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門,出的真是驚心動魄,跌宕起伏,差點小命都丟了!
進了公主府,曲初敏感的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好像有些嚴肅?
她安全的回來,也算是死裏逃生,怎麼都沒人替她高興呢?
青寺站在正廳前面,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站的端端正正,和往日模樣大不一樣。
看着曲初回來了,揚起嘴角,剛想前去迎接,想到屋內的人,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曲初覺得奇怪,“你怎麼奇奇怪怪的?”
話剛出口,曲初就得到了答案。
一襲明黃色的衣袍,從內室裏走了出來,錦衣玉帶,不怒自威,竟然是應該在宮裏的曲珂?
曲初硬生生的剎住了腳步,怎麼也沒有想到曲珂會在這裏?
怪不得大家都一副很嚴肅的模樣。
“你怎麼來了?”
曲珂走到曲初身邊,代替青芒的位置,扶住了曲初。
“若是朕不來,你就打算把這件事給摁下了?”
曲初乾笑,她哪裏敢呀?
既然放了煙花,那這事就瞞不住了。
曲珂沒理曲初尷尬的神色,彎下身子去查看曲初的傷勢,見腳踝處又紅又腫,有些心疼。
他這個便宜姐姐從小嬌生慣養,沒喫過什麼大苦,這出門一趟,竟然遭此劫難。
看到傷口處沒有任何醫治的痕跡,曲珂皺起了眉頭,他不是派了隨行的太醫嗎?就這麼讓曲初傷着腳回來了?
“趙宣呢?”
曲初一愣,沒反應過來。
曲珂補充道:“我派去隨行的太醫!”
“我讓他去治另外一個人了。”
曲珂擰眉,“誰?”
曲初嘆了口氣,沒想到傅雲壁的事是這樣捅破的。
曲珂顯然受到了驚嚇,不可置信的重複道:“你說是誰?”
“傅雲壁!你小時候的伴讀。”
不再理會曲珂的震驚,曲初一蹦一跳,往正廳去了,走到一半,還不忘吩咐青寺,讓她去把孫文賢叫過來。
青寺福了福身,領命去叫人了。
曲珂回過神,跟着曲初進了正廳:“那他人呢?”
“替我擋了一刀,現在還沒醒呢。”
曲珂沉默,他恩師的案子一直是他不能面對的,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的恩師是皇權的犧牲品,十分對不起他的恩師,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我能去看看他嗎?”
曲初坐在了椅子上,晃了晃自己受傷的腳,無所謂道:“你願意去就去啊!”
“他人在哪?”
正巧青寺回來了,曲初吩咐道:“青寺,帶陛下去南予館。”
青寺福了福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陛下,這邊請。”
曲珂臨走還不忘自己此行的目地,扭過頭和曲初說話。
“我一會兒再來看你。”
說完,轉過頭,大踏步的離開了正廳。
曲初撇撇嘴,她纔不信一會兒曲珂還有心情來管她的事。
擡眼看向孫文賢,“勞煩孫大夫了。”
孫文賢蹲下來,擡起曲初的腳,“這是臣該做的。”
孫文賢在曲初的腳上敲敲打打,又輕輕碰了碰紅腫的包塊。
曲初沒忍住,痛呼出聲。
孫文賢摸了摸鬍子,放開了曲初的腳。
“殿下只是尋常的崴了腳,只是傷了之後還一直使用,加重了病情,我待會開一副藥,殿下記得每日兩次,再配上外敷的藥膏,應該就沒問題了。”
“謝謝孫大夫。”
說完,又把手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