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掃了秦觀一眼,淡聲問道:“心中惶恐?不知秦大人有什麼好惶恐的?

    秦小姐只是好心做了錯事而已,她又不是十惡不赦,也值得讓秦大人親自來給本王賠罪?

    還是說,在秦大人眼中,本王是非不分,小肚雞腸?可怕至極?”

    秦觀被他問的一懵,隨即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聲道:“王爺恕罪,下官......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不知秦大人是什麼意思?”

    蕭承逸尾音輕挑,問着他。

    秦觀跪在地上,如臨大敵一般,那腦子已經亂做了一團,只覺得自己這一次完蛋了,他該不會徹底得罪了攝政王吧?

    正想着,一旁的秦如歌起身行了一禮道:“王爺恕罪,今日前來叨擾是臣女的主意,同父親沒有關係,王爺如果要怪罪,就怪罪臣女一人吧。”

    蕭承逸本來也沒想怪罪這秦家父女,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

    一點小事就跑到府邸求見,若朝中人人如此,他豈不是要被煩死?

    蕭承逸收斂了神情,沉聲道:“起來坐吧。”

    秦觀哆嗦着起身,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這時傾城奉了茶進來。

    溫其玉看見是她不免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她的來意。

    他收回視線,笑了笑道:“昨日之事我也略有耳聞,秦小姐之舉只是心善,未曾顧慮過後果,王爺也已經教誨指點,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秦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秦觀看向溫其玉,有些茫然的樣子,蕭承逸沒有介紹過此人,他也不知其身份。

    蕭承逸看出他的困惑,解釋道:“這位是溫其玉,溫公子,二皇子謀逆一案溫公子發現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本王已經推薦溫公子入朝,陛下也很是賞識溫公子的才華,準備封他做國相,不知秦大人以爲如何?”

    秦觀聽到國相二字面色霎時一變,林相死後,他代掌相國一職,朝中文武百官,甚至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相位的不二人選。

    可是誰知竟突然冒出一個溫其玉要取代他的相國之位?

    他在朝爲官二十餘載,一步步的走到如今,眼看就要成爲百官之首,可是卻成了泡影。

    這消息對秦觀的打擊太大,他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忙道:“一國之相非同兒戲,下官瞧着溫公子很是年輕,怕是不能勝任吧?”

    蕭承逸笑着道:“秦大人多慮了,別看溫公子年紀輕輕,他在南疆可是做了五年的一品尚書,論才華謀略,朝中可是無人能及。

    本王可是費了好多的功夫,才從南疆女皇手裏把人給搶回來的。”

    秦觀聞言又是一驚,他瞪大眼睛滿是驚訝的問道:“溫公子是南疆人?”

    蕭承逸點頭:“是南疆人。”

    秦觀好似抓住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一樣道:“攝政王三思啊,溫公子出身南疆,如何能勝任我們南嶽相國之位,一旦溫公子坐上這個位置,怕是不能服衆啊。”

    蕭承逸哼笑了一聲:“能不能服衆,就看溫公子自己的本事了,這不是秦大人該操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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