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曲初爲了他的事,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喫也沒喫好,睡也沒睡好,他都看在眼裏,覺得歉疚又高興。
曲初捧着碗,心裏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早知道她就在傅雲壁面前注意一下喫相的,現在好了,一個飯桶形象,什麼旖旎的心思也都沒了。
只能低着頭,悶悶的回了一句,“哦。”
傅雲壁敏銳的察覺到曲初的情緒不太高,卻不明白爲什麼,擰着眉頭,也許是飯菜不合胃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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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裏,曲初原本想回珠玉樓,她在傅雲壁心裏是個飯桶,她得回去花時間去消耗這個悲傷的消息。
“殿下要去南予館嗎?”
曲初擡頭,詫異的很,“有什麼事嗎?”
“之前殿下不是給我一把扇子,讓我幫你改嗎?如今改好了,殿下可要去拿?”
其實扇子可以找人送去珠玉樓,可是傅雲壁不想這麼做,能多和她待一會兒也是好的。
曲初歪了歪頭,想起了這件事,那扇子是靈祈寺送的,是個小事,她沒放在心上,這時聽傅雲壁提起來,才隱約想起。
“那就走吧。”
兩個人並肩走在公主府裏,初冬時節,天氣已經冷了起來,院裏的花草也都枯死了,無精打采的趴在地上,一陣風吹來,憑白多了幾分冬日寂寥的意境。
曲初和傅雲壁兩個人長相出衆,一人明豔,一人俊朗,遠遠看過去,彷彿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
臨時揮了揮扇子,“別看了,回神了,已經走遠了!”
衛呈回過神,神情隱隱有些失落,今日他和臨時好不容易出來走一走,卻偏偏遇到了那兩個人,真是壞心情!
臨時收了扇子,拍了拍手心,指出衛呈話裏的的錯處,“並不是出門就遇到,而是這幾日那傅雲壁身子不好,天天都有大夫去看,而殿下也同樣天天陪着,幾乎形影不離,我們只是見到了一種常態罷了。”
衛呈不說話了。
這次中秋回家,也不知道他爹怎麼就看出了他對曲初的心思,推心置腹的和他談了一場。
若是他不撞南牆不回頭,非要去做那個駙馬,那他下輩子的夢想就付諸流水,永遠也成不了威名遠揚的大將軍。
若是他想繼續夢想,入軍營,守國土,那駙馬的位置,就也與他無緣。
衛呈被敲了一棒子,他又不傻,只是心思純淨了點,明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選了夢想,舍了曲初。
可是如今看到曲初和傅雲壁二人並肩而立,心裏怎麼還是會有一些不舒服。
衛呈摸了摸胸膛,再給他一些時間就好了,總會習慣的。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就不和你逛了,告辭了。”
說完,也不理臨時有沒有聽清楚,轉頭,飛快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臨時展開扇子,搖起來,擋住了大半張臉,情之一字,害人害己。
這下,可是有好戲看咯!
這邊,曲初二人到了南予館,傅雲壁拿出扇子,展開。
“畫的如何?對不對得起你那五百兩銀子?”
曲初接過扇子,輕拂上面的圖案。
色彩鮮明,線條流暢,花瓣將露未露,花心似開未開,將西湖柳月盛開的的情態躍然紙上,栩栩如生,讓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