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暖一連串的問題,都得不到解答,算了吧,還是回房間吧,回去把甜品喫掉。

    回到房間裏的顧溫暖,看着滿屋子裏亮起的燭光,真心覺得這樣也是蠻好的。

    剛開始停電的時候,顧溫暖嚇得幾乎都要驚叫起來了,而且謝淮又不在身邊,不過還好,顧溫暖盡力壓下自己的害怕,跑去廚房找找有沒有蠟燭。

    顧溫暖記得上次謝淮過生日的時候,有剩下的蠟燭,顧溫暖拿着手機,微弱的燈火在翻箱倒櫃地尋找着。

    還不容易找到了幾支蠟燭,顧溫暖把它們都放在各自不同的角落裏,然後一個個把他們都點燃。

    瞬間整座房子裏都是蠟燭微弱的燈火,不過一個個蠟燭亮起來的宏偉景象,映照地整個房子也光亮了許多。

    顧溫暖看着自己的成果,房間裏到處是橙黃色的燈光,影子印在地上都是溫暖的模樣。如果這個時候謝淮在就好了,謝淮也會把這份溫暖帶給自己吧,一瞬間,顧溫暖覺得自己好像是置身在一片星空中一樣,那亮起的點點火焰,就是天上最明亮的星星,只不過在這裏的星空有點兒小而已。

    顧溫暖坐在榻榻米上,把剛纔的甜點打開,放在自己的面前,細細地品嚐起來。

    謝淮離開了自己的家,他要去哪兒,這個時候或許只有酒更加適合自己了吧,完全不知情的謝淮,把顧溫暖一個人丟在了家裏,然後自己去宿醉。

    路口一個不知名的酒吧,或許這裏的人不會認識自己,不會向帝皇夜總會那裏的人那麼勢利,至少不會趕謝淮出來。

    帝皇夜總會的大堂經理當然也看到了新聞報道,謝淮已經大勢已去,不是天美集團的繼承人了,相比之下,他現在更不能得罪的人是韓冷,所以識相的他果斷地把謝淮趕了出去。

    謝淮只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喝酒而已,沒想到就連帝皇夜總會的經理都不承認謝淮這個人的存在了,而是一直承認的是謝淮的身份。

    原來謝淮對他那麼照顧,天美集團的生意大多也是在這裏談的,可是沒想到謝淮破產,失去天美集團,跌入谷底,再也沒有人對謝淮客客氣氣了,只不過是虛情假意而已。

    謝淮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竟然自己對自己也會有一種嘲諷的感覺,嘴角邊上揚起一絲苦笑,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徑直走了進去。

    這裏的人沒有認識謝淮的,謝淮可以肆無忌憚地喝酒,在吧檯要了一杯威士忌,緊接着一杯接一杯,再加上要了幾瓶啤酒,酒勁已經很大了,謝淮微微有些醉了。

    不遠處,幾個女人時不時用眼角往這裏瞥幾眼,謝淮當然也看到了那幾個搔首弄姿的女人,不過這一次,謝淮沒有向以往一樣高冷地拒絕,而是熱情地迴應。

    謝淮給了她們一個眼神,也就是給了她們一個要勾引的理由,其中一個大胸長腿的,在她們中間最出挑的一個女兒,擡了擡頭,非常自信地朝謝淮走來。

    “帥哥,我有故事你有酒嗎?”

    女人毫不避諱地在謝淮身邊坐下,向吧檯小哥要了一杯和謝淮一樣的威士忌。

    謝淮竟然一反常態,替女人擋了回去。

    “給這位美女一杯果汁就好了。”

    女人很是欣賞地看着謝淮的側臉,俊俏精緻,一雙迷離的眼睛迷倒了多少女人,剛纔謝淮也是用這媚惑人的眼神勾住了在旁邊的這個美女的。

    “女人喝酒不好,不然講講你的故事吧,我有酒就好了。”

    謝淮嘴角露出假意的微笑,朝女人這邊轉過來,眼神停留在女人臉上的那一刻,女人被他英俊的臉龐吸引住了,誰說不看臉的,在酒吧裏,第一印象就是臉蛋,恐怕整座酒吧應該都沒有可以跟謝淮想比的精緻的面容了。

    女人看着謝淮媚惑的眼神,不自覺地低頭往下看了看,謝淮領口的鈕釦沒有扣,領口微開着,或許因爲喝了酒的緣故,謝淮的皮膚略微有些發紅,喉結在領口的上方蠕動着,再加上酒吧的燈光與熱度,女人微微抿了抿嘴脣,嚥了口唾沫,盡力壓制自己的飢渴。

    謝淮像是看出了女人的渴求,故意貼近女人的身體,微燙的皮膚觸上了女人的手,女人感覺有一股電流通過全身,這一定是一個優質男,看來自己是來對了。

    “帥哥,想聽什麼故事?我這兒都有。”

    “是嗎?你的故事。”

    謝淮搖了搖酒杯,對着酒吧微弱的燈光一口把杯中的酒喝近了。

    女人有些得意,身邊的這個優質男今天晚上就要歸自己了嗎?想想都開心。

    “我嘛,我是一名記者,A大新聞系畢業的,畢業後在省電臺工作,後來覺得太無趣,就轉戰戰地記者了,我工作的這幾年去過利比亞,去過阿富汗,去過伊拉克,只要有戰爭的地方就有我。”

    “這麼說,這些地區的戰爭都是因爲你的美貌而開戰的?”

    謝淮雖然不屑一顧,平時不苟言笑,不跟任何女人說笑,除了自家小可愛,但是一旦是他想,就像剛剛一樣,他可以哄的這個女人靦腆地笑。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謝淮的話裏總有一種諷刺的味道,聽到謝淮說這些,突然有種淒涼的感覺。

    女人當然從中聽不出來,只是迎合着謝淮。

    “帥哥真會說笑,要是我的美貌足以讓全世界去開戰的話,想必酒吧裏的女人都可以爲了你撕扯了吧,你說我們是不是很般配的一對?”

    謝淮撇了女人一眼,忍住內心的怒火,迴應了女人一句。

    “是呀,確實很般配,不過你的故事好像還沒有講完吧?”

    “怎麼說?”

    “你在戰爭地區的時候,應該會偶遇一個真愛,愛的愛去活來,你爲了他不惜放棄自己的夢想,然後像三毛和荷西一樣打算去撒哈拉沙漠定居,然後走遍全世界每一個角落,結果因爲戰爭的原因,他爲了保護你,最終被槍擊,而你丟掉了自己最愛的人,你們最終天人兩隔,忍受不了痛苦的你決定回國,回國後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要不是朋友拉你出來,恐怕你都會被悶死在房間裏了,後來呢?我想聽聽後來的故事?”

    女人尷尬地笑了笑,看來這個優質男不好對付呀,怎麼他會知道自己的套路呢?

    謝淮其實是懂得這些女人的套路的,只不過以前他不會去搭理,因爲他有顧溫暖,而現在他特別想看看被別人揭開面紗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也像自己現在這樣一樣窘迫。

    謝淮也只不過是突發奇想,心裏有些難受,不知道怎麼了,就把女人想說的故事給講了出來,不過,故事還是要繼續的,所以謝淮纔會再一次把話引給女人。

    “我想聽的是後面的故事,就都快喝完了,總不會再給我講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吧?”

    女人立刻明白了,這是謝淮在暗示自己,不管他是不是熟悉這個套路,很明顯他只不過是想看看女人窘迫的表情,並沒有任何惡言相向,而且女人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便把故事繼續說了下去。

    “後面的故事很簡單,我在酒吧遇到了那個和我前男友很相像的人,他一樣很英俊,我對他一見鍾情,現在就坐在他的身邊,跟他講話。”

    女人的聲音越說越溫柔,聲音嬌柔地都可以跟嬰兒相比了,而且故意貼近謝淮的胸膛,低沉的喘息聲環繞在謝淮耳邊,這讓謝淮如何不意亂情迷。

    奇怪的是,謝淮並沒有推脫,沒有厭煩地立刻推開女人,要知道謝淮可是嚴重的潔癖,只要是除了顧溫暖之外的女人碰到謝淮,謝淮就會大發雷霆,女人碰過的衣服都會立刻脫掉,不會再穿了。

    可是這一次,謝淮竟然主動擁旁邊的這個女人入懷,就連吧檯小哥都看不下去了,心裏肯定又在想,這又是一個把酒吧當成約炮的地方,牛郎織女又要在樓上花前月下了。

    謝淮雖然嘴角掛着微笑,卻是假意的微笑,那種微笑是謝淮最不屑一顧的,眼神中明顯就是若有若無的厭世情懷。

    而懷裏的女人倒是高興得不得了,今天晚上有人陪了,而且還是優質男。

    謝淮又要了兩杯酒,吧檯小哥原來還客客氣氣地,看到兩人的舉動後,對他們也有一種不恥,重重的把酒杯放在兩人的面前。謝淮一飲而盡,攬着懷裏的美女就往樓上走。

    女人經過自己那羣姐妹的時候,朝着姐妹們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滿面紅光地跟着謝淮上了樓。

    這裏酒吧的樓上當然不是向帝皇夜總會那樣高標準的房間,只不過是爲了方便這裏等我男女做苟且之事隨便設置的一個個標間而已。

    不過,現在謝淮似乎已經不在乎這些了,謝淮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攬着一個和顧溫暖千差萬別的女人走近房間呢?

    大概謝淮是喝醉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地,抱着那個女人,努力地把懷裏的女人當成顧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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