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沉思,傅雲壁這樣說也不無道理。

    “那怎麼辦?”

    傅雲壁輕笑:“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曲初心領神會。

    沉默了一會兒,“玩戰術的心都髒。”

    “那具體怎麼做呢?”曲初問道。

    “你派人大搖大擺去宮裏送這個,記住多派幾隊人,讓後你藏身在公主府裏,不要露面。”

    “萬一府裏有他們的眼線,知道我沒有出門怎麼辦?”

    “這就是你的本事了啊,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出了門,其實你沒有出門。”

    這事就是下面的人的忠誠問題,若是忠誠,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風聲泄出去。

    曲初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解決了心頭大患,曲初心底放鬆,笑道:“這事多謝你了。”

    “舉手之勞。”

    曲初揚了揚手裏的羊皮卷,說道:“那我先走了,還要去安排這件事呢。”

    傅雲壁點點頭:“好。”

    曲初回去的路上,有些低落,沉默不語。

    青寺奇了,解決了這麼大的事情,殿下怎麼還是悶悶不樂。

    可是這是主子的事,她也不改過問,只是沉默的給曲初撐傘,沒有過問不該她問的。

    沒想到曲初自己提起來:“青寺,你覺得傅公子是怎樣的人?”

    青寺想了想,謹慎的回答:“光風霽月,高潔舒朗的一個人吧。”

    聽了青寺的話,曲初緊了緊手裏的羊皮卷,有些迷茫:“是嗎?”

    青寺小心翼翼的詢問:“殿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曲初回過神,搖了搖頭:“無事,隨意問問。”

    說完,繼續往前面走去,不肯再說一個字。

    回到珠玉樓後,曲初叫來了安華,將事情吩咐下去。

    安華起先有些迷茫,隨後就明白了曲初的用意,抱拳行禮。

    “臣明白了。”

    曲初揮了揮手:“下去做吧。”

    把所有事情的準備好後,曲初打開了手裏的羊皮卷,點了點其中兩處,心裏難得有些迷茫。

    她是異墨司頂級的任務處理人,見識和眼界都不差,雖然不是過目不忘,可是她也能隱約察覺這兩處的不同。

    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這兩,拿過來再鼻尖聞了聞,這個香味,是府裏墨汁的味道,這個地方,被傅雲壁改過。

    曲初又如法炮製,再她覺得不對勁的另一處聞了聞,果不其然,味道也不對。

    曲初仰頭往後躺過去,盯着珠玉樓的橫樑,心裏有些迷茫。

    她這一趟來的確是爲了傅雲壁,以保證他下半輩子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可是事實往往不如人意,先是機器出問題,她晚了好幾年,後來再一步一步的接觸中,傅雲壁也一點沒有變好的趨勢,反而越來越有變壞的趨勢。

    看了看手裏的羊皮卷,曲初擡手遮住了眼睛,可是就算是如今事情到了地步,她竟然也想縱容傅雲壁想做的事。

    她沒有經歷過傅雲壁所經歷的事情,沒有辦法勸他放下仇恨,可是如今傅雲壁在一步一步的變壞,這同樣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曲初躺了好一會兒,做起來,有些自暴自棄:反正這一趟她是爲了傅雲壁來,那些人對傅雲壁的確做了些不好的事,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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