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出來打圓場。
”沒有！”
周小昆沒好氣的回答。
”這……周先生，你還是要好好想想啊，畢竟這是一條人命啊！”
”對，而且是方家的一條人命！方智可是方家的嫡系！誰都不能誤了他。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喬江跟着說。
”奇怪的地方？”周小昆倒不是被喬江的話給威脅到了，而是聽到院長那句一條人命給戳中了。
自己辛辛苦苦救上來的人直接成了這樣，他心中也是極其不舒服。
”好像是有個地方，當初方茹跟這小孩一起落水，車門是緊閉的，我本來是想先救方茹的……”
”什麼？！你，你居然敢先救她！？”
這喬江憤怒的吼着，要不是現在還在畏懼周小昆，他看樣子真的要衝上來跟周小昆拼命了！
這會兒就連那山羊鬍臉上都不太好看。
”我先救誰管你屁事。你要是牛逼，你自己去救啊，你妻、子落水的時候你在哪？我感覺所有人都有資格說我，而你，沒資格！”
喬江被周小昆這麼一說。恨恨的沒話說了。
”因爲我入水點在車頭，而且我一開始沒看見那小孩，所以第一個救的方茹。”
周小昆稍微解釋了一下，不過具體是怎麼樣，估計他心裏最清楚了。
”當時車玻璃很難砸，我砸了半天都沒效果，就在想放棄的時候，這小孩居然自己拉開後車門出來，然後扯住我的衣角。”
”這，這怎麼可能！”
衆人連同耆老都是第一次聽見周小昆這種說法。
當時大家都以爲周小昆是看見了小孩所以先救的小孩，沒想到這居然是在他打不碎玻璃的時候，這小孩自己拉開了車門？
這簡直就有點匪夷所思！
”我也感覺不可能，但事情就是這樣，當時還嚇了我一跳，不過他既然出來了，我就先把他送上了岸，再後來我就沒見過他。”
”這不符合常識，車掉到河裏面去的時候，車裏面是有空氣的，這壓強不一樣，別說是小孩子了，就連正常成年人都做不到，必須要那種專門的破窗器，他怎麼可能自己出來？”
院長這麼一說，周小昆反而是也感覺奇怪了。
”對啊。當時我沒仔細想，他這麼小，也就是四五歲，怎麼自己拽開的車門？”
說這話的時候，周小昆被耆老捅了一下，示意他看喬江跟那個山羊鬍。
這倆人有點不正常，表情似乎是沒有多少詫異，反而是，有點理所應當的樣子？
”可能是後面車窗沒有關，水很快就進去了，除了這個之外呢，你有沒有在他身上撿到什麼東西，或者看到什麼？”
山羊鬍說這話的時候，表面上是很鎮定，但略微急促的呼吸顯示出他這會其實並不是那麼平靜。
”沒有。”
”真的沒有？你再想想，有些東西可能不是一個物件，或許是個活物呢？”
”恩？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有這小孩這麼死的離奇，我感覺最驚訝的好像是我啊？而且你麼你們怎麼都不傷心？”
山羊鬍跟喬江兩個人臉色微微一變。
”怎麼不傷心，我的兒子啊，我短命的兒子啊！”
喬江想要趴在牀上哭，但似乎是害怕弄髒自己，就扶着牀把手嚎了兩嗓子。
”那……”
那院長看了一眼山羊鬍，看見後者沒說話，自己就做了決定，”那這件事就麻煩周先生了。驚擾到你了。”
”恩？就這樣完了？”
這下倒是周小昆詫異了。
”奧，對，三爺，你看這周先生畢竟也是出力的，這獎賞方面？”
他還以爲周小昆是想要錢。
”自己留着花吧。”
這下週小昆直接帶門走了。
……
路上。
”這件事不太對，他們似乎是很不在乎那小孩的生死，問我的話，似乎就是要找什麼東西？師兄，你說他們要找什麼東西？”
”我哪知道，這地方邪門的很，先不說這個了，這既然到了小兗州，那我們就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去找藥房吧。”
”行。”
周小昆看見小倩一直回頭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問，”你看什麼呢？”
”哎喲，不要打我頭！我做錯事，你可以跟之前一樣打我屁股啊，那樣還挺舒服的。不要打我頭！”
”咳咳……”
哪怕是周小昆臉皮這麼厚，現在也是弄了一個大紅臉。
”快說，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剛纔說的話，那什麼車門正常小孩拉不開，除非一種情況。”
”那小孩早就死了！”
”什麼！”
這青天白日的。給周小昆嚇出了一身白毛汗。
”閉嘴，快閉嘴，你這說鬼故事呢！”
小倩被兇了幾句，面具下的小臉皺了皺鼻子，帶動這面具抖了幾下。
周小昆看見她這張鬼面抽動，更是感覺有點瘮得慌，想起剛纔她說的話，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
……
”三叔，這你說怎麼辦，他說沒見過啊？”
病房裏面。喬江正弓着身子問山羊鬍。
”他一個外鄉人不知道那東西是正常的，而且在水裏面，到了岸上，人多眼雜，也不知道流失到哪去了。不過他的嫌疑還是比較大，我估摸着他還是不會這麼快離開，找人盯住他們，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好！”
猶豫了一下，喬江說，”那他呢？”
他指的是病牀上都潰爛的屍體。
”落葉歸根。畢竟是方家的種，帶回去，辦葬禮！”
……
周小昆那邊三人找地方安頓下來，吃了東西后準備去找藥方。
”什麼？你說你根本不知道誰有藥方，那你帶我們來這幹什麼？”
周小昆這會兒看着耆老有點無語。
耆老老臉通紅，”我這不知道才帶你來的啊，也不是說不能完全不知道吧，當年聽師傅說，這小兗州民風閉塞淳樸，從唐朝時候這邊醫術就很流行，清朝時候更是出過一個近代藥王，那位據說當年還給皇帝看過病呢，總之這地方就是傳承很多，傳承你懂嗎？”
”所以你就過來大海撈針了？”
”也不是大海撈針吧，我這邊有數！早就安排好了！”
說着，耆老打了一個電話，好像還真的有點準備。
在耆老那個電話的指示下，周小昆來到了一個鎮上，這還沒進去，就看見路邊上有個人揮着手裏皮包衝自己拼命打招呼。
”這誰啊？”
”小心點。這地方民風彪悍，說不定看我們是外來人，攔路搶劫的。”
耆老倒是有點緊張了。
那拿着皮包的人看家周小昆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往路中間一站，雙手揮舞着讓周小昆停下來。
”嗎的。老子撞死你！”
周小昆倒是不想真撞死人，但他這一腳油門下去，對面攔路的估計就看見嚇的跳開了。
可是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車倒是在那油門之下轟鳴起來，速度也快了。但那攔路的人非但是沒有起來，反而是兩眼一閉，聽天由命的樣子。
這下週小昆可是真的遇到不要命的了，這路兩邊又是懸崖，自己只能剎車踩到底。那車拖了兩道長長的剎車痕好懸才停在了那人面前。
這皮包男也嚇的不輕，這會兒慢慢的睜開眼，四處看了下自己，發現沒事之後，那纔是驚喜的喊了起來。
不過沒喊兩聲，他就憤怒的問，”誰是姓耆的？！”
耆老聽這聲音有點耳熟，”你，你是誰？”
”有沒有搞錯啊，你找我還問我是誰，我是互圖！”
”你是互圖？你就是互圖？”
這下到耆老懵了。
周小昆看着兩個人認識，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道原委後，周小昆更是對自己師兄安排的這次找藥房的行動有點無語了。
原來這就是當時跟耆老早前聯繫的人，當時耆老說跟這邊官方的人搭上線了，所以哪怕是大海撈針也沒問題，這互圖就是這所謂的官方的人。
這倆人根本沒見過，周小昆還以爲他們有多少關係，就這樣還找什麼藥方？
……
”待會到了地方，你們不要亂說話，一切讓我來指揮，放心一切都好，都有我掌控！”
這互圖說。
”你確定？”
”當然，我可是這一帶的巡長！大家都會給我一些面子的！”
知道這小兗州有藥方的不止耆老一個，基本上其實離着城市比較近的地方那藥方要麼是假的，要麼就被早前有些人淘到寶貝買走了，要想找到真正的古方子，必須要到更深處的山寨裏面去。
不過讓周小昆感覺到意外的是，這隨着互圖指的路，他心中想着那更深處山寨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你敢相信在這種閉塞的地方居然有轟鳴着的機車黨？
而且不止一個，周小昆開車過來就遇到好幾這騎着機車轟鳴着從自己車邊竄過去的人了。
”小心點，一定不要招惹他們，他們可是方家養的狗。”
說這話的時候，那互圖壓低了聲音，生怕別人聽去。
”方家？哪個方家？是不是有個留着山羊鬍的，排行老三的那個人的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