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白屹凡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她不想接,可又受不了他的電話轟炸,最終還是去另一房間接通了電話。

    “白少是想幹什麼?”

    她言語中滿是不耐煩,被她拍暈在咖啡店,他怎麼還有臉給她打電話?

    “瀟瀟,對不起,是我錯了。”

    電話另一頭,白屹凡的聲音很軟。

    “白少何必道歉呢,食色性也。人嘛,靈長類動物,但說白了也是動物,與牲口無異。”

    沈瀟瀟握着手機,一側嘴角高高提起,雖是安慰的語氣,但其中譏諷的意味,傻子都聽的出來。

    “瀟瀟,你恨我,對麼?”他嗓音變得落寞。

    “白少玩笑了,我怎麼會恨你呢,你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沈瀟瀟言語中的冷,是另一種徹骨的寒意。

    “瀟瀟,我都是因爲愛你。”

    “我知道的,白少一片深情,日月可鑑。”

    她嘴角笑意更濃,用愛作爲枷鎖的例子,她看得多了。

    “瀟瀟,我真的……”

    “白少。”沈瀟瀟不耐煩的打斷,“我有些忙,光是拿我母親骨灰說事的人,就不下三個。我是真的忙,所以您有話,不妨直說。”

    “瀟瀟,其實伯母並沒有死,所以大家拿出來的骨灰才都是假的。伯母還活着,怎麼可能有骨灰呢。”

    他話音一落,沈瀟瀟屏住了呼吸……

    不得不承認,白屹凡的花活,是真多。

    先是以救命之名帶她離開哈市,又以毀容的由頭讓她換了張臉。回來之後殺害小雅,創造出一個新的沈瀟瀟。

    各種套路,各種懆作,令人眼花繚亂。

    如今又是一招她母親還活着,直擊她內心深處的軟肋。

    “所以呢,白少這次的要求還是要和我上了牀麼?或者更直接點,讓我幫你生個孩子?要不我嫁給白少吧,您看如何?爲了見我母親,什麼事都願意做的。”

    沈瀟瀟這話中的嘲諷之意,已經不能再濃烈了。

    白屹凡不就是想聽她說這個麼?

    這個男人費勁腦汁,不就是想看她被他的套路嚇到,乖乖躲在他懷裏的樣子麼?

    三年前,她從沒想過,兩次救下的會是這種人。

    “瀟瀟,你對我有敵意。”

    白屹凡聲音中的落寞意味很濃,他這麼個聰明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沈瀟瀟話裏的意思。

    “白少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告訴我母親還活着的事。我怎麼可能對你有敵意呢?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只是我有些忙。”

    沈瀟瀟話音一落,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直接將手機扔倒不遠處的牀上!

    她靠在窗邊,大口大口地呼吸這空氣,每個人都在算計她。

    這種感覺,真是逼得人窒息。

    母親還活着麼?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她不想對白屹凡妥協,可憑她現在的能力,還沒能力能尋找到母親的真相。

    媽媽,你等等我,燕子公司的輸贏馬上就見分曉了,你等等女兒。

    她心中默唸着,轉身離開房間,在酒櫃上拿出了一瓶威士忌。

    這麼多年,她愛上了它的味道,無它不醉。

    可能是海天一色那個包間裏,連着五杯威士忌讓她徹底找到自我了吧。

    她也不知道,她倒了一小杯,遞到嘴邊抿了一口,火熱的感覺立刻在味蕾中散步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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