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今天先掙一個億 >八零年空間小嬌妻 第二十五章:離別
    這天發生的事路笙可能這輩子都再也不想回憶到,但是那個沾着血跡的醜醜的髮箍卻無數次的進入她的夢裏,等她反應過來,臉上已是一片冰涼的溼意。

    當時她被推的一懵,回過頭便是穆清被撞的高高拋起的身子,她好像還對自己笑了笑,口型像是在說,“別傷心,活下去。”

    隨即而來的就是路秋白的怒火,她這輩子都沒看見她哥哥這副模樣,聽到消息飛速趕來醫院的路秋白看到血泊中的那個人,就愣住了,接着腿一彎好像有些站不住,有些踉蹌的跪在地上,把路笙一把推開。

    然後顫抖着手把早已冰涼的穆清抱在懷裏,絲毫不嫌棄那血跡已經沾滿了他白色的襯衫,像是如獲珍寶一樣,輕輕的擦着穆清的臉,那動作輕柔的像是怕把懷裏的人碰壞了。

    “騙人的吧。”

    “清清。”

    “你就是個小騙子,又在騙我嗎?”他輕輕把臉貼在穆清的額頭,可是懷中人的冰涼無一不在提醒他,這人已經走了。

    路秋白溫柔的輕吻着穆清的額頭,卻僅限於此,即使懷中人已經離去他也不敢褻瀆,虔誠的像是一個信徒一樣,輕輕的溫熱的,帶着淚意的吻落在穆清的額頭。

    路笙哭到已經有些失聲,她沙啞的開口道,“哥哥,哥哥對不起。”

    她知道路秋白失去了什麼,沒有人比她更知道路秋白那些隱祕的深沉的愛戀。

    路秋白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只是靜靜的抱着穆清的屍體不撒手,好像孩子抱着最心愛的玩具。

    隨後過了好多天路秋白才把穆清安排下葬,前些天他都不喫不喝的守在穆清的屍體旁邊,別人看着他好像瘋魔的樣子,也沒人敢勸他。

    葬禮很低調,佈置一片純白,中間一個精緻透明的水晶棺,穆清靜靜的躺在裏面,四周鋪滿了的桔梗花把她包圍。她好像只是睡了過去,嘴角似乎隱隱帶着笑意。

    路母和穆母聽到消息都趕了過來,穆母趴在穆清棺前哭到站不起身,前些日子穆清還笑意盈盈的打電話給她說要不要把她接到京城來,還給她買了房子。可沒過多長時間就物是人非了。

    路母眼圈發紅,心裏滿是哀慼,沒人比她瞭解穆清到底有多麼出衆多麼有才氣。當年那個黑黑瘦瘦的丫頭,走到事業成功,是她一步步看着走過來的。穆清一直說路母是她的伯樂,扶持了她很多。其實她心裏清楚,真正支撐穆清走到現在的是她自己。

    她看了眼那邊站的筆直,緊抿嘴角的兒子,還有一臉憔悴,妝都蓋不住紅腫眼圈的女兒。

    這世間的事情怎麼說的清楚,或許是天妒英才吧。

    路笙看了眼旁邊的哥哥,路秋白自從清清走了之後就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她明白,其實原本該面對這一切都是她,而穆清卻爲她擋了下來。

    穆清走後大家給她收拾的時候發現,穆清留下了一大筆設計稿,這些設計稿足夠清芳閣出幾個季度的新款。還有後續的代理人和清芳閣的未來發展都做了詳細的計劃。

    穆清走之前還簽了合約,清芳閣的每年的分紅都會打一半到穆母卡上,另一半都捐給慈善基金會。而且之後清芳閣裝修新店的裝修設計師統一先找路笙合作。

    路笙看到這個合同時泣不成聲,別人都覺得她那建築設計就是念着玩玩的,只有穆清覺得她真的有天分,放心的讓她去練手。她連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怎麼就不給自己留退路呢,難道早就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嗎?

    路秋白看着很冷靜的樣子,但是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內心。

    “騙子。”

    “爲什麼把她們都安排好了,那我呢?”

    路秋白沒有被現在那麼憎恨自己的懦弱,甚至嫉妒周圍的人,包括自己的親妹妹。

    若是自己早些開口表達心意,會不會能在她心裏留下一道痕跡,讓她走的不那麼幹脆,那麼果決,好像沒有什麼能讓她留戀。

    這些人都受着她的照顧,而她像是要完成使命一樣,完成了之後就毫不猶豫的離開。

    從路秋白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這個女孩笑的很燦爛,但眼底好像有一層霧,看不清內心真實的想法,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樣子。她心裏好像只有努力賺錢這一件事,只有在工作的時候纔會迸發出一股子生氣。

    過了幾個月,路江要被判刑了,路笙看着路秋白冷靜的側臉,她覺得自己的哥哥好像走出來,又好像沒走出來。

    他比以前還要努力工作,好像把穆清那份工作的拼命被安在他身上一樣。路秋白每天就是不停的處理公務,還順便照顧到了清芳閣,包括穆母,好像穆清的使命也被他背在身上。

    路笙嘆了口氣,她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路江其實在當天行兇的時候就被人給控制住了,只是他母親動用關係一拖再拖才拖到現在,因爲故意殺人,怎麼也免不了一死。

    路江交代說是因爲不服氣路秋白得到繼承人的位置,但是路秋白周圍守衛重重,不好下手,只好拿他親妹妹來泄憤。他早就抱着魚死網破的心情去撞的,結果撞錯了人。原本他是很懊惱的,結果一看誤打誤撞這個人比路笙還讓路秋白痛苦。

    路江覺得值了,讓路秋白痛不欲生讓他死也覺得值了。

    可是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路秋白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他判成了無期,這讓他鬆了口氣,剛放鬆下來就被人蒙着頭從牢裏運了出來。

    他還以爲是自己母親動的手腳把他放出來了,正竊喜準備面對新生活,一被掀開,卻是路秋白那張俊美無比卻讓他之後害怕到骨子的臉。

    路秋白只是把他關到了一個密封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每天就是來言語述說他對穆清有多麼想念,說他的惡,路秋白很會從心裏去擊潰一個人的精神,很快路江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他每天都是在這狹隘,黑暗的空間裏,雖然餓不死,但是這種感覺生不如死。到最後路江跪在地上,死死的哀求路秋白能給自己一個痛快。卻換來輕蔑一笑,“給你痛快,誰又能給我痛快呢。”

    “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在這懺悔你的過錯,她的痛苦只能讓你加倍償還啊。”

    王悅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好長時間之後了,她已經成爲了韓太太。聽到穆清的死訊只能唏噓這世間世事難料,原來的少年好友已經天各一方。她沒有什麼能做的,只有在穆清碑前放一束花。

    很多年過去,清芳閣已經成長爲了國內龍頭的服裝品牌,他們還專注於培養有志青年,出了很多位驚才絕豔的設計師,當年的蔣文文已經成了主理人,她如當年一樣 一直延續着穆清的風格,還被人稱作小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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