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映寒氣的捏緊了拳頭。

    就因爲她姓岳,所以她處處矮莊明楓一截。

    被莊明楓壓一頭也就算了,憑什麼葉雲苒這個私生女也能踩在她身上往上爬?

    她踩着高跟鞋上前一步,冷笑道:“葉雲苒,你真以爲自己是傅家少夫人,就能在莊家有一席之地嗎?呵,你做夢!我馬上就成爲莊家繼承人了,等莊家落到了我的手上,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你從莊家除名!”

    葉雲苒的胸口有怒氣席捲起來。

    她的指甲掐進掌心,努力的剋制即將繃不住的情緒。

    “你母親婚前不檢點和我舅舅發生關係,懷着野種嫁進葉家,我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做出這種事來的!”見葉雲苒不說話,嶽映寒以爲她怕了,繼續咄咄逼人,“你也遺傳了你媽的水性楊花,十八歲就跟男人上牀,未婚先孕,生下四個野種……”

    她說話時,手擡起來,指尖指着葉雲苒的臉,滿臉鄙夷嘲諷。

    葉雲苒眉心一沉。

    她的行動先於理智做出了反應,擡手就按住了嶽映寒的食指,聲音陰沉:“你媽沒教過你不要用手指指着別人嗎?”

    話音一落,她猛然用力。

    “咔嚓!”

    是骨節被折斷的聲音。

    “啊——!”

    嶽映寒的驚叫聲響徹整個莊家別墅。

    凌亂的腳步聲迅速朝衛生間靠攏……

    “媽!”嶽映寒捂着被折斷的食指,哭着撲進了莊媛的懷中,“葉雲苒、她……她折斷了我的手,疼……好疼啊……”

    她疼的直吸氣,說話斷斷續續的。

    莊媛低頭,看到女兒的食指無力的垮在手上,一看就是骨折了。

    她瞬間就炸了:“野生野長的小賤人,我女兒也是你能打的?”

    說罷,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扇過去。

    莊慎眼睛一眯,連忙衝過去阻止。

    傅北爵卻先一步握住了莊媛的手腕,然後狠狠一甩。

    莊媛沒站穩,差點抱着嶽映寒一起摔在地上。

    “傅大總裁是要恃強凌弱嗎?”莊媛沉着怒氣冷聲問道,“我女兒的手指骨折,我必須要討回來!”

    這意思就是,也要把葉雲苒的手指給折了。

    莊老爺子沉着臉沒說話,他知道苒苒和寒兒之間不對付,兩人之間吵吵嘴就算了,他完全沒料到竟然上升到了肢體對抗,關鍵是寒兒的手指被折斷了,這可不算是小傷……

    “爺爺,您可要爲我做主啊……”嶽映寒痛哭流涕,“葉雲苒說我不姓莊,沒有資格做莊氏集團的繼承人,我聽到這話很生氣,就跟她吵起來了……可是她卻直接折斷了我的手指,好疼……我的手是不是要廢了,我還要畫畫的,我還要彈琴的,我的手廢了該怎麼辦……”

    傅北爵冷着臉,正要開口,葉雲苒就阻止了他。

    她淡淡的道:“你辱罵我母親,我只不過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

    “她怎麼罵你母親,你就怎麼罵回來,爲什麼要動手!!”莊媛怒不可遏的質問。

    “因爲我有教養,不會辱罵長輩。”葉雲苒冷笑,拉開皮包掏出一張卡,“這裏面是一千萬,治療手指的醫藥費加精神損失費,夠了嗎?”

    “不夠,不夠!!”嶽映寒聲音尖利的嘶吼,“我要讓你也體會一下手指被折斷的痛苦,醫藥費我付你兩千萬!”

    “不要就算了。”葉雲苒將卡收回來,“北爵,帶上孩子們,我們回家。”

    傅北爵淡然頷首:“嶽小姐辱罵傅某岳母,這件事傅某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天是除夕夜,就暫時不追究了,希望嶽小姐好自爲之。”

    他的冷眸從嶽映寒身上掃過,又輕輕地刮過莊媛的臉,帶着濃濃的警告。

    他左手攔着葉雲苒的腰,右手牽着傅子言,傅子言牽着弟弟妹妹,一家六口人一起走出了莊家別墅。

    六個人一消失,嶽映寒就爆哭起來:“憑什麼、憑什麼她傷了我還這麼囂張……媽,爺爺,你們就看着我被欺負嗎?舅舅,你的好女兒這麼欺負我,你就一句話不說嗎?”

    莊慎冷冷看着她:“苒苒的母親是她的底線,也是我的底線,你應該慶幸那些話沒有讓我親耳聽到,否則,我極有可能不再認你這個外甥女!”

    “是!就算我罵了她媽,可她就能折斷我的手指嗎?”嶽映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罵她媽是人身攻擊,她動手是蓄意傷害,我可以報警的!”

    莊媛滿臉失望:“大哥,你太縱容這個女兒了,她本來就野生野長沒有教養,你還無條件的站在她那邊,以後她殺人放火了你是不是都還替她兜着?我們莊家沒有能力和傅氏抗衡,這個啞巴虧我和寒兒只能嚥下去,但並不代表我們我們覺得自己錯了!”

    她抱緊嶽映寒,冷聲道,“走,我們去醫院!”

    莊媛帶着嶽映寒離開別墅後,莊老爺子這纔開口:“雖然這件事是寒兒錯了,但苒苒未免做的太過了,莊慎,你有時間好好教導一下苒苒,讓她收着點。”

    家裏兄弟姐妹爭執,再怎麼樣也不該鬧到醫院去。

    莊老爺子搖搖頭,轉身進了客廳。

    莊慎嘆了一口氣。

    加長版豪車平穩的行駛在大街上。

    四個孩子坐在後面,葉雲苒和傅北爵坐在靠前的位置。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對嶽映寒動手。

    按照她以前的脾性,她頂多一耳光甩過去。

    生生將手指折斷,確實是太過了。

    “苒苒,別想了。”傅北爵摟着她,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是她得罪人的下場,跟你沒關係。”

    葉雲苒搖了搖頭:“這種不高興的事我不想了。”

    她轉頭看向坐在後面的四個孩子,“等會回家後先洗澡,洗完後我們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今晚是除夕夜,要過了十二點才能睡哦。”

    她聲音溫柔輕快,可四個孩子卻並沒有反應。

    過了好幾秒鐘,葉景瞻才道:“好的媽咪,我跟你一起守歲。”

    “過完年我們是不是就五歲了?”傅子言仰起頭問道。

    “虛歲五歲,要等五月二十你們過完生日才滿五歲哦。”葉雲苒擡手捏了捏小音音和傅子凌的臉,“你們兩個怎麼無精打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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