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剛剛登基,虎狼環伺,養成了他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
以前,曲初收面首進府,曲珂沒少訓她,哪有一個做弟弟的樣子,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哥哥,把曲初當成了妹妹。
其實說起來,曲初和曲珂年紀差的並不多,一個多時辰罷了。
自己的思緒跑偏了,曲初搖了搖頭,半晌,纔回答到:“那人與我有恩,我贖他是應該的。”
曲靖指節在桌面上曲了曲,有恩?
“什麼恩情要你花公主府的名譽去贖?”看着曲初一臉的不在乎,曲靖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可知外面都傳成什麼樣子了?”
曲初說不上來,只能含糊過去,“救命之恩。”有怕曲靖繼續問下去,連忙轉移話題,“外面說我什麼?”
曲靖看着曲初一臉無所謂,心中有氣,“你若是想知道,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讓馬車走的慢一點,自然就聽到了。”
馬車走的慢一點就知道了?這麼多人知道啊?
曲初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她是個臉皮厚的,不怕別人說。
可是傅雲壁不一樣,他纔剛剛從觀雲樓出來,聽到這些,心裏可能有壓力,那最近還是儘量勸他不要出門好了,避避風頭。
還得派倆個人去南予館守着,免得一些不長眼的下人跑到傅雲壁面前去說這麼骯髒的話。
曲初心裏打定了主意,神色漸漸堅定起來。
曲靖看着曲初的神色,以爲她想通了,不再去糾結此事,“皇姐今日可要留下用午膳?”
曲初今天是來找曲靖辦事的,不好意思辦了事就走,未免顯得有些無情,聽曲靖這麼問,點了點頭,“自然是要得。”
曲靖喚來了下人,報了許多曲初愛喫的菜餚,又吩咐廚師多放辣椒,說曲初喜歡。
正好曲靖也吩咐完了,聽了曲初的笑聲,迷惑的問,“皇姐在笑什麼?”
“我笑名滿京都的陳留王如今殷勤的在給我準備午膳,若是被外面那些小姐知道了,只怕光是眼淚就能把我給淹了。”
曲靖聽了曲初的話,也笑了起來,“皇姐若是擔心臣弟的婚事,不如先擔心擔心宮裏皇兄的婚事,他年紀比臣弟還大,如今宮裏可是空空蕩蕩,一個人都還沒有住進去呢。”
曲靖有些頭疼,她那個親弟弟,心思大的很,哪裏把自己當成姐姐了。
之前以國喪三年爲藉口,推了選妃,三年過了,又說自己年輕,不肯選妃,急得那些朝中的大臣們頭髮都白了好幾根。
曲初白了一眼曲靖,“他啊,明年春天就要選妃了。”
曲靖驚訝的挑了挑眉頭,“當真?皇兄願意?”
“不願意又能怎麼樣?母親上次都快以命相脅了。”
不知道是不是曲初的錯覺,在提到太后的時候,曲靖的神色彷彿一瞬間就冷了下來,曲初眨眨眼,曲靖又是一副溫潤俊美的樣子,好像剛纔的一切都是錯覺。
“你也是,他選了,你也要選正妃了,二十好幾的人了,府裏連個人都沒有,像什麼樣子?”
曲初越想越美,提議到,“不如明年春天我來牽頭辦個春宴,將京都裏適齡人家的姑娘都聚過來,好好相看一下?”
曲靖目瞪口呆,怎麼就說到相看去了?
“這樣的話,若是有閤眼緣的,就好好相處一下,合適就去提親?”
曲初畢竟是個現代人,不信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
婚姻嘛,總是要有感情在才能生活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