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年把自己嫁給市井平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她呢?

    那個窮酸的書生,家裏什麼也沒有,連個丫鬟都沒有,什麼都要自己做,讓她去嫁給這樣的人,還要問我爲何不救他們?

    因爲他們活該。

    她爹知道了這些事,非要拉着她去見傅家,去下跪,去道歉,還要將這件事宣揚的人盡皆知。

    所以他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於是她告訴和自己合作的那羣人,讓他們想個辦法弄死她父親,傅雲容到現在還記得那羣人臉上的驚恐和震驚。

    她想了個辦法,找惡霸霸佔自己的家產,孤苦無依,這樣她就能重新回來傅家,回到榮國公府,這纔有了進宮的資本。

    窗外一聲鳥鳴,打斷了傅雲容的思路,她低了眉,已經走了這麼多步了,她停不下來了,一定要達到目地纔不算白費。

    若是那個曲初還要攔着她,她不介意讓她喫點苦頭。

    傅雲容站起身,整了整衣裙,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

    曲初二人正在求平安符,二人原本打算拜了佛就去廟裏逛一逛,可是卻被旁邊的平安符吸引了視線。

    那高高的紅架上,掛着大大小小的平安符,好多人都圍在那裏,想要求一個回家。

    “初兒,我們去看看吧,好像很熱鬧。”

    這一截路下來,林梔喻已經完全熟悉了曲初,也不害怕了,熟練的將曲初二字改成了更加親暱的初兒。

    正好曲初也想給傅雲壁求一個,她自己不信佛,不想要,但是傅雲壁正在生病,求一個也挺好,就同意了林梔喻的提議。

    求平安符的人很多,兩個人排了好一會兒隊伍才輪到她們。

    一位老僧人坐在一邊,慈眉善目,笑眯眯的問:“兩位施主求什麼樣的平安符啊?”

    曲初奇了,只聽說過求籤有分類的,還沒聽說平安符也有。

    “大師,求什麼有區別嗎?”

    老僧人摸了摸手下的紅紙,回答道:“當然是有區別的。有母親爲兒子求平安的,妻子爲丈夫求平安的,子女爲父母求平安的,明明所求相同,卻又不同。”

    “原來是這樣,受教了。”

    林梔喻興沖沖的,“那我要一個子女爲父親的。”

    老僧人轉過身子,從紅架上取了一個青色的香囊,又從手底下抽出一張紅紙,寫了不知道什麼,摺好,塞進了香囊裏,將繫帶繫上,唸了一串經文,這才遞給林梔喻。

    “施主必定能心想事成。”

    林梔喻接過來,高高興興的收好,打算回家拿給她父親。

    老僧人又轉向曲初,“那這位施主求什麼平安符?”

    曲初想了想,自己和傅雲壁算是什麼關係呢?

    肯定不是父母和子女什麼,那是妻子和丈夫?

    曲初臉有點紅,趕緊拋開這個危險的想法。

    “有沒有朋友之間的呢?”

    老僧人愣了愣,這平安符一般都是極爲親密的人才會求,一般都是親屬或者眷侶纔會爲彼此求,這朋友,倒還是第一次。

    “這倒是少見,只是這禱詞我不知道該怎麼寫。”

    “那你就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吧。”

    老僧人得了準話,正想提筆寫,忽然,又停了下來,“敢問施主,朋友是男的女的?”

    曲初張口想說是男的,可是突然想起自己是男裝打扮,萬一寫成了同性之間的禱詞,不靈驗怎麼辦?

    嘴裏拐了個彎,“乃是女子給男子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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