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殤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你當我是什麼人?”

    他就算再蠢,還沒蠢到利用自己的女兒去做這種事情。

    但馮長陵卻是告訴了他,他的底線在哪裏?

    馮長陵道:“岳父大人自然是聰明人,我知道你心疼秋兒,定不會讓她面臨兩難的抉擇。

    我知道岳父大人之前也曾志在王庭,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汗王,如今沒有權勢想來也會有所不甘,亦或者還想再搏一搏。

    但是機會這種東西,並不是你想要別人就會給你的。

    上一次的前車之鑑,還希望岳父大人能謹記,莫要在讓秋兒爲你操碎了心,也莫要傷了她的心。”

    呼延殤心神一凜,他又不傻如何不知道馮長陵的意思,他是怕他對王位還有什麼非分之想。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還真敢說。

    呼延殤被他氣笑:“口口聲聲說是爲了秋兒,但我瞧着你分明是更偏袒攝政王。”

    馮長陵道:“岳父大人這麼想可是爲了誤會我了,我確實是爲了秋兒好。”

    呼延殤哼了一聲:“行了,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有些不甘心,畢竟謀劃了這麼多年,但是烈兒死了,默兒又不爭氣,就算我搏一搏這江山我得到也守不住。

    攝政王確實有治世之才,他心胸開闊,是能成大事之人,我相信他一定會善待漠北的子民。

    秋兒小時候沒喫過什麼苦,只是三年前她不知爲何非要去中原打探消息,問她也不肯說。

    如今她回來了,卻有了心上人,我雖然不捨但我相信她看人的眼光,以後我的秋兒就交給你了。

    還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不要讓她受了委屈,如果讓我知道你虧待了她,無論你是誰的朋友,我會毫不客氣的拿刀砍了你,知道嗎?”

    馮長陵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朝着呼延殤行了一禮:“還請岳父大人放心。”

    呼延殤將他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吧,陪我去喝一杯。”

    馮長陵欣然應允,跟着呼延殤去了。

    暮色將至。

    漠北王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着熟悉的地方有些失神,過了一會他纔想起發生的事情,有些虛弱的聲音喚了一聲:“來人。”

    有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漠北王看見來人那渾濁的目光閃了閃:“阿奇那使。”

    阿奇那使跪在地上,喚了一聲:“王。”

    漠北王撐着牀榻坐了起來有些激動的問道:“你回來了?”

    阿奇那使道:“屬下來晚了,還請王降罪。”

    漠北王忙將他扶了起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讓你去打聽的事情可有眉目?”

    阿奇那使臉色微沉:“已經打聽到了,蘭渡王子的身份確實有問題,他並非什麼小卒,而是領兵攻打漠北的首領,北辰的國師。”

    漠北王踉蹌着後退了幾步,面如死灰一般:“老五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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