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雪帶領清風寨衆人在山門前迎接,只聽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恭迎攝政王,王妃。”

    沐雲安見他們整齊劃一,着實有些驚訝,畢竟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清風寨還是一盤散沙,沒想到這短短時間竟變了樣。

    陳晴雪走了過來,她朝着蕭承逸和沐雲安行了一禮道:“久聞南嶽攝政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驚爲天人。”

    說着,她打量着沐雲安又誇讚道:“王妃不愧出身將門,氣度姿容不凡,和攝政王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沐雲安被她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她道:“陳寨主過譽了,我已經聽說了,你以一人之力救清風寨於水火,可以說是當之不愧的女中豪傑,晏晏佩服。”

    陳晴雪聽她叫的是陳寨主,而非陳小姐可見對她的尊重。

    她心中感動,坦坦蕩蕩的道:“晴雪不敢當,清風寨之所以能保全,是攝政王開恩。

    這份恩情晴雪銘記在心,我清風寨上下衆人願爲攝政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着,她單膝跪在了地上,而她身後清風寨的那些人也跪在了地上。

    蕭承逸給沐雲安遞了一個眼神,沐雲安會意走上去將陳晴雪扶了起來,就聽蕭承逸道:“陳寨主的心意,本王看見了。

    你放心你的這些兄弟,本王一定會好生安置,絕對不會虧待了他們。”

    陳晴雪千恩萬謝,忙邀蕭承逸入了內,衆人來到了議事廳。

    蕭承逸在主位坐下後,陳晴雪便介紹起了清風寨兩個當家的給他認識。

    “三當家負責清風寨大小事物以及開支,他是我們山寨文采最好的,當年也是一個舉人。”

    孫堯站出來朝着蕭承逸行了一禮道:“見過攝政王。”

    蕭承逸點了點頭問道:“聽說你當年是被人趕出京城去的?”

    孫堯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蕭承逸會提起陳年舊事。

    雖然已經過去十多年,但每每想到這事他還是心有不甘,他應聲道:“是。”

    蕭承逸問他:“爲什麼?”

    孫堯道:“我出身貧寒,當年入京趕考自認爲發揮很好,卻沒想到竟名落孫山,我以爲是我技不如人,決定回去繼續苦讀。

    可是在離京之前,卻聽京城在盛傳金科狀元的一篇策論,而那策論明明是出自我的手筆。

    我才得知,原來我的試題被人盜用,而那金科狀元是當時翰林學士許宗遠的侄子。

    我擊鼓鳴冤,可是受理這案件的官員卻收了許宗遠的賄賂,將我打殺出去趕出京城。

    不僅如此,他們還企圖殺人滅口,是大哥救了我把我帶回了清風寨,我才撿回一條命。”

    這段過往藏在他心中已有十二年了,除了大哥外,他再也沒有同別人提起過。

    蕭承逸道:“十二年前,新科狀元在上任之前意外慘死,是你們的手筆?”

    孫堯點頭道:“是,我入清風寨後,大哥得知我的遭遇要爲我報仇,於是我們找準了機會殺了那新科狀元僞裝成意外。

    一年後,許宗遠也死在了我的手裏,大仇得報,大哥當時覺得我的才華不該被埋沒,想讓我繼續參加科舉,可是我拒絕了。

    因爲我的遭遇,讓我徹底寒了心,看清楚了官場腐敗,君王的無能。

    我寧願待在清風寨做一個賬房先生,也不願踏足官場,看那些醜惡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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