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傅雲壁擰着眉,不可置信的重複一遍:“傅雲容?”
“雖然說起來有點讓人不敢相信,可是的確我最近只和她過不去過,就在中秋宴上。”
上次沂山玉礦的事也和她有關,如今刺殺傅雲容是唯一的懷疑對象,傅雲壁擰着眉頭,不明白短短几年,他這個妹妹怎麼身上這麼多的謎團。
“你也別想太多,我只是隨口一說,也許有我不知情的時候惹怒了別人也說不定。”
原以爲是安慰傅雲壁的話能起什麼作用,沒想到反而是傅雲壁搖了搖頭,否認了曲初這個設想。
“若是沒有沂山玉礦的事,也許我也會這麼想,可是現在有了,我這妹妹,怕不是表面看着那麼簡單。”
曲初表情有些驚恐,她明明記得之前沒有和傅雲壁說過沂山玉礦這個消息是從傅雲容那裏知道的,他怎麼看起來很早就知道一樣?
“你怎麼知道沂山玉礦和她有關?”
瞥了一眼曲初,傅雲壁覺得好笑:“我又不傻,上次你問了她,又提了沂山,傻子也能猜到她倆有關係。”
這樣嗎?
她還以爲自己試探的很好呢,原來!早就被看穿了!
可是還有一點讓曲初很不理解的地方,“可是若是她真有這麼大的本事,何必非要進宮呢?還去討好太后!”
這個讓傅雲壁也很疑惑,想了想,問起另外一件事:“你之前沂山玉礦的事是怎麼從她那裏知道的?”
這話說的突兀,曲初沒反應過來,想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偷聽到的!”
“那你倒是好本事啊!”
沒回答曲初的話,傅雲壁繼續發問:“就她一個人?”
這提醒了曲初,當時明明是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提到了什麼公子。
這個提醒來的突然,曲初顯得有些興奮,飛快的回答:“不止她一個,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就是了,可能是合作關係,傅雲容提供一些不爲人知獲利極大的消息,那些人幫着她。”
“這次刺殺,怕就是你擋了她的路。”
傅雲壁顯然對他這個妹妹揣測的如此惡意,以至於謀害皇族的想法都可以輕輕鬆鬆的安在她頭上,曲初很不理解。
“萬一是錯的呢?這些都是我的設想,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而且,這是你妹妹,你這麼說她……”
傅雲壁聽明白了曲初沒說完的話,顯然是覺得他太過冷酷無情了,畢竟是血親,他看起來像是完全不在乎傅雲容的死活一樣。
儘管這幾年的生活磋磨了傅雲壁,可是聽見心愛之人認爲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傅雲壁還是有些難過,心裏沉甸甸的,透不過氣。
半晌,傅雲壁開口,“並不是我要如此認爲她,而是之前她的所作所爲就讓人寒了心,我對她,實在是不敢抱着好的想法。”
“什麼作爲?”
“你不奇怪嗎?爲什麼我祖父尚在人世,傅家的大房和二房要分家?”
古人云:父母在,不分異。
意思就是假如父母二人有一位尚在人世,底下的子孫是不可以提出分家的,這不但會被人說閒話,而且會被外人扣上不孝順的帽子,這在重視孝道的當下,是十分嚴重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