只不過就是一個傳說而已,看不看得見又怎麼樣呢,只是爲了滿足自家小可愛的一個願望,所以謝淮看起來淡定了許多,似乎一切都是那麼運籌帷幄之中。

    謝淮抱着顧溫暖的那隻手緊了緊,似乎在安慰自家小可愛,沒事的,有我在的。

    顧溫暖擡頭,那雙不安的大眼睛剛好對上謝淮那雙深邃的,讓她堅定不移,有安全感的眼睛。顧溫暖放鬆下來,等着接下來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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