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最開始只是覺得有點熱,但是她以爲是房間裏點着紅燭,環境密閉的原因,也不甚在意。

    但是當她心裏升起一種奇怪的渴望的時候,心裏暗道不妙,這個房間,怕是有催情的香藥!

    妙景看着曲初臉上生出嫣紅,手腳癱軟的樣子,嘴角勾起來,笑着走了過來,扶着她的手臂,一步一步的往牀榻走去,輕柔又不失力道的將人按在軟錦上面,另一隻手,輕輕巧巧的就抽去了曲初的腰帶。

    眼看着事態發展逐漸向着另一個方向而去,曲初有點懵,偏偏手腳無力,推在妙景胸口的手更像是在調情而非拒絕。

    “鬆開本宮。”曲初做了這麼多年的救助人了,還沒有和被救助人有過太親密的關係,畢竟對於被救助人來說,自己的存在更像一個npc,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妙景笑了笑,甜膩的笑容很像是妖精,湊近了曲初的耳朵,輕輕咬了咬,“相信奴,奴會讓殿下你快樂的。”

    腰帶已經被抽開,外衫也被人脫下,眼看着就要犯錯,曲初咬了咬舌尖,疼痛讓她心思清明起來。

    “放肆!”一狠心,曲初一用力,竟然將人直接推下了牀榻。

    看着仰躺在地板上面的妙景,曲初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難道自己的隱藏屬性是大力水手?一推就能把一個成年男人給推下牀,可是自己明明手上沒有多少力氣啊?

    妙景被推下牀也很茫然,來這個房間的,哪一個不是饞他這具下賤骯髒的身子。

    欲擒故縱也好,欲拒還迎也罷。反正最後都是一個樣,不是自己被人摁在這個牀上,就是自己被餵了藥,求着別人來上他。

    總歸都是一樣的下賤放浪。

    這是第一次自己真的被推下牀。

    他自己也難得有點茫然,莫非她真的來找我聊聊天?

    這個藉口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難道是他剛剛哪裏沒做對?觸了公主的忌諱?

    曲初捂緊了自己的衣服,跑到窗戶邊上,打開窗戶,驅散房間裏的迷香,又去桌上倒了一杯茶,直接澆滅了香爐裏的香。

    做完這一切,又纔好好的繫了繫腰帶,看了妙景一眼,又將腰帶紮緊了一點。

    妙景接受到曲初防採花賊一樣的視線,有點茫然,來了觀雲樓三層,豔名滿京都的妙景公子竟然被自己的恩客當成採花賊一樣的防備着。

    看了眼還在地上的妙景,曲初紮緊了腰帶之後,對着地上的人伸出了一雙手。

    “起來!”

    妙景仔細瞧了瞧眼前這雙手,白皙修長,別說繭子,連點灰塵都沒有。

    他將自己的手放上去,曲初一使力,就將人拉了起來。

    “我睡軟榻,你睡牀上。明天我去找你那個楊媽媽給你贖身。”

    妙景看了看她,點了點頭,不需要做那些事,自己也不用忍着噁心去伺候人,總歸是個好消息。

    “奴明白!”

    曲初看他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睡吧。”

    妙景行了一禮,“奴告退。”

    鬧了一大晚上,曲初也有點困了,蹬了腳上的鞋,蜷在軟榻上,沒過多久,就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半夜,妙景是被一陣聲音吵醒的。他掀開珠簾,看着軟榻上面的人蜷成一團不停的發抖,又看了看大開的窗戶,想了想,還是去將牀上的另一牀被子抱過來,輕輕的蓋在曲初身上,又去將窗戶關上。

    就算是還了她今晚沒有折騰他的恩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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