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善良仁厚,就饒恕了它們驚擾本宮的罪名,恕它們一家子無罪。”
聽了這話,傅雲壁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爲了這些小山雞笑,還是爲了曲初奇奇怪怪的言論笑了起來。
但是不可否認,無論是爲了什麼,曲初都不能在這樣的美顏暴擊下保持平常的心態。
傅雲壁實在是太好看了,如果說觀雲樓時一身風塵的傅雲壁是妖精,那現在溫潤如玉的傅雲壁就是仙長。
郎獨豔絕,世無其二。
掩飾性的低下頭,又覺得這舉動怪怪的,強迫自己擡起頭,可是擡起頭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傅雲壁。
兩個人相顧無言的的在後院站了好一會兒,曲初的臉越來越燙,像是要燒了起來。
往常貼心像是有讀心術的傅雲壁今天一反常態,不開口也不移開視線,就緊緊的看着曲初。
她真的太好了。
從性子,到家世,每一樣都像是爲他量身定做的。
若是他能在乾乾淨淨的時候遇到曲初那該有多好?
可偏偏現在的他渾身都髒透了,這身子,他自己都噁心透了,如何還能再去喜歡別人?
他還有血海深仇,還有傅家案子要查,還要考取功名,在官海里浮浮沉沉不知道還有多少年?
他又怎麼能對這麼好的姑娘開口言情愛呢?
她曲初就應該尋一個年少有成的少年郎,十里紅妝,鳳冠霞帔的嫁給一個乾乾淨淨的人。
傅雲壁難得有些茫然,他可能做不到祝福她了。
伸出手,摸了摸曲初耳邊的鬢髮,將她散落下來的頭髮勾到耳後去。
曲初的心裏突然炸開,這這這,這誰頂得住啊,這傅雲壁未免太會撩了。
她快要守不住異墨司的員工守則了。
曲初的臉蛋越來越燙,萬一一會兒他要是說些什麼,我該怎麼接?要不要同意呢?這麼好看好像喫虧的是他吧?那我同意了豈不是很賺?
有便宜不佔,烏龜王八蛋!
就逾越這一回吧。
這好這個時候,安華回來了。
想來是記得曲初的吩咐,生怕傷害了這隻織羽長尾雉,就把它抱在懷裏,用手臂圈起來,那隻山雞想去啄他,安華就用手捏住長尾雉的喙,不讓它亂咬人。
“殿下,那一處的確還有一隻。”
曲初拍了拍臉蛋,試圖讓臉上的溫度降下去,可是這種生理反應又不是人爲能夠控制的,臉上依舊燙的很。
紅着臉去看安華懷裏的山雞,的確和關在籠子裏的那隻長相不差,只是鳥喙和尾巴的羽毛有些差別。
想來傅雲壁說的沒什麼問題。
紅着臉,吩咐安華“那你再去將這一隻和今天上午我們抓來的那些,通通放回我們抓它們的地方。”
那你讓我抓它的意義在哪裏呢?
安華很想這樣問,可是想着自己的月銀還要曲初給發,安華又把這話嚥了回去。
正想回話,安華卻被曲初的臉蛋所吸引,殿下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殿下的臉好紅,是不生病了?要不要請人來看看?”
曲初黑了臉,這安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都在她身邊這麼些年了,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沒事,許是太陽曬着了,你快些去,一會兒還要回來喫午膳呢。”
安華今天第三次往園子裏去,哀嘆錢不好掙啊!
傅雲壁就在旁邊,他是親眼看着自己的臉怎麼變紅的,自己這樣說,他會不會覺得欲蓋彌彰?
傅雲壁伸出手,把曲初拉到自己面前,看着她緋紅的臉蛋,揚脣笑起來。
一本正經的開口,“曲初你的臉未免太紅了,一會兒去喫午膳免不了要被別人問起,要不雲壁幫你降降溫再去?”
我這麼燙難道不是因爲你太會撩了?
想我單身多年,還沒有和男孩子這麼親密過呢,這個生理反應纔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