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壁抽出刀,溫熱的鮮血已經濺上了他俊朗的面龐。

    勾起嘴角,傅雲壁笑的越發邪肆。

    “你求我?可是我當時也求了你啊,你放過我了嗎?”

    非但沒有放過,反而變本加厲,讓傅雲壁第一次知道,原來在這些事情上,還有這樣折磨人的法子,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被逼着說下流無恥的話!

    被逼着承認自己放浪!

    被逼着發出令人噁心乾嘔的呻吟!

    他楚門陽有放過他傅雲壁嗎?

    沒有!

    那他傅雲壁爲何要放過他?

    刀子一送一抽,鮮血飛濺,漸漸染上了傅雲壁的衣袍,慶幸的是爲了今天的事,他穿了一身暗色的衣服,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楚門陽渾身都疼,傅雲壁用刀子扎他,可是刀子並不大,扎不深,傅雲壁又不往要害扎,這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慢慢的,連續的失血已經開始讓他思緒混亂了。

    傅雲壁冷靜下來,看了看快要陷入昏迷的楚門陽,從桌子上提起茶壺,直接澆在了楚門陽的腦袋上。

    秋天的冷水凍的楚門陽一激靈,神志又清醒過來。

    “彆着急睡啊,這纔剛剛開始呢。”

    傅雲壁是下午才離開的茅屋,離開前,換了身自己帶過來的衣服,乾乾淨淨,和上一件沒有任何區別。

    拿起旁邊的燭火,點了牀榻的帳子,火舌跳躍,很快就大了起來。

    傅雲壁關上房門,將火焰都關在了門裏。

    在關上門的前一刻,隱約能看到倒在地上,已經沒了人樣的楚門陽,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傅雲壁攥緊了手掌,看着茅屋漸漸被火舌吞沒,心底冷笑。

    楚門陽,就是他復仇的第一個,以後,那些傷害過他的,一個一個的,都別放過!

    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方能泄他心頭之恨!

    傅雲壁靜靜的看着茅屋火焰逐漸熄滅,又歸於平靜。

    轉過身,踏上了回去的路!

    公主府

    曲初正在試衣服,明天中秋家宴,百官來賀,她身爲長公主,自然不能丟了皇家的風範。

    青寺也在旁邊出主意,中秋宴,是家宴,也是國宴,衣服既不能像祭祀祈禮那種隆重正式,也不能像家裏那樣家常隨便。

    青寺從一堆衣服中撿起一件,在曲初身上比了比,“殿下,奴婢還是覺得這件比較好,深紅色那件會不會太重了。”

    深紅色一般是皇后用的,可是現在別說皇后,她弟弟的皇宮裏,只有她母后養的那隻貓是母的,所以,這顏色就算如今她用了,也不會觸了誰的黴頭。

    曲初看了看青寺手裏那件鴉青色的,花紋繡着梅花,高潔有冷清,這種宴會穿的確很合適。

    可是她身上這叫深紅色的顏色大氣,看人的時候總讓人覺得盛氣凌人,頗有氣勢!

    曲初摸了摸下巴,這次中秋宴,她是要去尋她母后的黴頭的,要去打亂母后給皇弟後宮塞人的行動的,穿紅色能壓得住人。

    鴉青色太素靜了,萬一那個傅雲容真是個有心思的,氣勢上壓不住,還能從衣料上幫忙。

    想到這裏,曲初丟開青寺,拍了板,“就這件吧。”

    青寺安利失敗,只能聽從殿下的話,把其他的衣服抱起來,準備拿去放好。

    “一會兒你放了衣服,再過來,給我選一選釵子和髮髻。”

    青寺疑惑,殿下往常不是這樣的人,怎麼這次這般上心?

    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莫不是有心儀的公子了?纔想在中秋宴上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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