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緒有些瘋狂,雙拳緊握,指甲嵌進掌心,鮮血從掌紋中流淌出來。
她永遠忘不掉手術檯上,電話裏他所說的一字一句。
顧庭霄,你就從來都沒信過我,對吧!
他沉默了,轉身雙手按在桌子上,呼吸很沉。
白屹凡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才讓她深信不疑?多久!到底還有多久!
他快瘋了,明明愛的人就在眼前,她卻恨他入骨。
“少爺,船準備好了。”
門外人聲音極其輕柔,此刻屋內兩個人的氣氛尷尬,他可不想當少爺的出氣筒。
顧庭霄沒吭聲,跟着沈瀟瀟的腳步走出了房間,兩個人上了船。
沈瀟瀟走進船艙裏,而顧庭霄一直扶着圍欄,看着無邊無際的大海陷入沉思。
燕子發來消息,說公司一切正常,沈瀟瀟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嗯’,便再未追問什麼。
眼下母親的事,已經讓她焦頭爛額,再無心去顧及公司?了。
很快,船就停在了哈市的碼頭。
沈瀟瀟和顧庭霄一起來到了顧家,看着顧家的一草一木,沈瀟瀟的心好似被一把利刃穿透!
她母親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死,沈家這些原本都應該屬於她母親!
沈警亭這個畜生,她一定會幫母親奪回這一切。
“大小姐,顧先生,你們來了。”保姆熱情地湊了來上,“老爺和夫人已經在裏面等你們了。”
“啪!”
保姆捂着臉龐,嚇的不敢作聲。
“用你告訴我麼?”
沈瀟瀟冷冷地說着,兇狠地眯起眼睛。
夫人?哪來的夫人?
她今天回來,一是爲了母親給她留下的東西。二就是要告訴衆人,屋子裏面除了顧庭霄的生母李娜,剩下的不都是保姆麼?哪有什麼夫人?
小保姆卻忿忿不平,這麼多年沈家視她沈瀟瀟,不過是一隻跑丟了的狗一樣。她憑什麼動手:“大小姐,你怎麼能動手呢,我哪裏說錯了,你憑什麼……”
“處理了。”
顧庭霄滿眼的不耐煩,不過是風輕雲淡的幾個字,身後跟着的人便直接將小保姆的捂住,沒給她機會多說一句話便帶走了。
“還有誰想在我夫人面前放肆的,大可一試。”
他擡頭,一雙眼掃着門口的諸多保姆,目光冰冷,周身寒氣逼人。
那些保姆都紛紛低頭,誰也不敢開口多一句話。
沈瀟瀟踩着高跟鞋,優雅又強勢地走進了沈家客廳。
隨着高跟鞋聲音的響動,沈警亭和阿箬都站起身來,當然了,絕對不是因爲沈瀟瀟,而是因爲顧庭霄。
只有那個男人才能讓沈家的地位,在哈市再上一個臺階。
“你們可終於回來了,我和你爸爸媽媽等了好久。”
李娜眉開眼笑地站起身來,手中還捏着一杯香檳,那樣子像極了貴婦,可若稍稍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她的舉手投足都帶着一股刻意的味道。
那種刻意模仿的舉止,反而讓人想起了東施效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