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坤城看到了此生從未見過的劍道氣運,他甚至能夠在這劍道氣運中看到一些大道真意。

    如果能活着離開,那麼柳坤城就有十成把握自己走出來一條劍道!

    可是如今要想活下來,似乎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犧牲掉自己的本命飛劍!

    這一柄本命飛劍,是柳坤城的子女所煉化。

    在漫長的歲月中柳坤城有過許多子女,而且資質都非常的好。

    可毫無列外的,當那些子女躋身上三境時。便會死去。

    然後柳坤城便會將子女的屍身煉化,上千年的歲月,幾百個子女,就等於是幾百的蛟龍之屬。

    而且不只是屍身,還有魂魄。

    所以這本命飛劍,是有靈性的!

    柳坤城怒吼一聲道:"小子,今日我不死,來日必斬你!"

    剎那間,他手中長劍飛了出去。

    隨後那長劍便化作了一條巨大黑龍虛影,向那劍道氣運衝去!

    而柳坤城的身影,趁着這一點空檔,瞬間消失了。

    周小昆皺眉。這老賊好油滑,而且也好果決,這一手壯士斷腕讓他也沒有想到。

    白白毀掉了九片太白碎片,還沒有殺成那個老賊!

    虧了虧了呀!

    周小昆暗罵一聲,卻也只能認栽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大茂忽然出現,他藉助斬魔州他所打造出來的劍陣,瞬間將周小昆那劍二十給打散了,然後再一卷衣袖。便將柳坤城那條巨大的黑色蛟龍虛影給捲入袖子裏面。

    李大茂在下一刻吐出鮮血,收走柳坤城的本命飛劍讓他瞬間承受到了真龍氣運的壓制,但是真正讓他吐血的,還是打散周小昆的劍招。

    "好霸道的劍招!"李大茂抹了抹嘴說道。

    周小昆笑了笑說道:"若是太白在手,這一劍斬魔州便沒了。"

    "三弟,那老長蟲什麼來路?"齊金烏跳下牆頭問道。

    周小昆說道:"來搶錢的。"

    李大茂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方纔推衍過後才知道,這柳坤城與紫煙是另有目的,柳坤城想要殺掉齊金烏,爲他家的小主子贏大道之爭,而那紫煙是想要齊金烏的劍骨。也就是說,今日周小昆偶然間錢財外露惹來的殺身之禍,其實是解開了齊金烏的必死之局。"

    齊金烏不滿道:"爲何我便是必死?"

    "因爲他們帶來的法寶中,都是針對你的,再加上偷襲你必死。"李大茂說道。

    周小昆拍了拍齊金烏的肩膀說道:"宣東山門派實力不弱,這個仇以後找機會再說,不要放在心上。"

    "好。"齊金烏可以不聽師父和師兄的。但是就聽周小昆的,說什麼是什麼。

    周小昆又問道:"大茂啊,宋青瓷怎麼樣?"

    "傷的很重,通天塔也受到了波及。"

    李大茂卻是笑了笑,顯然是有轉機的,他一邊向院內走去,一邊說道:"不過有這柳坤城的本命飛劍,便可接好這通天塔,而且還能爲那丫頭增加一些真龍汽運,而這壞處便是這本命飛劍盤踞了無數冤魂,若是無法超度便會反噬。"

    "冤魂一事我來管,大茂你只管幫宋青瓷接好通天塔便可。"

    周小昆從袖中取出一直玉簪,這便是當初李不得爲他們兄弟三人所做,倒是也沒有什麼大道神通,只不過是藏着浩然正氣而已。

    看到那玉簪後李大茂搖了搖頭,因爲想到了李不得,那個最不該死可卻偏偏死了的人。

    而當初送給兄弟三人的玉簪,也是送給了兄弟三人機緣。

    文運盡數給了周小昆,日華給了齊金烏,月魄交給了孫陸禪。

    誰能想到。李不得這一生從未修行,可就是靠着讀書,他就能讀出日華與月魄來,這便相當於一方小天地的日月。

    而最爲難得的。其實還是李不得那一身浩然正氣。

    百家之長在一身,卻還能有如此純粹的浩然正氣,屬實罕見。

    接下來的幾天,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爲宋青瓷療傷上。

    等到療傷完畢後,周小昆便將宋青瓷帶去了破軍山,讓她在破軍山養傷,也順道修行。

    畢竟破軍山的靈泉水是土地爺陸無爲的私貨,是非常有助於療傷的。

    而宋青瓷傷到的是通天塔,也就是人的脊椎,溝通天地靈氣靠的就是這座通天塔,若是斷了便會徹底無法修行。

    所以宋青瓷需要一直泡在靈泉之中。

    而周小昆便每日要求齊金烏大自己一頓,然後再去泡靈泉水。

    然後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這周小昆和宋青瓷便被泡在了一個池子裏面。

    這池子本來就不大,而且又非常的清澈,所以周小昆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美景。

    倒不是宋青瓷故意不穿衣服。而是在這靈泉之中,衣服是會消融的,除非是穿戴法袍。

    宋青瓷最開始的羞憤,到最後竟然已經習慣了。

    能怎麼辦。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被看光了,而且是天天看,她都麻木了。

    反倒是宋青瓷覺得周小昆的品性很好,雖然無意間看了自己,但目光卻很澄澈,並且會說:"宋姑娘莫要誤會,我並非登徒子。只是要觀察姑娘的通天塔恢復的如何了。"

    面對坦坦蕩蕩之人,宋青瓷着實是沒有什麼理由發脾氣。。

    再就是別看宋青瓷撒潑罵街是一把好手,可那也是遇到了最不講理的人。

    平時宋青瓷可是最講道理的人,所以由此反應也是正常。

    一月之後。宋青瓷終於可以離開靈泉了,但卻也沒有急着離開,畢竟傷勢還沒有痊癒,而且她也有了新朋友,每天都會與墨離滿山跑。

    這天二人從破軍山一路玩到了巨門山,瘋玩過後自然是累的不想再走。

    墨離便吹了口哨,然後說道:"白鹿很快就會來接我們的。"

    "反正我是不走了,累死了。"宋青瓷側臥在一塊大石頭說道:"墨離墨離。我餓了。"

    墨離伸手到袖子裏找了找,又伸進懷裏摸了摸,然後拿出兩條小魚乾道:"一人一個!"

    "墨離最好了。"宋青瓷接過去,小口咀嚼着。一邊說道:"如果我們封山派也有這樣的山頭該多好,唉。"

    墨離卻是說道:"那便搬來,反正所有山頭都是兄長的!"

    "什麼?"

    宋青瓷愣住了,她問道:"齊金烏齊大哥的?"

    "不是不是,是周大哥的!"墨離笑道。

    宋青瓷簡直不可置信,她說道:"我本以爲只有破軍山是他的,原來這些山頭……"

    "連李大茂的山頭都是兄長的呢。"

    墨離笑眯眯的說道:"所以呀青瓷姐姐,你看你身子都被看光了,你必須要讓我兄弟負責,咱也不要別的,就借個山頭修行,他一定會答應的!"

    宋青瓷連忙搖頭道:"看身子也不是他想看的,完全是不得已而爲之,畢竟我們都需要療傷的。而這山頭靈氣如此濃郁,若是正常租借,恐怕百年就要百顆玉璞錢。這麼大的人情可怎麼還呢。"

    "給他做媳婦,爲他生娃娃,他的就是你的了。"墨離理所應當道。

    宋青瓷還是搖頭說道:"墨離莫要再如此說了,我宋青瓷不是那樣的人。做人必須要有些臉皮的!已經要了他的玉璞錢,又賴在破軍山養傷不走,以前欠他好多了,斷不可這般不要臉皮!"

    "好吧好吧。都聽青瓷姐姐的。"

    墨離笑了笑,眼眸深處一抹兇光緩緩退去,如果剛剛宋青瓷有絲毫心動,她都會立刻喫掉這個女人,兄長身邊不可以存在心懷不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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