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壁怎麼樣了?”曲初詢問道。

    顧季一愣,又反應過來是和殿下一起被救回來那個年輕男人,“趙太醫正在救治,但是目前並不知道情況如何。”

    曲初沉默,“若有情況,第一時間報我,走吧。”

    轉身就上了馬車。

    衛呈也沒說話,他是看不太慣傅雲壁,但是也不願意那樣驚才絕豔的男人因這樣的事情沒了性命。

    “顧叔,若是傅雲壁醒了,也和我說一聲。”

    顧季跨上馬,有些疑惑,“你也認識這個男人?”

    “他是傅立葉的孫子,曾經響徹京都那個傅雲壁。”

    顧季很是驚訝,這個名字他也是認識的,只是怎麼也不能把血泊裏生死不辨的男人和曾經那個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的傅雲壁聯繫起來。

    “怎麼會是他?他都好多年沒有消息了。”

    衛呈沒說話,傅雲壁是妙景這事知道的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

    若是常常瞭解煙花風月的人,自然認識這大名鼎鼎的妙景公子,可是若是沒有風月的人,像是顧季那樣的,對這事可能就是一問三不知了。

    “這事我不便與你說,若是你想知道,可以去問問他。”

    顧季回過頭,看向馬車,裏面一個男人生死未卜,還是曾經大名鼎鼎的傅立葉的孫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曲初上了馬車,才發現青芒也待在裏面,趴在墊子上,睡的正香。

    曲初輕輕推了推青芒,“青芒?青芒?醒醒!”

    青芒毫無動靜,依舊睡的香甜!

    曲初打起車簾,看向馬車外邊的顧季,“青芒怎麼了?”

    顧季拱了拱手,“趙太醫看過了,青芒姑娘被用了迷煙,許是量有些大,所以還未醒過來,殿下不必擔心。”

    曲初點點頭,既然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放下簾子,曲初靠在馬車壁上,精神放鬆下來後,身體覺得由爲疲倦。

    逃亡了整整一夜,腳崴了,手劃了,發頂上頂着枯葉,身上又髒又亂,已經看不出一個一國公主的儀態和風度,不知道的以爲是哪裏來的瘋婆子。

    曲初閉上眼睛,身體疲倦的很,心思卻很清明。

    到底是誰會殺她呢?

    出來泡溫泉這事屬於臨時起意,並沒有提前準備,怎麼就被人知道了?

    偏偏就在她暗衛被調走的時間,遇到了刺殺!

    難道是安華?

    曲初想了一下,又馬上排除了安華的嫌疑,若真是安華,殺手不可能不知道她暗衛已經被調走的事,也就沒了顧忌,不會這麼步步爲營了!

    那還能是誰?

    曲初揉了揉眉頭,有些頭疼,一晚上的疲勞讓她下意識抗拒去思索這些。

    嘆了口氣,曲初不再去想,放鬆身子,靠在馬車壁上,沉沉睡去!

    曲初做了個夢,夢裏她還在山裏逃亡,可是腳崴了跑不快,身後殺手不停的追,追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曲初前走絕路,後有追兵,只能眼睜睜看殺手刀砍過來,一個激靈,突然驚醒。

    馬車搖搖晃晃,不知道行到何處了,青芒還是沒醒,揉了揉眉頭,打起車簾。

    “現在到哪兒了?”

    顧季看了看周圍,“許是還有一個多時辰就到了。”

    曲初縮回去,呆坐一會兒,反應過來,自己就睡了小半個時辰,剛剛閉眼,沒睡一會兒就醒了。

    都怪那個夢!

    既然已經醒了,曲初也不想再睡了,吩咐顧季去看看傅雲壁那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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