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推開了門,又隨手關上,妙景聽到了動靜,擡起了頭,看到曲初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公子,揚起了勾人的笑容。
“公子,奴等你好久了!你怎麼現在纔來?”美人撒嬌也是漂亮的,換了另一個人來做,曲初也許只會覺得膩歪,但是妙景做的熟捻,彷彿經歷了千百遍,不會讓人有一點點的不適感。
曲初低了低頭,不太敢看妙景白皙的胸膛,美色當前,她也是正常人。
不能犯錯。
不能犯錯。
不能犯錯。
低頭默唸三遍,曲初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研究鎖在美人腳上的這把漂亮的金鎖。
“啪嗒”一聲,美人身上的金鎖就打開了,妙景勾起了甜膩的笑容,蓮步輕移。
妙景勾住了曲初的腰帶,輕輕巧巧的帶着人往牀邊走。
妙景背對着曲初,他閉上了眼睛,心裏唾棄自己。
彷彿有一個高高在上的靈魂冷冷的注視着這一切,看着這荒誕的一幕,眼裏粹着血,心裏藏着毒,等着沒有束縛的那一天,就要拖着所有人陪葬。
屍山血海,不得好死!
曲初嘆了一口氣,抓住了勾住自己腰帶的那雙手。
那雙手的主人卻彷彿受到了驚嚇,回過頭,臉色嫣紅,眉目含春。
“我不是來和你那啥的。”
曲初想了想,還是打算說出來,傅雲壁本來就是自己的任務人,沒必要嚇他。
“公子說笑了,公子不和奴睡覺,那拍下奴來幹嘛呢?”妙景不信,他在這裏這麼久,什麼樣的人都見識過了,衣冠禽獸,道貌岸然,表面上在正氣凜然不過的人,進了這個房間,都如同色中餓鬼,急不可耐。
妙景有時候回想,如果當時家裏落難,自己路上沒有出那些事,跟着祖父,一路去了北荒,那該有多好?
聽說北荒冷得很,流放去那兒的人,沒幾個能活着回來。
死了好,死了乾淨,沒有什麼比死人更加乾淨的了。
人一死,這世間的種種,一了百了,於自己,再無瓜葛。
就是死在了北荒,也好過自己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的強。
他恐懼,害怕,卻無可奈何。
曲初嘆了口氣,手腕使力,拉住傅雲壁,不肯再往前。
“沒和你說笑。”拉着妙景,在桌邊做下來,擡眼,又看到了那身辣眼睛的衣服。
捂了捂眼睛,“你去換身衣服。”
妙景躊躇,但是看這位客人的確不太高興的樣子,沒有作僞,抿了抿嘴角,還是去換了衣服。
等妙景去換衣服的時候,曲初纔有機會打量這個巨大的房間。
整個房間中心擺着巨大的架子牀,紅綢搖晃,紅紗飛舞,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房間。
曲初隨口拉開了個櫃子,大大小小的錦盒,曲初隨手打開一個,一顆藥丸。下面放着一張小小的紙條-燼香。
曲初拿起藥丸放在鼻尖聞一聞,有着淡淡的香味。
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曲初隨手丟開,又把櫃子關上,剩下的櫃子想來也是差不多的東西,那也沒有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