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徑自然有，但也僅僅只有一個。”
老夫子似乎明白楊昊的擔憂，很快便開口說道。
體魄突破雖然有種種好處，甚至某種程度上戰鬥力更勝一籌。
但是修爲終究還是根本，如果修爲遲遲無法突破，不僅施展神通戰技處處受制，就連催動神兵都無法長久。
甚至一旦修爲和體魄拉開差距太大，反而還會導致身體失衡，進而衍生出其他種種問題。
所以純粹的體修越來越少，反而煉氣武者大行其道，這並不是沒有緣故的。
“前輩您不會是想說法則結晶吧？”
坐在一旁的皇甫夢臉上泛出一抹古怪，忍不住插嘴問道。
“看來天星子道友都告訴你們了，沒錯，據老朽所知，參悟掌握法則之力的唯一捷徑，就是法則結晶。”
老夫子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故意吊兩人胃口，很快就直截了當說道。
“法則結晶……”
楊昊無奈苦笑，如果他答應閻王殿的要求，或許可以從輪迴聖主那裏獲得一枚法則結晶。
但是一旦他這麼選擇，必然會失去人生自由，最起碼會處處受制於閻王殿和輪迴聖地。
他好不容易纔突破王者境，成爲高高在上的王者境強者，如何甘心這樣？
說句不好聽的話，楊昊寧願死在日月聖地或者幽冥聖地的手上，也不願意成爲某個勢力的打手或是走狗。
“天星子前輩倒也說過這個，但是按照他的意思，法則結晶在靈氣充沛的上古時期還偶爾有出現，現如今這個時代，法則結晶已經幾乎不可能出現。”
“或許那些聖地有極少數庫存，但是這種東西，必然嚴密珍藏，晚輩如何能夠獲取……”
楊昊嘆了一口氣說道。
“天星子道友說得不錯，上古時期確實是修行盛世，無論王者還是皇者的數量，都遠遠多過於現在。”
“而現如今，強者的數量大幅度衰減。”
“其中很重要一個原因，就是法則結晶幾乎絕跡。”
“沒有法則結晶相助，武者如果想要突破王者境，必然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參悟，甚至還有運氣，幾乎萬里挑一的概率，王者境強者的突破遠比上古時期要困難得多。”
老夫子也點了點頭，如數家珍般的解釋說道。
“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嗎？”楊昊不死心問道。
老夫子搖了搖頭，不過緊接着，他卻又話鋒一轉，笑着問道：“你可知道，法則結晶是怎麼形成的？”
“難道不是天然誕生？”楊昊愕然擡頭問道。
“天然誕生確實是其中一種方式，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式，那就是皇者境強者死後的遺蛻，也有一定概率誕生法則結晶。”
“皇者境強者的遺蛻？”
“沒錯，不然你以爲那些聖地所掌握的法則結晶來源於哪裏，以如今的天地環境，即便他們所霸佔的那些仙府寶地，也很難誕生法則結晶。”
老夫子灑然一笑，然後解釋說道，
“雖然只是有一定概率，但是無數年積累下來，他們手中也勉強保留有一部分法則結晶。”
聽完老夫子的解釋，楊昊心頭猛地一震：“所以說，王者境強者都不行，必須要皇者境強者？”
“沒錯，王者境強者所掌握法則之力基本不完全，自然不可能誕生法則結晶。”老夫子搖頭說道。
“皇者境強者的遺蛻？”
楊昊喃喃自語一句，隨即又忍不住苦笑起來。
他連王者境強者的遺蛻都沒有，更別說皇者境強者的遺蛻，而且這還只是有一定概率，還不知道成不成，具體要等多長時間。
“可無論是哪一種方式，我似乎都沒辦法獲得。”楊昊無奈說道。
“不，眼下正好有一個機會，你兩種方式誕生的法則結晶你都有機會獲得。”然而這個時候，老夫子卻笑眯眯說道。
“您不會是說東州即將開啓的上古戰場吧？”皇甫夢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忍不住問道。
“不錯，我說的正是東州上古戰場。”老夫子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楊昊，“如果你真想要法則結晶，眼下最有可能的地方，恐怕就是東州那邊即將開啓的上古戰場。”
不等楊昊說什麼，老夫子就主動介紹道：
“正如其名，上古戰場乃是一片特殊異域，依舊保留着上古狀貌，因爲上千年纔開啓一次，天地靈氣也如同上古時期一般，所以有可能誕生法則結晶。”
“另外聽到上古戰場這四個字，想必你也能猜到那是什麼地方，無數上古強者廝殺戰鬥，其中不乏皇者境強者。”
“如果說整個大陸什麼地方隕落的皇者境強者數量最多，那必然就是上古戰場了，哪怕概率極低，也有不小的概率誕生法則結晶。”
“不然的話，你以爲爲什麼每次上古戰場開啓會引起那麼大動靜，又爲什麼會連太白劍仙那樣的強者都被吸引過去，裏面類似於法則結晶這樣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當然，前提是你有實力！”
“可問題是，那地方也太危險了吧，不說太白劍仙當年都陷入其中，這一次各大聖地肯定都會派人過去，一旦和他們碰上，我們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皇甫夢看了楊昊一臉，眼露焦急之色，立刻急聲開口說道。
老夫子點了點頭：“沒錯，你說的這些危險都存在發生，而且可能性還不小，所以，楊昊你剛剛突破王者境，我不建議你去那裏冒險。”
“但是你問我了，老朽自然該把知道的告訴你，你自己做決定。”
說完之後，老夫子就沒有再開口，而是看向了楊昊。
皇甫夢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勸阻，但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而面對兩人的灼灼目光，楊昊也不禁陷入了猶豫之中，東州上古戰場，他到底是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