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

    曲初對溫稅說的那件事始終耿耿於懷,她給安華使了個眼色,安華心領神會,捂住了溫稅的嘴,將人拖了下去。

    傅雲壁站起身來,抖了抖衣袍,“殿下可還有其他事情?若沒有的話,雲壁就先回去了。”

    曲初也站了起來,想了想,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你回去吧。”

    說完,曲初就打了個噴嚏,刑堂溼冷,雖然穿着斗篷,寒氣也免不了往衣服裏面鑽。

    傅雲壁看曲初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看曲初望過來,又收斂了笑意。

    “入了秋,天氣漸漸冷了起來,殿下可要小心一點,注意保暖,別再着涼了。”

    曲初鼻頭紅紅的,把手揣進了斗篷裏,“我知道了,你也注意一點。”

    “那雲壁先回去了,雲壁告退。”傅雲壁彎腰,行了一禮,才離開了刑堂。

    青寺走了過來,“殿下,你的藥還沒喝呢。”

    曲初想起來了,苦着臉,“能不喝嗎?”

    青寺被逗笑了,嘴角彎起,“不可以,殿下可要好好的愛惜身體,過段時間,中秋也該到了,殿下若是身子不適,去不了宮裏參加中秋宴,陛下和太后可是饒不了奴婢。”

    這麼一說,曲初倒是想起來了,再過段時間,也該中秋了,大越歷來都有中秋宴的習俗,放花燈,喫月餅,賞月亮,到時候,自己肯定要去宮裏的。

    若是身體原因不能去,自己弟弟和母親肯定會派人來問的,到時候,又是一場麻煩。

    想通了這些,曲初哭喪着臉,“把藥端過來吧。”

    “那奴婢去取,殿下可是要回珠玉樓去喝?”

    曲初想到溫稅,那事還沒有結果,“端來刑堂吧。”

    青寺不太理解,但還是低聲說了句好,娉娉婷婷的出去拿藥了。

    曲初揉了揉眉頭,“安華,你去把溫稅提上來。”

    安華手裏捏着刀柄,很是不解,溫稅,殿下不是剛剛審完嗎?怎麼又要審?

    安華抱拳,“是。”

    沒過多久,溫稅又被提來了刑堂,跪在地面。

    想了想,曲初吩咐安華把溫稅綁了起來,綁的結結實實。

    見安華將人綁結實了,曲初擡擡手,讓所有人的退出去,又叫安華守着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一切做完了,曲初扣了扣桌面,低垂着眉眼,俯視着地面上的溫稅。

    “議論皇族乃是大罪,但是本宮仁善,給你個活着的機會。”

    溫稅費力的擡起頭,他被綁的很結實,僅僅是擡頭的一個動作,都讓他用盡了力氣。

    “你之前在廚房講的那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還不等溫稅說話,曲初又補充道:

    “你可以撒謊,但是本宮會派人去查,如果和你說的有出入,什麼後果想必你比我清楚。”

    溫稅有點沉默,這事自然是真的,但是自己剛剛說了它是假的,現在改口,會不會顯得自己巧言令色。

    萬一曲初是詐自己的怎麼辦?

    曲初仔細看着溫稅的神色,確定他有點動搖,又繼續說道:“你儘管說,只要是真的,事實如何,本宮都恕你無罪。”

    溫稅低了眼睛,腦海裏天人交戰。

    半晌,溫稅嘆了口氣,“那件事,我也不確定是否是真的。”

    還不等曲初發問,溫稅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那件事,是我哥給我說的。我是聽他所講,所以到底是真是假,奴才也不清楚。”

    曲初有點疑惑,安華說,這人母親是青樓出身,哪來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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