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你和宋芸的關係好嗎?聽說你們最近有了爭論,宋芸助理髮文中所指對象是你嗎?”

    “顧溫暖,請問你對網絡上大家對你的評論有什麼樣的看法?”

    ……

    如海浪般波濤洶涌,如重山般繁重結實,讓她窒息,有點喘不過氣。

    而不知誰的話筒向她眼睛捅來,與墨鏡重重一擊,一剎那由墨鏡推拉致使右眼,鼻樑以及耳後一陣刺痛。

    顧溫暖下意識伸手去揉,卻在那霎時,讓原本很近的人抓到空隙,離得更近了,話語飛速是不時逼迫她答覆問題。

    “媒體是我們相對不能惹火的對象,不論怎麼樣,都不能朝他們發脾氣。”

    謝淮說過的話還記憶猶新,顧溫暖只得憋住了幾欲噴出嘴邊的怒意。

    就在這時,她覺得面前一陣風,緊接着手臂被熟習的手掌抓住,順勢看過來,冷冽的臉龐正傲視後方。

    “謝……”

    顧溫暖還來不及稱謂,就被扯到了謝淮面前。

    登時有種如釋重負的覺得,緩過氣後安全感噌噌下去。

    “好了,各位媒體朋友,真的十分抱歉顧溫暖如今還要參與競賽,沒方法答覆大家的問題,不過假如大家真的對顧溫暖感興趣,希冀在接下來的協作中能見到各位,謝謝!辛勞了各位!”

    官方語言中夾帶着脅迫力以及隱隱的怒氣,很快就降下了那羣人的興頭。

    顧溫暖低頭看了眼高挺脊背的謝淮,不經意冒出一個老練的念頭,加上紅袍那就是她的英雄了。

    好久,謝淮才轉過頭,厲聲道“你還在這幹嗎?不必競賽嗎?”

    顧溫暖才後知後覺,撒腿就要和小助理回預備室,但忽然想起什麼“謝總,你明天不是出差嗎?”

    謝淮抿了抿嘴,說道“路過。”

    顧溫暖無可置疑地“哦”了一聲就轉頭走了。

    “等等”謝淮叫住顧溫暖,等她回頭了才勾起一抹愁容,“好好唱。”

    忽然間,明麗絢爛。

    就像是清晨後漸漸升起的紅太陽,富有生命力和生機,帶來了生生的希望和生命的亮堂。

    但事情卻不能像景色一樣,一直美妙。

    顧爸明天早上說的話靈驗了,她居然真的在這場競賽中落敗了,顧溫暖大爲絕望,她自以爲的實力還是抵不過這世界的千言萬語。

    剛出門,顧溫暖就覺得到就漫山遍野的喧鬧向她涌來,而且在這喧譁中還聽身旁宋芸悄悄的嘲諷笑意。

    就更讓她火氣下跌。

    “宋芸,聽說你和顧溫暖有爭論,私底下關係不和,請問這是真的嗎?”

    此時,宋芸比顧溫暖要沉着的多,她與顧溫暖一模一樣,也許是因爲見慣了這種局面,也許是以一種贏者的身份來承受採訪,所以笑起來格外自然。

    她用手攏了攏頭髮,收回清鈴般笑聲“不好意思,這件事我曾經讓我的助理反思過了,不能由於我的某些事情而佔用大家的資源。”

    這話一說出來,擺明是在說她們的確有問題,關鍵那副冤枉的表情就向大家闡明瞭一切。

    顧溫暖握緊了拳頭,臉色蒼白,嘴顫了幾下想說什麼,可一開口就被交頭接耳以及四面的質問堵住了。

    “請問顧小姐,究竟是什麼讓你對芸後發生了曲解?是因爲她的實力比你強嗎?”

    “顧溫暖,你對這次競賽輸了有什麼看法?”

    “兩位算得上是同門師姐妹,當前還會有其他協作的計劃嗎?”

    ……

    一切的言語都像是精粹的硫酸,往她身上潑,往她臉上灑,那些細密的液注絲毫不放過能往體內滲的時機,越鑽越深,幾欲把她骨髓腐蝕爛了,收回腐敗臭味才爲止。

    顧溫暖額頭的汗粒愈來愈分明,手背的淡青筋由於用力而更明晰。

    “夠了,我”她正預備爲自己辯護。

    可偏偏前兩個字由於沒控制情緒而分明有了怒氣,簡單的字眼卻成了他們下一波質問的火引,一霎那,熊熊烈火。

    僅憑她一人之力是無法抵抗的。

    身旁宋芸照舊在火上添油“好了,我想顧溫暖也累了,明天就到此爲止好嗎?再問下去估量我們溫暖該發脾氣了,哈哈哈,好啦,有時機希望能和大家有進一步的協作。”

    幾乎和謝淮的說辭簡直一樣,這句話讓顧溫暖不由地怔了一下。

    獨一不一樣的,就是一個是拉,一個是推,帶來的效果自然也就不一樣。

    果真,圍在她身邊的猜疑,責問,獵奇,鞭撻就更激烈了。

    她想控訴卻連啓齒的時機都沒有,十幾號人夾雜着狗仔私飯,每人一句直接把她湮沒無法出頭。

    很混亂,很喧鬧。

    而就在混亂的環境下顧溫暖被推搡到一輛黑車裏,隨之就是車內一把手拉扯,她整個人栽進車裏後,直接門一關阻斷了裏面的一切聲響。

    還沒等她緩過神,就聽見大富大貴的聲響。

    “顧姐,你沒事吧?”大貴在一旁關懷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恐懼的畫面,顧家千金竟然被圍得像一頭喪家犬。

    大富從後視鏡看到了顧溫暖無精打采的容貌,也就不計劃開口了。

    她基本沒心境和大貴講述着一切,應了幾聲就把頭靠在車窗邊,凝滯地看着窗外。

    這幾天遇到的事情不足以把她完全壓垮,但她的確很累,累的無法考慮,漸漸地,眼前漸漸模糊,眼皮慢慢耷拉上去。

    她太累了

    可就在她熟睡階段,得知音訊的謝淮本來在會議室閉會,噌的起身移動了座椅,收回逆耳的滋聲。

    “你說什麼?”

    全場人面露驚慌看向他,包括唐銘添。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謝淮沒控制情緒,直接把桌面上一切的文件一甩落地,四處飄揚凌散八方,可沒人上前入手。

    但就在電光石閃中,唐銘添霎時看懂謝淮眉間的擔憂,於是對通報音訊的助理大吼“人呢?讓你們接團體,護團體,人去哪了?”

    “事先真實是太亂了,事先顧溫暖姐上了輛車,我們還以爲是公司派來的,就……”助理語無倫次。

    “是不是公司的車都分不清,還留你做什麼!?”唐銘添再一次隔斷謝淮的質問。

    這才消除在場人的八卦想法,但還是被謝淮那張烏青的臉嚇得不敢言語,很盲目的一個個出門,只剩下抖得跟篩子一樣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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