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掃了他一眼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眼下想辦法把人救出來纔是最重要的。”

    他站了起來道:“等賀城回來,我會說服他帶我們去地牢。”

    如今弄清楚地牢的守衛,以及清風寨內部的佈防纔是最重要的,這樣才能計劃下一步。

    言景宣點了點頭,靜靜的在房間裏等待着。

    過了約莫有半個時辰,賀城才灰頭土臉的回來。

    蕭承逸見狀,關切的問道:“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賀城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憤憤道:“沒什麼,就是被寨主訓斥了一頓。

    也不知道韓千城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韓千城說什麼他都同意,我都懷疑那個姓韓的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蕭承逸挑了挑眉,心中有了思量,寨主和韓千城之間的關係的確可疑。

    按理來說堂堂一寨之主不可能將這麼大的山寨,交給一個相識只有一年多的男人才是。

    除非他們是舊識,或者是舊主。

    蕭承逸問道:“少爺可知,寨主在入山爲匪之前是做什麼的?”

    賀城道:“我倒是聽我爹提過,伯父落草爲寇之前好像是從軍的。

    他不知犯了什麼錯從軍中逃了出來,輾轉淪落到了清風寨,娶了老寨主的女兒,成了清風寨的大當家。”

    蕭承逸聽到從軍二字,腦海頓時一道靈光閃過。

    當年韓千城的父親韓俊,便是跟着他岳父一同南征,因爲撞破蕭策的身份,被他岳父和蕭策聯手誅殺,最後製造成戰死沙場的假象。

    按理來說此事是絕密,可是這麼多年來韓家一直認定韓俊的死是他岳父所爲。

    明明沙場上戰死是常事,爲什麼韓家偏偏死咬着沐家不放?想來一定是有人說了什麼?

    韓俊當年也是一位將軍,手下定有幾個親信,而清風寨的寨主恰好又從過軍,這一定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如果寨主真的是韓俊的舊部,那麼他聽令於韓千城就說得通了。

    若真如此,想攻破清風寨就容易得多了。

    蕭承逸斂住思緒,對着賀城道:“也許寨主和韓千城是舊識也說不定呢。”

    “舊識?”

    賀城一驚,他蹙了蹙眉道:“可是他們兩人相差了二十歲,難不成還是什麼忘年交嗎?”

    蕭承逸笑着道:“我說的舊識是寨主和韓千城父親的關係,我聽說韓千城的父親,當年曾跟着鎮國大將軍一起南征,後來戰死沙場。

    當年韓將軍也是一員猛將,他麾下也不乏忠心耿耿之人,你說寨主早年曾從軍,沒準就是效忠韓將軍的呢。”

    賀城聞言恍然大悟,他猛的一拍大腿興奮道:“我怎麼沒想到?大伯對韓千城言聽計從,一定就是因爲韓千城父親的緣故。

    大伯爲了舊主拉着清風寨的人去送死,他這分明就是在假公濟私,我要去告訴我爹。”

    說着,他站了起來就要出門。

    蕭承逸忙攔下他道:“這些只是我的推測而已,空口無憑如何能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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