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韓澈立刻開車去找自己的弟弟韓冷。

    韓澈的車停在了帝皇夜總會門口,這裏或許會找到自己的弟弟吧。在韓冷心裏,他是一個沒有家的孩子,所以酒店,夜總會就是他的家,女人的懷抱就是最溫暖的。

    果不其然,韓澈進去後直接就找到了韓冷的房間,他直接踹開韓冷的房間門,房間裏的韓冷正在和一個女人纏綿悱惻,聽到門外有人,女人發出驚叫聲,韓冷立刻停住了動作,往門外看去。

    韓冷一皺眉,從女人身上爬起來,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遞給女人,女人立刻慌張地套上衣服逃走了。女人經過韓澈身邊的時候,被韓澈冰冷的眼眸嚇住了,逃走的腳步更加快了些。

    韓冷倒是不緊不慢地穿上浴袍,然後走到冰箱旁,拿了一杯紅酒,自己坐在沙發上,品着紅酒,似乎韓澈的到來並不會讓韓冷感到意外。雖然剛纔韓澈的一腳把自己的女人給嚇跑了,但是韓冷並不會感到不爽,對於自己哥哥的這種行爲表示理解,畢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而且韓冷竟然可以很安然地坐在沙發上,用一種不屑卻又帶着仇視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哥哥。好像是料定了韓澈會來這兒一樣。

    韓冷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的好哥哥,這麼着急找我有事嗎?要不要我給你倒一杯紅酒,坐下來慢慢說?”

    “不用了,韓冷,我們開門見山吧。”

    韓澈的話依舊冰冷,但卻是可以聽到一些對於自己弟弟的惋惜的。

    韓冷冷笑一聲。

    “哼,開門見山?我們兄弟之間有什麼事情需要開門見山的談的呀,我確實不知道。”

    韓冷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像是弟弟犯了錯,要哥哥原諒一樣,不過那也只是一種讓自己看起來毫無防備的表情而已。

    韓澈完全不喫這一套,直接跟韓冷談起自己來的目的。

    “韓冷,不用裝的這麼無辜,我知道事情都是你做的,說吧,到底要我怎麼樣,你纔會收手。”

    “哥哥,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韓冷一臉無辜,嘴角還帶着假意的微笑。

    “謝淮和顧溫暖的新聞是你搗的鬼,你想利用謝淮生活中的污點來摧毀他的事業,讓所有人以爲天美集團的繼承人是一個作假的僞君子,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而且即便謝淮和顧溫暖不承認協議婚姻,你也可以利用兩人之間的政治聯姻來摧毀謝淮,因爲他在報道中一個高冷的沒有感情的人,對嗎?”

    韓澈把韓冷所有的計劃都說了出來,在韓澈講話的過程中,韓冷並沒有太震驚,反而很冷靜地把玩着手中的紅酒杯,看着裏面紅色的液體在流動,倒像是一個人的鮮血在流動。

    等到韓澈把話講完,韓冷站了起來,變了臉色,不再是那麼無辜,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神鋒利,一步步向韓澈發起進攻。

    “韓澈,如果你沒有那麼聰明,或許我會放過你的,但是你不僅猜的全對,而且還把我下一步的計劃猜出來,沒錯,就是我做的,下一步我就會在謝淮舉辦的新聞發佈會上說明兩人的政治聯姻,然後讓謝淮兩難,這樣我就可以輕易得到天美集團繼承人的位置了,而且還會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韓冷說完話,一口飲下杯中的紅酒,似乎喝下的不是紅酒,而是自己哥哥的血,嘴角還殘留着鮮紅的印記。

    “韓冷,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現在你得到的還不夠多嗎?父親已經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了你,而且股份轉讓書父親也簽了字,現在你已經是天美集團的股東了,還不夠嗎?”

    “不夠。”

    韓冷突然暴跳如雷,轉身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地上四處濺起玻璃的碎渣。

    “韓澈,憑什麼你不要的纔會給我,我恨你,恨你的一切,包括天美集團。”

    “就算你得到天美集團又有什麼用,經過你這麼折騰,天美集團現在股價大跌,等到你手中的時候或許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

    “那我也要得到,我要向父親證明我不比你差,你可以擁有的,我韓冷一樣可以擁有,而且我比你更有能力,你只不過是天美集團設計部的小小的設計總監而已,但是我已經是天美集團的繼承人了,我比你更優秀。”

    “韓冷,人各有志,你想得到的並不一定適合你,但是你現在做得一定是錯的,謝淮纔是那個最好的繼承人,你不能因爲恨我一個人破壞別人的前途。”

    “我的好哥哥,說得好高尚呀,別以爲我不知道,謝淮是你的好兄弟,他的前途不就是你的前途嗎?我要讓他沒有能力反駁,你也就沒有能力站起來了,是不是,哥哥?”

    “韓冷,放手吧,就算是爲了你的母親,爲了我的父親,他們一定不希望你這麼做得,趁現在還有機會多去陪陪他們,他們也需要你。”。

    “別在我這裏假惺惺的,你怎麼不去陪他們呀,怎麼?想把我支走,自己重整旗鼓?我告訴你,謝淮,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這次我是不會放棄的,眼看着馬上就要成功了,我已經看到了曙光了,你和你的好兄弟就一輩子呆在黑暗裏吧。”。

    韓冷說起自己的計劃的時候一臉的享受,想必這個計劃確實是讓韓冷的佔有慾爆棚。

    “韓冷,你會後悔的,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其實這些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一個溫暖的家。”

    韓澈難得不這麼高冷了,聲音中略帶些溫柔,對自己的弟弟也沒有了辦法,既然怎麼勸都不聽,自己也只能等待命運的安排了。

    不過,不管怎樣,自己還是會站在謝淮這一邊的,對於自己的弟弟,韓冷已經完全走火入魔了,自己已經放棄了家產的繼承權,如果這樣還不夠,自己真不知道還要拿什麼還給韓冷了。

    韓澈搖搖頭,走出了房間,韓冷還站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眼睛中的恨意還沒有消減。

    “韓澈,不管你放棄什麼,我都不要你剩下的東西,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奪回來。”

    韓冷做的這些事情其實都是沈樂之出的主意,只不過沈樂之很好的把韓冷的仇恨通過行動爆發了出來,不然一個剛剛回國的男模又怎麼會有頭腦,有渠道可以這麼快的攻陷天美集團呢?

    韓澈勸不動自己的弟弟,那就回公司去跟自己的好兄弟謝淮一起面對。而另一邊的顧溫暖被自己的母親關在房間裏。

    “媽,你幹嘛要這樣呀,放我出去,媽。”

    顧溫暖一邊敲打着門,一邊叫自己的母親開門,可是在門外的母親卻是怒火中燒。

    “在你跟謝淮離婚之前你都別想出來了,我告訴你,顧溫暖,這件事情必須聽我的。”

    “媽,這是我的事情,您就不要跟着瞎摻和的了行嗎。”

    “不行,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去找謝淮。”

    顧母以前是多麼喜歡謝淮這個女婿,可是現在顧母想殺了他的心都有,歸根到底還是因爲自己的女兒。

    以前顧母對謝淮好,是因爲這樣謝淮就會對自己的女兒好,現在顧母痛恨謝淮,因爲謝淮傷害了自己的女兒。

    所以顧母是絕對不允許顧溫暖再和謝淮在一起的。

    “夫人,有客人來了。”

    阿姨上來通報說是謝逸來了,顧母擰着眉頭,不願意看到謝家人。

    “他來幹什麼?”

    顧母生起氣來跟顧溫暖一樣,倆母女會把所有的內心情緒都表現在臉上,高興時嘴角眉梢都帶着笑意,生氣時,嘴巴上翹,嘟着,眉頭微皺,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是兩個人的性格。

    顧溫暖隨了父親,生起氣來從來都是憋在心裏,不會對任何人大吼大叫,而顧母則不是,非要鬧得人盡皆知,這也是顧父最怕顧母的地方,所以顧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讓着顧母,任何事情都順從着她,不敢惹怒她。

    可是謝逸現在卻撞到了槍口上來了。

    “顧伯母,暖暖在嗎?”

    “找我們家暖暖有什麼事兒嗎?”

    顧母掐着腰,不屑一顧地看着謝逸,謝逸有些不太適應了以前的顧母可是熱情得很,怎麼這次到顧溫暖家來這麼冷淡,而且連一杯茶都不給倒。

    “這幾天的新聞鋪天蓋地的,爸媽怕暖暖看到會受不了,所以讓我過來看看她。”

    “那還不是你們謝家人害得,你走吧,暖暖不想見你們謝家人。”

    “顧伯母,我知道您因爲小淮和暖暖把婚姻大事當成了兒戲,所以纔會那麼生氣,但是我們謝家對暖暖是絕對沒有二心的,而且謝淮跟我保證過,他會一直對暖暖好的,即便沒有這個協議婚姻,謝淮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對暖暖好的。”

    不知道爲什麼,謝逸竟然會幫自己的弟弟說情,明明自己也是喜歡顧溫暖的,卻在顧母面前說起了謝淮的好,從謝淮出車禍到謝淮一直陪伴在生病的顧溫暖身邊,謝淮陪着顧溫暖去過乞力馬紮羅,去過冰城,去過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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