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摸了摸腦袋:“誆不到你。”

    傅雲壁回到書桌前面,將剛剛沒鋪平壓實的紙張壓好,這才轉過頭,認真和曲初說話:“尋我何事?”

    “我做了火鍋,來叫你今天晚上去喫。”

    傅雲壁有些疑惑:“火鍋是什麼?”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曲初賣了個關子:“晚上你就知道了。”

    聽了這話,傅雲壁也不着急了,說起另外一件事:“你遇刺的事查怎麼樣了?”

    曲初搖了搖頭,“探子還沒回來,還不清楚,不過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

    這事傅雲壁異常重視,和曲初是兩個態度,膽敢暗殺當朝公主,這幕後的人,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還是注意些,在查出來之前,儘量少出去。”

    曲初也是惜命的人,對傅雲壁的話,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你傷勢如何?”

    傅雲壁動了動肩膀,大動作的時候,傷口處還是隱隱作痛,牽動着他的神經,可是對着曲初,笑了笑:“沒什麼大礙。”

    曲初放下心來:“那就好。”

    “你呢?”

    曲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傅雲壁是在問她的傷勢如何:“已經好全了。”

    曲初的傷都是外傷,只有腳底的傷口較深,前幾天拆了縛帶,孫文賢看過,說是沒有問題了。

    場面沉默下來,傅雲壁在心底算了算日子,快過年了,等年一過,就離春闈不遠了,他怕是就要搬出去了。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因爲對方的話停了下來。

    曲初抿了抿嘴:“你先說吧。”

    說起離別,傅雲壁有些莫名的迷茫,很快眼神又清名過來,祖父的冤屈還等着他去昭雪,兒女情長,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遠了。

    “我上次拜託你幫我找的宅子,如何了?”

    曲初怎麼也沒想明白,怎麼傅雲壁一開口,就是要離開公主府的話,難道是公主府誰又給了他委屈?讓他住的不習慣了?

    心裏這麼想,可是話還是要回答的,曲初低着頭,聲音悶悶的:“我已經讓周西去留意了,想來不久就會有消息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你春闈準備的如何?”

    傅雲壁笑起來,“馬馬虎虎吧。”

    曲初撇了撇嘴,聽墨瑾說,傅雲壁這個月身子不便,幾乎時間全部花在了看書上面,像是要把這些年缺少的書全部看回來一樣,這樣的準備,也是馬馬虎虎嗎?

    “你這樣說,京都的學子怕是都要羞愧自盡了。”

    傅雲壁眼睛裏笑意盎然,他原本就生得好,眉目俊朗,氣質清凜的,如今笑起來,更是讓人招架不住。

    笑過之後,傅雲壁認真的解釋起來,“倒不是我狂妄,只是我的確有三四年沒有看過書了,而京都的學子們,都是認認真真腳踏實地的在溫書,這次春闈,我的確沒有十足的把握。”

    曲初將信將疑,可是看傅雲壁真誠的樣子,想着也許真的是沒有把握吧。

    雖然他天資聰穎,可是後天的努力也很重要。

    曲初突然心慌起來,莫名有一種自家孩子要高考,自己是陪讀家長的錯覺。

    拍了拍傅雲壁的肩膀,寬慰道:“不妨事,慢慢來,這次不中,還有下一次的。”

    傅雲壁笑了笑沒說話,對於其他的人來說也許是一次不成,還有下次,可是對他來說,下一次,太久了,他等不起。

    所以,這一次春闈,只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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