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觀。

    老夫人因爲沐雲安在皇宮受傷一事也等不到明日了,急匆匆的便帶着齊嬤嬤來到了玄清觀。

    道明來意後,便有道士引着她們去見了玉虛道長。

    玉虛道長年約四十,穿着一襲青色的道袍,手中握着一柄拂塵,下巴上留着山羊鬍倒是頗有仙風道骨的樣子。

    老夫人進去的時候,玉虛道長閉着眼正盤膝打坐。

    聽見聲音他也沒有睜眼,只沉聲道:“貴人遠道而來,請恕貧道失禮。”

    老夫人打量了他幾眼然後道:“聽聞道長道法高深,可一眼看盡人生死禍福,可當真?”

    玉虛道長依舊閉着眼道:“老夫人既然不信又何必來此?”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打量着老夫人道:“貧道觀老夫人面相,發現你貴不可言,應是子慈孫孝,但男孫緣弱,敢問老夫人膝下可是隻是孫女並無孫子?”

    老夫人大驚,她未曾報家門這道長竟知道她膝下無孫,她心中大喜以爲遇到了高人忙道:“道長慧眼,說的極是。”

    玉虛道長點了點頭道:“不知老夫人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老夫人嘆了一聲道:“實不相瞞,今日前來是想請道長幫我合合兒子的八字,他喪妻多年如今尋得一意中人,一心求娶,我這個做母親的便想來算算他們的八字。”

    說着便將寫着沐如豐和辛如意的八字遞給了玉虛道長。

    玉虛道長接過後掐指算了一算,隨即面色一沉搖了搖頭道:“老夫人,貧道觀這兩人八字乃是一段孽緣,若是強行結合,恐有大禍啊。”

    “什麼?”

    老夫人驚了一驚問着道長:“道長沒有算錯?”

    玉虛道長道:“貧道爲人測算姻緣多年,豈能有錯,你兒子命格貴重前程似錦,但此女命格孤寡,刑剋夫君,敢問她可是喪夫之人,膝下可有子嗣?”

    老夫人應道:“的確,她喪夫多年帶着一個兒子,還請道士費心,爲她的兒子和我的孫女也算上一算。”

    說着她又遞過去一張寫有蕭承逸和沐雲安生辰八字的宣紙。

    “好。”

    玉虛道長接了兩人的八字後又是掐指一算。

    隨後他面色驚變突然將那紙仍在了地上,口中道:“天煞孤星,天煞孤星啊!”

    老夫人趕忙問道:“什麼天煞孤星?”

    玉虛道長沉着眉,面色有些凝重:“貧道爲人測算命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命硬之人,這姓蕭的少年,乃是天煞孤星之命。

    而你的孫女命格偏弱,所以最先觸了黴頭,假以時日府上的人都會被他所克,性命不保啊!”

    老夫人驚愣住,就聽身旁的齊嬤嬤道:“難怪小姐最近總是接連遭遇禍事,原來真的同蕭少爺有關啊。”

    老夫人回過神來,眸色沉沉的問着玉虛道長:“道長所言不虛?”

    玉虛道長橫了橫眉毛,哼了一聲:“貧道只是依着八字,將測算結果如實相告,老夫人信與不信同貧道也沒有關係。”

    他將手中拂塵一揮,閉着眼睛繼續打坐了起來。

    齊嬤嬤忙賠着笑,送上了一張銀票放在小几上:“勞煩道長了,不知道長可有什麼好的化解之法?”

    玉虛道長沉聲道:“最好的辦法便是遠離這天煞孤星,趕他們母子出府,如此方可化解府上之禍。”

    齊嬤嬤聞言道了一聲謝,然後扶着老夫人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

    老夫人點了點頭,由齊嬤嬤攙扶着出了門。

    兩人離開了玄清觀,坐着馬車回府。

    對於測算的結果老夫人還有些拿不定主意問道:“你說這能信嗎?”

    齊嬤嬤道:“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萬一是真的,那豈不是害了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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