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即便說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不如,我幫你分析分析?”

    謝淮很喜歡聽自己的師姐分析問題,很透徹,很有效。

    “好呀,洗耳恭聽!”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的心很累?”

    “嗯,對!”

    “不是因爲吵架,其實你根本沒有跟暖暖吵起來!”

    “爲什麼這麼說?”

    “吵架,其實是感情的升溫,矛盾的宣泄點,如果你們爲了某件事吵了起來,那麼你們的矛盾已經達到了極點,可以到達來宣泄的程度了,但是你們沒有。”

    謝淮聳聳肩。

    “不明白?”

    “如果你們吵了架,你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裏了。因爲你們雙方都需要一個冷靜的時間點,而這個冷靜的時間點就在你們吵完架之後的五分鐘之內,隨即,以你的性格,不管是誰的錯,你都會義無反顧的回去哄你的小可愛,然後跟她道歉。”

    “然後呢?”

    “我說得不對嗎?所以你們沒有吵起來,現在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顧溫暖應該是哭累了,躺在家裏睡着了,你纔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暖暖睡着了?”

    “你那麼愛顧溫暖,怎麼捨得在她哭着的時候離開呢,肯定是你確定沒有事情了纔會出來喝悶酒嘛!我說的對不對?”

    “很對。”

    謝淮一點兒也不驚訝陳容可以這麼準確的說出來自己的事情。

    一方面陳容是自己的師姐,在大學裏就已經見識過了她的推理能力,再加上陳容又那麼瞭解自己,當然還有那個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傻乎乎的小白兔,所以這麼準確的話從陳容嘴裏說出來一點兒也沒沒有什麼特別的。

    “那既然我說得那麼對,要不要聽聽我給你的解決辦法呢?”

    此時兩人的酒已經喝了一半,在微紅的燈光下,映襯着陳容精緻的妝容,和謝淮好看的五官。

    謝淮自然願意聽陳容的辦法了,因爲師姐的辦法一般是很管用的。

    “當然願意聽,請講吧。”

    兩人又要了兩杯檸檬水,用來醒酒,也爲聽下面更長的故事做準備。

    “你知道法國有個傳奇的愛情故事嗎?”

    “戴安娜王妃?”

    “不是,是中世紀,一個騎士和公主的故事。”

    “這倒沒聽過。”

    “法國的一個騎士在公主很小的時候就愛上了這位美麗的公主,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不論公主到哪裏,騎士都會保護她,愛護她,公主也一直很喜歡自己身邊的那個騎士。

    可有一天,那個騎士問公主,'我不知道我是選擇死亡還是選擇在活着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你。'公主一直很單純地以爲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友誼,直到騎士含情脈脈地把這件事告訴了公主。

    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公主很害怕,因爲她沒有做好準備接受自己的青梅竹馬的愛意,因爲一直以來,感情的事情她都不懂,她分不清那是友誼還是愛情,最終公主讓騎士離開了自己,因爲她害怕,她害怕騎士會玷污他們純潔的友誼。”

    謝淮聽到這個故事時有些震驚,難道陳容看出來了自己的協議結婚?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不要讓時機成爲你們之間的絆腳石,如果有什麼事情非說不可的話,那就選擇一個成熟的時機,一個顧溫暖可以接受,或者你們都皆大歡喜的時機,不要像那個騎士一樣,在公主還沒有愛上騎士的時候,騎士把事情說了出來,這又跟騎士選擇死亡有什麼區別呢?”

    看着陳容那雙妖精般的眼神,謝淮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麼,還是說上次她去自己家裏的時候,自家小可愛已經把協議結婚的事情告訴陳容了?

    不管陳容知不知道,以她那麼聰明的性格,爲了不讓更多人知道,她應該不會說出去,想到這裏,謝淮也就放了心,把話題扯到另一邊。

    “這個故事是韓澈給你講的吧,記得那麼清楚?”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們之間也是時機不對嘛?”

    陳容一遇到自己的問題真得就陷入了混沌,腦子不清楚了。

    “不管是不是時機不對,都要去爭取的。”

    “謝淮,你跟顧溫暖和我們兩個不一樣,暖暖太單純了,永遠都不要欺騙她好嗎?”

    “我明白,一定不會的,我會選擇合適的時機,當然我也不會欺負暖暖的。”

    兩個人真誠的對話,心裏面都裝着一顆充滿愛的心。

    “希望如此,天也不早了,還不回去看看你們家小可愛有沒有睡醒嗎?”

    謝淮低頭看了看手錶。

    “是呀,都這麼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等一會兒就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可能你們家小可愛還在等着你呢,快走吧。”

    “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此時的謝淮已經如釋重負,他明白了,不能要求太多了自家小可愛太多了,她能放心住在公寓裏就已經很不錯了,讓自家小可愛現在就愛上謝淮是完全不可能的,看來謝淮的追妻之路還是很漫長的。

    謝淮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去,臉上又重新出現了明媚的笑,期待着馬上看到自家小可愛。

    陳容站在原地好久好久不願意走,看着謝淮走遠的背影,陳容好羨慕他們,至少,謝淮和顧溫暖是在一起的,不管顧溫暖愛不愛謝淮,謝淮都是愛她的,這樣就夠了。

    燈紅酒綠中,自己還是那麼孤單,彷彿爲了融進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自己做了太多改變了,之前那個懂事溫柔的陳容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已經不復存在了,還是說那個自己只有在韓澈面前纔會出現呢?

    那如果韓澈回來呢?自己又會不會原諒他呢?如果選擇不原諒自己又自己爲什麼又那麼賤的來他經常來的地方,去有他的地方上班呢?

    陳容的愛好卑微,所以韓澈纔會離開吧。

    那謝淮的愛呢?會不會也有些卑微呢?或許謝淮跟顧溫暖不一樣,他們會比自己跟韓澈更加幸福的。

    謝淮回到家,自家小可愛還在睡,坐在牀邊,看着顧溫暖的櫻桃小嘴,白皙的皮膚,恨不得上去親兩口,當然謝淮沒有那麼做,只是輕輕地吻了小可愛的額頭,小可愛竟然有些反應,微微動了身子,肯定以爲是有蚊蟲叮咬,用手去拍自己的額頭。

    謝淮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自家小可愛,嘴角微微彎起來了弧度。自家小可愛不太老實的動了動,把被子踢了起來。

    謝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和衣躺在小可愛身邊,幫小可愛蓋好被子。

    小可愛估計是今天太累了,並沒有再出現不老實的狀況,反而嘴裏一直在說話。

    “謝淮。”

    顧溫暖應該是做夢了,夢裏有謝淮吧。

    謝淮聽到顧溫暖在夢裏都在叫自己,自己突然間有種欣慰,深深地吸口氣,閉上了眼睛,打算忘了今天發生的事。

    第二天一早,顧溫暖在謝淮的懷裏醒了過來,這樣的場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了。

    嗯,可是,小可愛的口水流在了謝淮的胸前呢。

    顧溫暖微眯着雙眼枕着謝淮的健碩的胸肌起來,第一反應是,天呢,謝淮什麼時候來的?我竟然還流口水了,這可怎麼辦呀?謝淮還沒醒,要不裝睡好了,對,就裝睡,不起來了。

    顧溫暖一直躺在謝淮已經溼了的胸肌上,不肯起來。頭頂上的謝淮其實早就已經醒了,自己胸前溼了這麼一大片,肯定早就知道了,自己也是想看看自家小可愛是什麼反應罷了。

    看自家小可愛還沒有醒,謝淮有些着急了,動了動身子。

    這可把小可愛驚到了,猛地彈跳起來。

    謝淮看自家小可愛醒了,也就坐起來,看着自己身上溼了的襯衫,故意調戲到自家小可愛。

    “天呢,我襯衫怎麼溼了呀?”

    謝淮看着自家小可愛通紅的小臉,低着頭有些尷尬。

    “那個,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吧。”

    自家小可愛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恐怕也只有自己能聽到吧。

    謝淮故意放大了聲音。

    “什麼?你說是你的口水呀。”

    顧溫暖徹底生氣了,臉羞得不行,直接站起來,對着謝淮大吼。

    “對,是我流的口水,怎麼了,你還不允許別人流口水是嗎?”

    謝淮假裝很害怕的樣子。

    “沒有,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哈。”

    “那你還不快點起來去做飯,今天還要去上班呢。”

    “是,老大,你說得都對,我這就去,這就去。”

    謝淮很聽話地下牀去做早飯。

    顧溫暖看着自己老公那麼聽話,嘟着的小嘴也裂開了弧度。

    兩人今天出奇地和平,誰都不去提昨天的事情,似乎今天才是他們從坦桑尼亞回來的第一天。

    到公司後,設計部的同事一看到顧溫暖就擁了上去,圍着顧溫暖問東問西的。

    “暖暖,這麼多天都沒見你,你去哪兒了呀?”

    “這還用問,肯定是跟謝總裁去旅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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