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周小昆去找李可兒聊了會兒天,然後就回房間休息了。

    明天要去一趟尚市,那勢必會是龍潭虎穴,因爲那裏的情況比較特殊。

    不過既然是明天的事情,周小昆就不想多思考了,難得的想要放空一下自己的思緒。

    而在深夜的另外一個角落裏。

    宮木薰回到了自己家,一個松江區的中檔小區。

    這裏是他新買的,而且一口氣買了兩層。

    他和女朋友奈奈子住在三樓,媽媽和妹妹住在四樓。

    其實奈奈子什麼都好,就是不太喜歡跟老人生活在一起。

    倒也不是不孝順,而是會覺得很不方便。

    這個時間奈奈子已經休息了,宮木薰也沒有打擾她,而是去了書房。

    他還有一些文件需要處理,畢竟他雖然只是一個組長,但是周小昆不在的時候,八隊幾乎都是他在領導。

    畢竟他跟在周小昆的時間最長,而且比起其他幾個人,他也是最適合的那個。

    劉肖是個大老粗,爲人衝動,很多事兒給他處理,那就是一個字,幹!

    韓成光有點不務正業,愛喝酒,自從當了組長後上班時間也會偷偷喝酒,經常把自己喝的爛醉。

    周思宇倒是挺顧全大局的,可膽子太小,整天唯唯諾諾的。

    所以就只有宮木薰能夠在周小昆離開的時候頂上,大夥也都願意幫他。

    這時候,赤條條的奈奈子走進了書房,她在家的時候不喜歡穿衣服。

    “阿薰,隊長不是回來了嘛,還這樣忙嗎?”在炎夏生活的太久了,其實很多時候她已經忘記母語了,即便在家也會說漢語。

    宮木薰一看奈奈子如此惹禍的身材,喉嚨可就有點發幹了,但卻只能忍着,他點頭道:“昆哥是個甩手掌櫃,回來了也不願意處理小事。”

    “那你就要多幫忙,昆哥是個好人,沒有他就沒有我們今天。”奈奈子說道。

    其實她的家族曾經也是名門望族,奈何在末日面前人類還是太渺小了。

    她經常會看家裏的族譜,上面記錄着先人們的事蹟,從那裏面她能夠看出家族曾經的輝煌。

    人嘛,誰不想過的好一點。

    宮木薰點點頭道:“就幾份文件,我看過之後就去睡,你先去睡吧。”

    “我陪你吧。”奈奈子像是小貓咪一樣蹲在了宮木薰身邊。

    宮木薰鬱悶道:“你這樣我怎麼工作,會受不了。”

    “我幫你,你忙你忙的。”奈奈子埋下頭。

    宮木薰打了個激靈,他感覺更沒法認真工作了。

    忙碌完了工作後,宮木薰與奈奈子又去溫存了一下,這才躺在牀上休息。

    奈奈子忽然說道:“對了阿薰,堂哥今天來找過我,又提了上次的事情。”

    “這裏挺好的,不是嗎?”宮木薰耐心道:“我知道很多人都想重建國家,但是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習慣這裏的生活了。”

    奈奈子點點頭說道:“我只是說說而已。”

    “睡覺吧。”

    “嗯。”

    奈奈子的堂哥,給自己起了一個非常有野心的名字,叫織田野望。

    在另外一面,李寶臣回到了久違的家,松江區的禮道街區。

    這個街區在松江區是數一數二的窮,不像動羣街雖然亂但卻有賺錢的地方,而禮道街就是單純的窮,而且還亂。

    李寶臣家坐落在禮道街188號,是一個佔地面積三百平米的院子,房子也有一百平米左右,這在禮道街算是富裕人家了。

    畢竟,李寶臣是戰人,而且立過功,退伍前還是個小頭目。

    但因爲武官與文官之間的矛盾,轉業幾乎是得不到什麼好職位的。

    院子裏面堆滿了木頭,以及加工完成的傢俱,他家就是做傢俱的。

    李寶臣沒敲門,三米左右高的圍牆,他深蹲後直接就跳了上去,絲毫不像是個坡子。

    事實上他的腿已經不疼了,但因爲前線醫療條件太差,導致左腿比右腿短了一些,所以纔會一直坡着腳。

    他走到屋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哪個?”幾秒鐘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李寶臣情緒有點激動,他離家已經七年了,這是第一次回家,他整理了一下情緒,聲音顫抖道:“爸,我是寶臣啊。”

    “寶臣?寶臣回來了?”裏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幾秒鐘門就被打開了。

    李寶臣看着明顯老了很多的父親眼睛直接就紅了,他重重的點頭道:“爸,我回來了!”

    “快,快進屋!”老父親抓了抓兒子肩膀,還是那麼壯實,這他就放心了。

    他讓開了門口,讓兒子先進。

    李寶臣邁步走進去,一瘸一拐。

    老父親愣了下,擔憂道:“寶臣,你這腿咋了?”

    “沒事兒,被棒子的子彈咬了一下,已經好差不多了。”李寶臣咧嘴一笑。

    老父親抹了把眼淚,心疼兒子。

    十七歲參軍,一去就是七年。

    二十四歲,看上去卻像是三十四歲,而且還瘸了。

    做父親的哪能不心疼。

    進了屋子,李寶臣看到了牀上熟睡的母親,口眼歪斜,而且嘴角哪怕是睡着了都會不自覺的抽動。

    李寶臣關上臥室的門對父親說道:“爸,我媽這病咋越來越嚴重了,沒給吃藥嗎?”

    “唉,現在藥太貴了,喫不起了。”老父親坐在了椅子上,取出電子煙吸了一口。

    李寶臣蹲在一邊問道:“我每個月都把津貼打回來了,咋地都夠買藥了啊。”

    “你媽不讓花,說留着給你娶媳婦用。”老父親嘆息聲更重了。

    李寶臣就覺得不對勁,他說道:“爸,我一個月四千一的津貼,年底還有一萬的獎金,你平時賣傢俱也能掙……”

    老父親忽然一驚,猛地站了起來道:“多少錢?”

    “啊?”

    “你每個月津貼多少錢?”

    “我每個月四千五的津貼,我自己留四百,剩下的都打回來了啊。”

    “王八犢子!”老父親激動的不成樣子,他說道:“四千一啊,那區管理爲啥就給我兩千?”

    李寶臣又愣住了,他說道:“我把錢是直接打給你的,咋還要區管理給你?”

    仔細一問,這才知道,原來這中間還有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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