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的狩獵隊有好東西都會送到他這來,而那些窮人也都於海是個講義氣的,賣的東西又便宜,自然也願意來他這買。

    沒到兩年時間,於海便將原本的老動羣街媽的副食店給壟斷了,然後就發財了。

    而且發財之後的於海仍然是仗義疏財,在道上的地位與名聲也就越老越好了。

    所以當他找到那些手中有大量房產的老大時,而且手中還有領導的文件時,並且又畫了一張大餅後,大多數也都選擇支持他了,而不支持他的,最後也只能少數服從多數了。

    這樣一來,於海手裏面就有地了。

    但是他沒有喫獨食,而是成立了公司,然後將那些老大都吸收進了董事會。

    稀裏糊塗的,坐等收錢的老大們,就開始爲了開發工程而忙碌起來了,而且還都乾的挺有勁的。

    領導那面見於海乾的有聲有色,貸款自然就很到位了。

    可事實上,於海手裏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就是靠着一張嘴來回忽悠,然後就開始了動羣街的第一次開發。

    現在動羣街那些居民樓和廠房什麼的,其實都是於海蓋的。

    而且在那之後,其實他是可以讓正規廠商入駐動羣街的,因爲領導也給了暗示,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

    爲的就是有朝一日,再來一次開發。

    也是因爲,他知道只有水足夠混,社會足夠亂,他才能更好的賺錢。

    當然,最後這個總結,是周小昆猜測的。

    周小昆將車子停在了動羣街的一家酒館外,這裏是一個狩獵隊的產業,可以說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了。

    他沒有急着下車,而是繼續瀏覽資料。

    這一次看的,是耿家的資料。

    耿家是動羣街完成了第一次開發後崛起的勢力,而且是由三個淪陷區的孤狼家族組成的,憑藉着狠辣,以及手裏面雷子夠硬,很快便在動羣街站穩腳跟了。

    而且耿家與於家的第一次交鋒,就是在副食生意上。

    耿家是淪陷區有名的孤狼家族,常年獵殺變異生物,每個人都身手不凡。

    在動羣街站穩腳跟後,他們便大規模的招人組成狩獵隊。

    剛開始的時候,於海還以爲耿家就是單純的要擴大規模狩獵,然後拿回來賣給他們家呢。

    所以於海也沒管太多,而且耿家人外出回來後,還真的將變異生物的肉賣給於海家了,於海也就徹底放心了。

    可實際上,耿家的庫房內,可是堆放了許多肉乾的。

    然後忽然有一天,耿家就自己開了副食店,而且價格更便宜。

    再加上,動羣街所有人都知道耿家的專業就是狩獵隊,人家手裏的貨是第一手資源,所以價錢可以便宜很多。

    剛開始的時候於海還跟耿家打價格戰,結果很快就發現,動羣街的所有狩獵隊,都是耿家的人,所以他想進貨都難了。

    後來雙方還爆發過一次衝突,表面上是耿家喫虧了,店都被砸了。

    可實際上,在接下來的十天時間裏面,耿家人就像是蒸發了一樣,而於海家那面的人卻是每天都有人死。

    毫無疑問這是被耿家給暗殺了,這可是給於海嚇壞了,不是真的害怕了,而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所以於海主動邀請耿家人見面了,雙方一番長談後,以於家撤出了副食產業而告終。

    都是狠人啊。

    周小昆摸了摸下巴,他算是知道了,在這廢土之上能夠混出來的,是真的沒有腦殘。

    尤其是耿家這種從淪陷區進來,而且還能混的很好的人,這可都是名副其實狠茬子了。

    周小昆關閉了戰術平板,然後將警用大衣的扣子繫好,再戴上了雷鋒帽,便下車了。

    酒館進去後,便是一個整面牆的電子版,上面寫滿了各種委託任務,但都是關於變異生物的委託任務。

    比如說變異狼的狼牙,就是非常搶手的貨。

    這家酒館,也是耿家名下的產業,也是目前濱城最大的狩獵隊之一。

    此時酒館內的人不少,而且都是狩獵者的裝扮,就像是周小昆在佳市聚集地時差不多,可都是隨身帶着武器的。

    穿着警用大衣的周小昆進來後,氣氛瞬間就凝結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甚至是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都停了動作,而且將吧檯下面的2槍,拿到了吧檯上面。

    周小昆笑着舉起雙手道:“別緊張,我就是來喝杯酒的。”

    說完後,他用兩根手指將手槍給捏了出來,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吧檯上,笑着對酒保說道:“你替我保管,我絕對不搞事情。”

    酒保也不客氣,隨手便將槍給拿走了,而其他人也都放鬆了一些警惕。

    周小昆便坐在了吧檯前,伸出一根手指道:“來杯烈酒。”

    說着話,取出一塊錢放在吧檯上面。

    “安保員十塊。”長頭髮的男酒保說道。

    周小昆一撇嘴道:“我是淪陷區來的,新來的,佳市聚集地的皮耶羅是我兄弟,給點面子別黑我。”

    “淪陷區來的,還能當上警察?”酒保倒了一杯白酒推過去,也收下了那張紙筆。

    周小昆笑着說道:“一百多萬買的,上面那羣狗籃子可是比你們黑多了。”

    “這話說的中聽。”酒保一笑,隨手便將手槍還給周小昆了,一邊問道:“說吧,你來到底有什麼事兒,不要說只是喝一杯,我們不是傻子。”

    周小昆說道:“你是管事兒的?”

    “我姓耿,叫耿直,家裏行四,你可以叫我老四。”酒保又從桌下拿出一個盤子,裏面都是肉乾,黑乎乎的。

    周小昆笑着說道:“既然是姓耿,那就請你幫我傳個話吧,但我也不能說的太明白。”

    “你先說,看我能不能聽懂。”耿直說道。

    周小昆說道:“你肯定能聽懂。我是松江分局八隊六組的,剛來就被委以重任了,但我一個生瓜蛋子,是真不想稀裏糊塗就死了。”

    耿直也就聽明白了,八隊六組的隊長不就是於東嘛。

    而這小子說他不想稀裏糊塗的就死了,就是這小子知道了於東是在拿他當槍放呢。

    但他又不能得罪於東,所以只能以一種很客氣的溝通方式來這裏了。

    耿直覺得這個小子很有意思,至少很聰明,他也喜歡跟聰明人相處。

    “所以你的意思是?”耿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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