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要避人耳目到寺廟裏談?門口還要一個僧人守着?她手裏又握着玉礦這樣的消息?
曲初身爲皇族,自然是要爲皇族考慮的,這姑娘有這樣大的消息拒而不告,反而告訴了身份不明的人!
那可是一條礦脈!
若是利用好了,那可是能撼動國本的東西,曲初怎麼樣也得把這事查的一清二楚。
如此,就得進宮通知曲珂,派人去沂山守株待兔了!
不對,不能這麼做,若是真的告訴曲珂,先不說他會不會信,就算信了,天子的命令,都是無數人看着的,突然派人去沂山,萬一打草驚蛇,那幕後的主使不就要逍遙法外了?
不可,這事還得自己來!
傅雲壁看着曲初傻傻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放空,完全無視了前面這個他。
戳了戳曲初的腦袋,“想什麼呢?”
曲初回過神,不知道這事要不要和傅雲壁說,畢竟這事和傅雲容有關係,而傅雲容,怎麼說,也是他的妹妹。
“無事。”
吃了晚膳,曲初和傅雲壁下了會兒棋,就告辭離開了。
傅雲壁敲了敲手心的扇子,他如何看不出來,曲初心裏有事,這事怕是和他還有些關係。
想起曲初之前問傅雲容的事,傅雲壁眯了眯眼睛,可能還和他那個妹妹也有些關係。
傅雲壁張開五指,又合攏成拳。
無論曲初知道不知道,但是膽敢攔在她面前的,他傅雲壁一個也不會放過,哪怕是自己曾經的妹妹。
傅雲壁轉過身,向書桌走去,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這扇子改一改。
畫的真醜!
“墨瑾,拿筆墨來。”
曲初回到了珠玉樓,將安華叫了過來。
“上次讓你去做的事怎麼樣了?”
“殿下放心,人已經找到了,就等着機會把釘子釘進去了。”
“那查的那些事呢?”
“暫時沒有消息。”
曲初想了想,吩咐安華,“你派人去彭城沂山那裏等着,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陌生的人去到那裏,如果有,查清楚是什麼人!”
安華很是爲難,“殿下,臣的人手不夠!可能去不了沂山。”
這幾天殿下要查的事情頗多,他手裏的人手隱隱有點不足。
曲初端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印章。
印章是玉石製成,四四方方的,卻只有拇指大小,上面雕刻着流暢精美的花紋,是小小的振翅欲飛的鳳凰。
“調暗衛去吧。”
每個王公貴族都有自己的暗衛,就像皇宮裏,有明面上的禁衛軍,同樣也有暗地裏的錦衣衛一樣,一明一暗,保護着皇帝的安全。
而曲初身邊,像安華這樣的,乃是護衛,放在明面上;可是在暗處,也同樣有一部分人在保護着曲初的安全,這些人便是暗衛。
暗衛的培養難度極高,最低都要訓練七年才能真正使用,所以一般人都是用暗衛來護着性命的,不到絕境不會動用。
安華拿着印章,心裏害怕,殿下這決定完全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
“殿下三思!”
曲初擺擺手,不想聽,公主府硬的猶如鐵桶,一隻鳥飛進來都要被檢查的仔仔細細,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無事,明面上的護衛我不動,暗衛調走的事,除了你和我,沒人知道。”
明白殿下心意已決,安華只能單膝跪地,“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