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壁的脣被八月抵着,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張開嘴,把八月果子吞了進去,只是八月果子再大,也就拇指大小,張嘴的時候,難免碰到曲初的手指。

    傅雲壁沒忍住,舌尖輕輕舔過去,又輕又快,讓人覺得彷彿是爲了捲住果子不小心碰到了曲初的手指。

    觸碰的一瞬間,傅雲壁渾身戰慄,過電般的感觸襲遍全身,他原本就身子敏感,經不起碰觸,曲初又是他心愛之人,這怎麼頂得住。

    他不可抑制的起了反應,意識到這點,羞恥感和自我厭惡感幾乎瞬間捕獲了他。

    緊緊是簡單的碰觸,他的身子就起了這麼下流噁心的反應,怎麼這麼髒?怎麼這麼噁心?

    常年牀第的強迫讓傅雲壁本能的,視這種正常的生理反應爲洪水猛獸。

    他心裏極度牴觸這樣的事,害怕回憶,害怕想起,也拒絕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因此,在面對心愛之人時,任何一點反應他都將其視爲褻瀆。

    曲初是他的神。

    可他妄圖瀆神!

    曲初餵了一顆,還想再投喂,在手心裏挑了又挑,才選出來一顆,如法炮製,又想餵過去。

    傅雲壁卻不敢再接了,緊緊是觸碰,他身子都受不了,再來一次,怕是要當場出醜了。

    傅雲壁把果子一隻手託着,另一手接過來,緩緩的喂進嘴裏。

    八月清甜,的確是好喫又方便的路邊野果。

    兩個人邊走邊喫,傅雲壁負責摘,曲初負責喫,等走到小河邊的時候,曲初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已經微微有些鼓起來了。

    “嗝!”曲初打了個隔,意識到自己幹什麼之後又趕緊捂住了嘴。

    當衆打嗝,這也太有損她女孩子的面子了。

    悄悄的看了一眼傅雲壁,發現他面色如常,像是沒有聽見的樣子,立刻鬆了口氣,又裝模作樣的給魚竿上魚餌,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曲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十分在意自己在傅雲壁心中的形象。

    傅雲壁鉤好魚餌,轉頭卻發現曲初在和魚鉤做鬥爭。

    這年代,釣魚都是最簡單的蚯蚓釣魚,那蚯蚓彎彎曲曲,又滑又膩,還沒有骨頭,在曲初手裏鑽來鑽去,噁心的感覺直衝大腦。

    在曲初要嚇得丟掉蚯蚓的前一秒,傅雲壁攏住了曲初的手,接過她手裏的魚鉤和蚯蚓,輕輕鬆鬆的就把誘餌做好了,又再遞給了曲初。

    “你怎麼一點也不怕?”蚯蚓也是蟲子的一種,既然是蟲子,就沒有女孩子不怕的。

    “這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會咬人。”

    他見慣了人心,這蟲子,沒什麼好怕的。

    話雖如此,可是這玩意滑膩無骨,在手裏拿着就讓曲初犯惡心。

    曲初撇撇嘴,丟開這個問題,學着傅雲壁甩鉤的模樣,也將鉤子甩了出去。

    莊安很貼心,帶了支架,這樣就不用一直用手拿着魚竿。

    青寺也很懂事,明白下午光是釣魚會很無聊,帶了話本子,帶了零食糕點,給殿下解悶。

    “把那本給我,我上次還沒看完呢。”

    青寺翻了翻籃子,從裏面拿出一本《長戟歸神錄》出來,遞給了曲初。

    這話本子是曲初的最愛,就是古代版本的龍傲天的故事,只是打臉和爽文程度不如線代網文,可是曲初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傅雲壁也將魚竿撐好,湊了過來,“殿下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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