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點頭:“有,一個時辰前一輛掛着宮中牌子的馬車從這裏出去了。”蕭承逸眸色一斂,騎着馬就朝着城外追去,出了城門大概有十里就見山路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人。正是他派去保護沐雲安的暗衛。蕭承逸翻身下了馬,檢查了其中的一個暗衛,發現他們好似是中了藥,他掐着那人的人中,將人喚醒。暗衛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腦子頓時清新了一些:“王爺。”蕭承逸冷聲道:“王妃呢?”暗衛回道:“今日王妃和公主出宮,卻朝着城外去了,屬下察覺出不太對勁就逼停了馬車,發現王妃和公主都已經昏了過去。就在我們想要過去檢查的時候,卻不慎中了招昏了過去,醒來後就見了王爺你。”他單膝跪在地上,低着頭道:“屬下無能,還請王爺降罪。”蕭承逸目光陰寒,他看着四周明顯有凌亂的腳步印,說明對方早已埋伏在此,而他們知道實力懸殊所以沒有正面交鋒,而是用的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他握了握拳頭,看着地上的車轍印,翻身上了馬便繼續追了過去。一直追到城外三十里,終於在一片山林裏看見了馬車的影子。蕭承逸棄了馬跑過去,他掀開簾子卻見馬車裏空無一人。他這是上當了!蕭承逸心底的怒火衝了上來,他一拳打在馬車上,眼底翻騰着滔天的火焰。自責,擔憂,憤怒,害怕無數種情緒涌上心頭,讓他心亂如麻。他又把晏晏給弄丟了,爲什麼他沒有察覺漠北有人混了進來,在他眼皮子底下,竟讓人把晏晏給劫了去。是他沒用。可是通往漠北就這麼一條路,他們能去哪裏呢?“王爺。”沈知許得到消息尋到這裏,就看見蕭承逸站在馬車前,手上染着血跡,他忙走了過來問道:“找到王妃了嗎?”蕭承逸搖了搖頭:“對方來了一個調虎離山。”沈知許倒吸了一口涼氣問:“真的是秋梧姑娘劫走了王妃?”蕭承逸也不敢相信,一個柔弱的姑娘竟有這等本事,他想到秋梧所待的玄清觀,去那裏也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轉身匆匆就上了馬,沈知許跟上他,兩人來到了玄清觀。這道觀因爲沒有人,早有些破敗,不像是有人的樣子。蕭承逸帶來的人在道觀搜尋着,而沈知許跟着蕭承逸則去了大殿。一進門,就見大殿供奉元始天尊的香案上放着一封信箋。蕭承逸拿起那信箋,只見上面寫着:攝政王親啓。他目光微沉,忙撕開那封信,上面秀麗的字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之手:“攝政王能找到這裏,就說明你已經識破我的身份。我們漠北的汗王一直很仰慕王爺的英姿,只是怕王爺不肯屈尊降貴,所以只能先請你的王妃去漠北做客。此去漠北千里之遙,還請攝政王以王妃性命爲重,不要試圖在半路攔截。倘若本公主不能安然的回到漠北,那麼你的王妃就只能同我陪葬了,所以還請王爺以大局爲重,本公主在漠北恭候王爺大駕。爲避免王爺擔憂,我會在沿途留下書信,向你彙報王妃的狀況,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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