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玄夜眼底波光翻涌,像是壓制不住的心火,就要爆發。

    他也曾付出真心,可是卻被無情的踐踏,當他的好兄弟沐白和溫淺一起失蹤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被人無情的給拋棄了。

    他們不僅欺騙利用了他,還殺了他,殺了那個名叫巫玄夜的少年,把他推到了地獄之中。

    沐雲安聽完他的這番話,心中不甚好受,她吸了吸鼻子道:“你恨他們是應該的,這件事是他們做錯了。”

    頓了頓,她又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溫淺啊?”

    巫玄夜將頭扭了過去,他望着窗外的天空淡淡的聲音:“當時年少,不知情爲何物。”

    當時的他真的不知。

    他只是習慣了有她的日子,期待着每次和她的相見,和她在一起他很開心,他以爲他永遠都不會失去她。

    可最後......

    巫玄夜閉着眼睛,滿心的蒼涼。

    “其實,她如果不騙我的話,我也會想辦法送她離開的。

    我曾經和大祭司有過同樣的想法,我不明白南疆爲什麼要由聖子來守護,預知護未來以血爲飲,這些本來就不該存於世間。

    見到溫淺之後,我的想法越發的強烈,她是一個那麼明媚耀眼的姑娘,我不想她的笑容被這座鬼殿所埋沒。

    所以,那天當我們踏出蠱王宮的時候,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當巫族和皇族的人遍尋她不至的時候,我是有些慶幸的,但又害怕她一個姑娘孤零零的一個人無法生活。

    我甚至還有一些惆悵落寞,她逃走的時候爲什麼不問問我?如果我也願意呢?願意跟她一起走。”

    沐雲安心底一澀,她看着巫玄夜忽而覺得有些心疼,她眨了眨眼睛,問道:“後來呢?”

    巫玄夜眉梢一動,看了她一眼:“哪還有什麼後來?”

    沐雲安卻道:“你放走了聖女,此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吧?還有你又是怎麼被封印了一百年的?”

    巫玄夜目光沉沉,沒有說話。

    沐雲安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啊?”

    巫玄夜不肯承認:“我可是聖子,能受什麼苦?”

    “你騙人。”

    沐雲安拉着他的胳膊,掀開他的衣袖道:“方纔我就看見了,你這胳膊上有很多的傷疤。

    按理來說你是巫族聖子,地位尊貴不可能受這些傷,除非你是犯了錯受了極刑,我說的對嗎?”

    巫玄夜睨了她一眼,然後將自己的胳膊扯了出來道:“你一個姑娘家的,也不知道羞的嗎?隨隨便便掀人衣袖,成何體統?”

    沐雲安撇了撇嘴:“那就是被我給說中了對不對?”

    “對!”

    巫玄夜神色認真了起來:“我放走了聖女,這是大罪,族長按照族規處置,我受了足足七日的鞭刑,每天一百下,一共七百鞭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寸好的皮膚。

    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身份,我早死了,聖女逃走,蠱王宮沒有傳承,他們搜尋南疆擁有聖女血脈的女子,讓我每日飲血驗證,一碗又一碗的血喝的我嘔吐不止,什麼東西都喫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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