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快哆嗦着雙手解下身上的鞭子雙手呈給了沐雲安。

    沐雲安接過後就將其扔給了身後的蕭承逸道:“今日本縣主就替興平縣的百姓做個主,懲治這仗勢欺人的狗東西,給我打!”

    蕭承逸十分配合的扮演着侍衛的角色,他拿起鞭子走到陳智勇面前,揮手就是一鞭子。

    只聽陳智勇一聲慘絕人寰的叫喊,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而他背後的衣服已經被抽破,露出了血痕,可見蕭承逸下手之狠。

    蕭承逸每抽一鞭子,陳智勇就慘叫一聲,周圍的百姓聽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但不得不說又有那麼一些暢快。

    要知道陳智勇仗着自己那個當縣令的姑父,可是沒少幹欺壓百姓的事情,百姓心中有怨言卻又不敢說。

    也曾有人要去京城告御狀,只是卻死在了半路上,聽人說這楊大人背後有人撐腰,誰也動不了他。

    陳智勇被打的慘叫不止,他癱在地上手指着沐雲安,嘴裏流着血不知說了什麼最後一頭栽倒不省人事。

    蕭承逸停了手,再打下去這陳智勇必死無疑,如果鬧出人命來他的晏晏也會惹麻煩,所以他控制着力度沒敢把人給打死,但這傷也足夠他等到陛下砍頭的聖旨下來了。

    沐雲安見人昏死了過去,便對着李捕快道:“把他送回去吧,告訴你們的大人,人是我打的。”

    李捕快如臨大赦,忙指使着手下的人將血肉模糊的陳智勇給擡走了。

    待他們一走,沐雲安便看向了還跪在地上的那些百姓:“方纔你們慷慨激昂,罵這位姑娘以及公子,罵得倒是挺暢快。

    這位公子他縱然是個和尚又如何?是欺壓你們了,還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對一個與你們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你們倒是敢打敢罵。

    對那個姓陳的惡人你們怎麼就成了縮頭烏龜?其實仔細想想,你們和那個姓陳的又有什麼區別?奉勸你們一句,要心存善念,免得以後遭報應。”

    百姓低着頭一個個的都不敢吭聲,更覺得沒有臉面。

    沐雲安冷哼一聲:“都散了吧。”

    百姓們紛紛起身不敢再逗留,很快這街上就空了。

    沐雲安走到元嘉禾面前打量着她問:“你沒事吧?”

    元嘉禾紅着眼睛搖了搖頭:“幸虧有你,不然......”今日之事最壞的結果就是落入大牢,保不準她的身份就會泄露。

    因爲縣衙一定有她的畫像,到時候她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沐雲安鬆了一口氣道:“好了,沒事了,不過這街你們怕是逛不下去了,我送你回去吧。”

    元嘉禾點了點頭,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沒心情逛街了,於是便跟着沐雲安一起回了醫館,而玄渡被蕭承逸帶下去沐浴更衣去了。

    房間裏,元嘉禾捧着一杯茶坐在桌前呆呆愣愣着也不說話。

    沐雲安嘆了一聲道:“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要阻止你和玄渡一起去江南了吧?世人的偏見就是如此,你和一個和尚待在一起,便會惹人非議。

    他們不會管玄渡是不是已經還俗,也不會管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們只會覺得你們不容於世俗。”

    元嘉禾垂着眸子不說話,然後她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疾步走到妝鏡臺前拆了自己的髮髻,讓那一頭青絲傾瀉開。

    沐雲安滿是狐疑的看着她,正欲開口詢問,卻見元嘉禾從桌上翻出一把剪刀就要去剪自己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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