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曲初現在也並非是窮,她依舊很有錢,可是這些錢都不是現銀,就相當於現代,你的錢在銀行辦了理財期貨一樣,錢在那裏,但是不能用。
“無需多言,就依我說的做。”
周西眼見苦勸無果,嘆了口氣,躬身下去辦事了。
曲初坐了一會兒,拍了拍臉,打起精神,一會兒她還要入宮去問曲珂要無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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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期間莊安派人遞了話過來,說是楚門陽之死已經在查了,不出幾日就能有結果,希望殿下耐心等一等。
曲初知道了這件事後,沒放在心上,她現在心裏滿腦子都是傅雲壁第一次藥浴的事,每天都在和陳樟和孫文賢討論傅雲壁的病情,弄的曲初做夢都在看醫書,討論病情。
“半夏五錢!”
“落葵三錢!”
“望月砂七錢!”
……
一串接一串的藥物在小秤上秤過,又倒進了正在沸騰的大鍋裏,竈火前面的小廝也是用力的加着柴火,意圖保證鍋裏的藥材始終處於沸騰的狀態。
“無患子七兩!”
無患子是一種長的有點類似於果子的藥材,在曬乾之後,有着乾癟的模樣,暗黃色的外表,粗糙的表皮,讓人很難想象這個東西竟然是救傅雲壁一命。
無患子是乾枯的果子,個頭不小,可是重量卻輕的很,七兩整整有一大盆,全部傾倒下去,整個大鍋都被無患子覆蓋,曲初也終於明白了爲啥熬藥要用這麼大一口鍋。
小了估計無患子都裝不下!
“這樣就好了?”
小廝點點頭,更加殷勤的加着柴火,誰都知道公主殿下寵着傅公子,若是自己把這事做好了,不愁沒有賞賜。
顯然陳樟不相信公主府裏的小廝,他轉過頭,吩咐自己帶過來的藥童,將注意事項細細囑咐好,這才提着藥箱,出了這廚房。
曲初跟着陳樟後面,她不懂藥理,什麼忙也幫不上,可是若不是不讓她跟着,她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得安穩。
兩個人一起去了南予館,傅雲壁正在看書,身上只披了一件簡單的潔白長衫,裏面什麼也沒穿,一會兒他就要藥浴,沒必要穿衣服。
所以曲初走進去的時候,沒有防備,先是呆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不對,連忙轉過身,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傅雲壁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只着了一件長衫,可是該遮的也遮住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陳樟沒留意到曲初的異樣,走過來,將手指搭在了傅雲壁的手腕上,細細思索,半晌,才放開傅雲壁手腕。
“你的身子這三日調養的不錯,應該能受的住無患子的藥性。”
傅雲壁收回手,縱然是大夫,他也不太習慣別人的觸碰,用衣袖將手腕遮住,不動聲色的擦了擦,回答道:“有勞陳太醫了。”
陳樟笑了起來,做大夫的,自然喜歡聽話的病人,傅雲壁這幾天,乖巧的很,他自然喜歡。
聽了傅雲壁的話,陳樟擺擺手,“應該的,應該的,我去看看藥桶,準備鍼灸的用具,你和殿下聊。”
說完,陳樟就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