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說道:"而且那麼多純粹武夫與練氣士,寶貝一定不能少。再一個是這樣子的,好人兄長你想一想,如今李純儒在文廟裏面亂搞,我們順手解決了李純儒,便等於是幫文廟那些老夫子做了清理門戶的事情。而且也可以趁機翻一下文廟裏頭到底有點啥是不是?"

    "趁火打劫唄?"周小昆一笑,有點奸詐。

    玉簫立刻與周小昆勾肩搭背道:"我跟你說好人兄長,別看桃花福地只是最低品階的福地,但是文廟的寶貝不會少,反正這種事情你得帶着我。"

    "不帶。"

    周小昆直截了當道:"我武道一途的師父如今應該已經是泰斗境界了,這還不是碾壓一切的境界嗎?另外我還有個大舅子你是沒見過的,不是純粹武夫,可卻擁有宗師境界大圓滿的身體強度,而且還精通佛手印等佛家術法。所以啊。我們三個出手便能解決一切了,就不勞玉簫老弟了。"

    "好人兄弟,你怎麼能這樣呢?"

    玉簫嬌滴滴的掩口哼哼唧唧,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說道:"好人兄長你便答應帶上我吧,了不起我穿上我女裝給你輕薄一番?"

    "輕薄就算了,不過女裝可以有。"

    周小昆壞笑道:"我是比較牴觸同性之間那點苟且之事的。不過你這般模樣穿上女裝必然是別有風味,看着也算有眼福。"

    "啊?"

    玉簫有些擔憂道:"可是好人兄長,我真的怕我一穿上女裝,你便忍不住了呢。"

    "滾滾滾。"

    周小昆一腳踢在了玉簫的屁股上,大笑道:"別忘了穿女裝,不然不帶你玩了。"

    唉。

    玉簫是悲從心中起,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宗門的劍仙胚子,在整個劍冢冬天都是有一號的人物,如今爲了個打家劫舍的機會,竟然都要犧牲色相了,悲哀。

    可沒法子,他缺神仙錢養飛劍吶。

    隨便找了個屋子後玉簫先洗了澡。膚若凝脂身材修長,面相又美豔無雙,他都要問自己爲什麼這般好看了。

    洗過了澡後,玉簫便去衣櫃中找了一套白色一羣忽然穿在了身上,又對着鏡子梳妝,黛眉如遠山,雙眸如皓月,只不過胸前平平有點煞風景。

    玉簫便手捏道決,用了一個小術法在胸前一指,然後便胸脯鼓鼓了,而且越來越鼓,直至峯巒疊嶂。

    "又自己美到了。"

    玉簫衝着鏡子中的自己一眨眼,然後便拿着一把小團扇俏皮俏皮的走出了房間。

    纔剛出房間,便看到周小昆正面對着院牆不知道做什麼了。

    "好人兄長做啥壞事了,怎麼跑這面壁思過了?"玉簫跑過去一拍周小昆肩膀。而且聲音竟然又柔又甜,想來是用術法改變了聲音。

    周小昆起先還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眉眼便認出了玉簫了。他便笑着說道:"放水,有興趣一起不?"

    "登徒子!"

    誒。

    這變態。

    周小昆打了個哆嗦,然後說道:"別說我有好事情不想着你。這次我在李漁那裏撞見了機緣,得到了一個叫做玲瓏閣的宗門地盤,共有八十一座山頭,回頭送你一座。"

    "啥?"

    玉簫整個人都傻眼了,竟是很女兒態的抱住了周小昆的手臂說道:"你說的玲瓏閣,是上古時期中土神州的玲瓏閣?"

    "你知道?"周小昆有些意外。

    玉簫說道:"那可是玲瓏閣呀,一個只有女子修士的宗門,但是在守衛九州以及前往大荒兩場大戰之中卻是最兇悍的,便是連男人與之相比都要失色幾分!"

    "那說定了。回頭送你一個山頭。"

    周小昆其實也很奇怪一件事情,那便是七彩琉璃盞中有着那位閣主的畢生所學,可是卻沒有關於閣主本人的任何介紹。

    看來回頭再去玲瓏閣的時候是要好好問一問那無垢了。

    玉簫雙眼已經迷離了。好歹他也是劍仙胚子,可是總是卻沒有給他任何山頭,他是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來了一趟低等的桃花福地,不僅得到了一個山頭,而且這山頭還是上古玲瓏閣的山頭!

    幾千年都不曾現世,那靈氣的充沛程度他都不敢想象了。

    原本玉簫是不敢跟他的好人兄長回家的。但是此時此刻卻根本不做他想了,從此以後定然要賴上這個機緣好到爆炸的之人。

    "哦對了,這裏還有一套對本命飛劍很有裨益的溫養之法。現在便傳給你。"

    周小昆的一粒心神芥子沉浸在心湖之中,從那書架中抽出一本書籍,然後雙指一點玉簫的額頭道:"我是知你心性不壞,所以纔會傳你這套本命飛劍化實爲虛後在經絡氣府竅穴之間遊走的法門,若是你有清楚根腳的親朋好友也是可以傳授給他人的,但一定要注意你所傳之人的心性。"

    "這……"

    玉簫腦中立刻閃過了一個非常複雜的行氣圖。他簡單的推演之後,這才領略到了這行氣圖的奧妙高深之處,便是劍冢洞天都沒有此等高深玄妙的行氣圖!

    看着玉簫那感激涕零到了想要以身相許的樣子後周小昆挑了挑眉毛道:"太感動了?"

    "你散財童子?"

    玉簫翻了個白眼說道:"這等好東西你說送人便送人。你腦子不好使?"

    "你又不是外人。"

    周小昆伸出大手用力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瓜子笑道:"我們畢竟是同生共死過的,而且見你對待雲上前輩的態度,我便知道你雖然看着不像好人,可對待自己人卻是個願意講義氣的,這便足夠了。"

    "哎呀,好不容易弄的髮飾!"

    玉簫連忙撥開了周小昆的大手,然後說道:"那我萬一都是裝的呢?周好人,你就不怕我再取得你的信任後坑你一次?"

    "坑便坑了,那算是我看錯了。"

    周小昆灑然一笑道:"而且你放心,就算你坑了我,一般情況下我也會饒你一次的,但若有再犯可就是要命的事情了。哦對了。以後不要叫我周好人了,我叫周小昆,名字很普通。但是真名。"

    山上宗門行走江湖幾乎都不會告知對方真名的,甚至是對誰都是一分真九分假,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吶。

    "我的真名……"

    "莫要說。"

    周小昆搖了搖頭說道:"在你確定了要告訴我真名前,你便叫玉簫好了,畢竟我知道你們一族的真名若被有心人知道,便可殺你於千里之外的。"

    "你……"

    玉簫看着周小昆轉身離開,他這才知道,原來對方早便看出自己的根腳了。

    莫名的玉簫心裏面暖的一塌糊塗,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而此時的周小昆正向皇宮走去,在桃花福地耽擱太久了,是該早些解決,然後早日回家了。

    之前周小昆不急,是因爲他知道自己沒什麼退路了,所以竭盡所能的抓住每一個變強的機會。

    但是現在不同了,有了玲瓏閣之後便等於是有了退路,他想趕快回去解決手頭的事情,然後帶着身邊的人去那裏生活。

    思慮中周小昆已經走到了皇城前,他用了一張縮地成寸符籙跨越了城牆,又向正殿走去,身後是數十柄飛劍阻隔那些連純粹武夫都算不上的御林軍。

    "此一戰,凡人勿進。"

    周小昆留下一句話後,下一個瞬間便來到了正殿那高高的白玉臺階之下,他手持一柄長劍道:"向岦陽王朝問劍者,讀書人周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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