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力道不大,趙芙苗也就隨他去了,這麼好動,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難管的很。</p>
想想以後又這麼個皮猴子在身邊上躥下跳,趙芙苗就生無可戀。</p>
所以說生孩子有什麼好的,而且還是男孩子,難管的一批,家裏有沒有皇位要繼承。</p>
想着,趙芙苗突然想到,元修家還真說不定會有皇位要繼承,就算不是皇位,以後也有爵位繼承。</p>
這麼一想,突然覺得很是無趣,古人心心念念一個兒子,有錢人是爲了繼承家產,皇家要麼是爵位,要麼是皇位,心累啊。</p>
大概是察覺到他孃的想法了,肚子裏的孩子對着趙芙苗的手就是一腳。</p>
“嘶……”</p>
趙芙苗只覺得眼前發黑,這破孩子一點都不可愛,她真的不想要了,誰愛生誰生去,遭的罪都不夠受的。</p>
好半天,趙芙苗才緩過來,面色蒼白地吸了吸鼻子,真是的,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還好沒人看見,不然多丟人啊。</p>
“兒砸,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p>
趙芙苗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試着跟這破孩子講道理:</p>
”你不喜歡你爹,等你出來了再去折騰他去行不行?”</p>
“你現在再怎麼折騰,不是你爹難受,而是你娘遭罪,我剛剛差點疼暈過去,懷你一場受罪一年,還要被你這麼對待,我怎麼這麼命苦……”</p>
說着,趙芙苗抽了抽鼻子,扯着被角抹眼淚,真是越說就越傷心,越傷心哭得就更厲害了。</p>
“我想回家……嗚嗚……是電腦不好玩,還是手機不好玩,非讓我來這麼個破朝代……”</p>
趙芙苗蒙着臉,哭得不能自已,她覺得自己就是命苦,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來了這裏還要生孩子。</p>
“你這麼折騰我,你說我生你下來有什麼用,又不能在我受委屈的時候給我出氣……”</p>
屋外,詩琪隱隱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仔細聽了一會,一臉黑線地看着手裏繡了大半的鴛鴦。</p>
王妃都在說些什麼啊。</p>
生個小少爺不好嗎,怎麼還哭上了?</p>
不過她還是讓人去通知王爺去了,畢竟王妃在屋子裏哭得厲害,自己幾人也無從安慰啊,好幾次都是王爺搞定的。</p>
再說了,王爺剛剛還在屋子裏呢,纔出去不到半個時辰,王妃就哭了,肯定是想念王爺了。</p>
這麼一想,詩琪就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沒錯的,不然王妃爲什麼會覺得委屈,哭得令人聽了也傷感。</p>
定是王爺這段時間冷落了王妃,長時間不在府裏陪着,如今好不容易回來,結果在屋子裏待了那麼一小會就走了。</p>
林大夫都說了,懷孕的人容易多思,且情緒起伏不定,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還得王爺來纔行。</p>
……</p>
等元修匆忙跑過來,進屋一看,趙芙苗已經哭累了,早就抱着被子睡着了。</p>
元修:……</p>
“詩琪,你去找李賀,讓他去大營跟封元帥說一聲,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找我的話,不是什麼急事就派人來府裏找我。”</p>
趙芙苗這都快生產了,算算日子,自己真沒怎麼陪着她,而且這段時間匈、奴想必也不會南下,草原上正是水草、肥、美的時候,他們也沒必要挑起、戰、事。</p>
詩琪接了話,轉身就出去找李賀去了。</p>
李賀聽完,點點頭,然後就去馬棚找了匹馬去大營。</p>
身後,詩琪看着他三兩下就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抿了下脣,捏着袖子好一會才扯了扯嘴角,轉身回去。</p>
罷了,他是王爺的貼身侍衛,跟着王爺在外面行走,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自己那點小心思,也就只能在無人的時候,自己翻出來琢磨一番了。</p>
回去的路上,遇上被撕家氣哭的綠竹。</p>
也不知撕家怎麼惹着她了,這會正坐在地上埋頭痛哭,旁邊的撕家急得直甩尾巴,被綠竹推開了也不走,就繞着她轉圈圈。</p>
“這是怎麼了?”</p>
詩琪看了一會,走過去,看着綠竹破了的裙子,再看看撕家鍥而不捨地又把大臉擠到綠竹懷裏去,然後被她推開。</p>
心裏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p>
“詩……詩琪姐姐……”</p>
綠竹擡起頭,把又湊過來的撕家推開,結果它繼續跑過來,綠竹推了幾次,愣是被它磨得沒了脾氣。</p>
“回去換件衣裳,過兩天就發新的衣裳了,這件壞了就壞了。。”</p>
詩琪揉了揉肉她的頭髮,綠竹大概是以前的經歷,進了王府,對自己的衣裳首飾都十分珍稀,現在才上、過幾次的衣裳被撕壞了,可不得心疼壞了。</p>
綠竹看着裙子上的口子,撅着嘴要哭不哭的,最後還是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回去換衣裳。</p>
等換好出來,就看到詩琪拿着針線籃子,對着她剛換下來的裙子縫補,撕家臥在她腳邊,尾巴時不時掃過她的腳背。</p>
“出來了?”</p>
詩琪擡頭看了一眼,繼續手上的活,綠竹湊過去一看,就見她順着被撕壞的紋路繡了幾枝竹子,本就是淺綠、色、的衣裳,繡着這麼幾枝竹子,看起來更好看了。</p>
“去洗把臉,一會就好了,拿去洗洗明天又可以穿了。”</p>
竹子並不難繡,詩琪女紅也好,繡的飛快,綠竹想想自己學得一塌糊塗的女紅,臉一紅,吶吶地跑去打水洗臉去了。</p>
撕家一看她跑出去,也跟着要走,被詩琪叫住了。</p>
“撕家,回來!”</p>
撕家來回看了看,“嚶”了幾聲,最後是能重新躺回來,對着詩琪撒、嬌。</p>
“你剛撕壞她的裙子,擔心明天不給你雞腿喫。”</p>
詩琪笑着在它頭上揉了一把,然後繼續繡竹子,等綠竹洗完臉回來,已經繡了半枝了,完全看不出這是被撕破的口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