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掃了一眼安平手中的銀票,足足有一百兩,他挑了挑眉輕嗤了一聲:“出手倒是大方,你收着吧,以後有這種好事不必拒絕。

    至於那個叫連翹的丫鬟,她要是來找你打聽我的事情,只管告訴她,你也可以同她多親近親近,明白嗎?”

    安平眼睛一亮,他點了點頭道:“公子放心,小的知道怎麼做。”

    他在聚福樓做過那麼多年的跑堂,自認爲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不錯的,這府上的表小姐很顯然對他們家公子有意,但公子壓根就不喜歡她。

    公子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喜歡。

    蕭承逸擺了擺手讓安平退了下去,然後他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喝着沐雲安送來的醒酒湯。

    想到因爲一個沈婉月他和晏晏要在人前扮演不合,他就有些不高興。

    而他一不高興就想讓別人也不高興!

    ......

    沐雲安回去後親自給蕭承逸熬了一碗醒酒湯讓玉梨送過去後,便坐在書桌前練起了字,這段時日她勤奮刻苦,已經將筆跡給改了。

    那算計她的人熟知她的筆跡,還布了一局接着一局的棋,想要置她於死地,讓她聲名狼藉。

    可是前世,這些事情全都沒有發生過。

    到底問題出在了哪裏呢?

    沐雲安百思不得其解,她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安心的練着字,就聽外面傳來管家的聲音:“小姐,將軍請你去花廳。”

    “知道了!”

    沐雲安應了一聲,然後放下筆將自己方纔寫的字全都燒燬了之後,才起身往花廳去了。

    一入花廳就看見她父親沐如豐正在和韓千城坐在一起喝茶,而旁邊的桌上還放着幾個華貴的錦盒。

    應該是韓千城帶來的禮物。

    沐雲安覺得奇怪,不知道韓千城怎麼來了?

    要知道他們沐家和韓家一向不合,因爲六年前韓千城的父親跟隨她父親一同出征,最後戰死了沙場。

    韓家將這件事歸咎在她父親身上,一直死咬着沐家不放,只是苦於沒有證據,這關係就這麼僵了下來。

    平日裏韓沐兩家從無往來,今個韓千城突然造訪倒難道是因爲韓芊羽的事情?莫不是韓家懷疑上了逸哥哥,特意來試探的?

    沐雲安心頭一驚,她忙斂住思緒,喚了一聲:“爹爹。”

    “晏晏。”

    沐如豐笑着招呼着自己的女兒過來,然後同她介紹道:“這位是韓家的公子,你應該認識。”

    韓千城起身斂衽給沐雲安見了一禮:“見過惠和縣主。”

    這態度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沐雲安有些意外,要知道韓家可是當朝第一權貴,便是上次見面的時候韓千城也沒有給她行過這麼大的禮。

    她忙道:“韓公子不必多禮,不知韓公子突然造訪所謂何事?”

    韓千城有些慚愧的回道:“實不相瞞,韓某今日前來的確是有事相求,聽聞縣主冊封之時陛下賞賜了你一顆龍參,不知縣主可否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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