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聚集的中心之地。
毫不誇張的說,路上隨便拎出一個人。
可能其背後的勢力都遠超省級一流家族。
而隨着聖醫大賽臨近,整個華夏所有勢力代表紛紛想着此處涌來。
這也讓京城也變得更加熱鬧。
穿過充滿歷史氣息的城門,便是京城頂級大人物的居住地,古城區。
這是一處幽靜的與整個京城格格不入的地方。
整潔的街道幾乎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偶爾路過的也只有三五輛昂貴的豪華轎車。
而在古城區的一座四合院中,男子正悠閒的品鑑着手中的名茶。
而在他身前,正站着一位汗流浹背的手下。
“家主,攔截失敗了。
一百二十人的攔截隊伍,無一人生還。
等我們後續支援部隊趕到,他們已經離開了。”
放下茶杯,先是逗了一會籠中的鸚鵡。
而後才緩緩的說到。
“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雖然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但院子裏的手下,直接嚇得跪倒在地,腦袋更是用力的磕在地面上。
慌忙求饒。
“家主,家主,是屬下辦事不理,求家主再給我一次機...........”
然而‘會’字還未曾說出口,一切便戛然而止。
而在這名求饒的手下眉心處,一個細小的孔洞,慢慢的滲出了血液。
驚恐的目光中,生機瞬間消散。
“廢物就算了,還這麼聒噪!”
蓋上銀針盒,語氣依舊未見絲毫波動。
待他轉身繼續逗鳥之際,身後的屍體已經被其他手下處理完畢。
院子內,又恢復了鳥語花鳥的氛圍。
似乎一切未曾發生過。
而在另一邊。
翠綠的樹林間,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怎麼樣?這是第幾批了。”
喘着粗氣,林漠問道。
“第六批了,呼,可累死老子了。
現在的人都這麼瘋狂了嗎?老子殺人都殺吐了。”
背靠着大樹,此時的太子已是滿身的血漬。
身旁的吳玄與竹葉青也是滿頭大汗。
而在衆人的身前,則躺着數十不知名的打手。
經過國道的兩次攔截,貨車已經完全報廢。
自知繼續沿着主道前進,將會面對更多的攔截。
林漠決定帶着衆人,徒步從小道繞過去。
然而即便如此,攔截他們的人員依舊源源不斷。
“繼續前進吧,穿過前方座渡京橋,便進入了京城境地。
到時候,我們就安全了。”
說完,竹葉青便將手中的大刀抗在了肩上,踏步而去。
“呼,行吧,希望就在眼前。”
雖然已經疲憊不堪,但太子依舊保持這樂觀的心態。
林漠靠近之時,他悄悄的問道。
“哥,這女的也太虎了吧。
這一下午,她道下的亡魂都已經不下百位了吧。
你老實和我說,是不是留下風流債了?”
脫力到話都不想說的林漠,只能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小子還真是不怕死。
難道已經忘了在貨車上,被刀架脖子的恐懼了嗎?
看了一眼對方這賤兮兮的模樣。
林漠心中暗暗揣測,應該是忘了。
見他沒有理會自己,太子還準備繼續追問一番。
然而當他擡頭之時,前方帶路的竹葉青,正滿臉陰沉的望着自己。
那殺氣騰騰的目光,讓他再次想起了被死亡支配恐懼。
砸了砸了嘴,瞬間安靜了下來。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時山坡上的竹葉青的那股凜冽殺氣,其實並不是針對他的。
原本長途跋涉,已然心生疲憊。
只要穿過那座長約十丈的渡京橋,他們便能成功進入京城。
就是這僅僅十丈距離,卻將林漠等人徹底堵在此處。
橋頭,黑壓壓的人羣,幾乎不下於千人。
哪怕是全盛狀態,林漠一行人都不敢說能衝殺過去。
更何況,如今的他們已經精疲力盡。
對峙之下,人羣最前方的眼鏡男一臉笑容的走到幾人身前。
“您便是林漠先生吧?”
一手揹着腰,一手則舉起了手機。
將照片與顯示中的林漠對比了一番之後。
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林先生,很高興能認識我,鄙人,,,,,。
哦,不好意思,像您這種的未來巨擘,沒必要認識我這種小人物。”
見林漠等人不回話,他託了一把鼻樑上的眼睛。
“我家先生,對您可是仰慕已久了。
特地讓我再次等候林先生。
若無其他要事,您和我們一起走一趟吧。”
看着身前的眼鏡男以及他身後上千打手,林漠心中也頓生一股無力之感。
雖然已經想到了,距離京城越近,他們遇到的阻礙就會越大。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最後一重難關,竟龐大到如此令人絕望。
“不知你家先生貴姓?找我又有何事?”
聽到林漠問題,眼睛男只是微笑的着搖了搖頭。
“我家先生習慣了低調的生活,在外不允許我們透露他的信息呢。
至於何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可能知道。”
“您看,這時間也不早了。
要是回去晚了,我家先生可能會不高興。
希望林先生不要讓我們難做啊。”
溫文爾雅的語氣中,透露這則是一股不容抗拒的態度。
然而這樣的話,瞬間便點爆了一旁的太子。
“他麼的,和這個娘娘腔廢什麼話。
宰了他我們大不了衝過去。”
話音落下,還沒等他出手。
大刀便已經架在了眼鏡男的脖子上。
“讓,或者死!”
殺氣肆溢,只要這眼鏡男敢說拒絕。
竹葉青絕對會讓其,人頭落地。
只是即便是面對死亡,眼鏡男卻沒有絲毫的慌張。
反倒是他身後那羣打手瞬間騷動了起來,隨之慢慢的朝着林漠等人逼近。
直到眼鏡男擡起了擡手,衆人這才停下腳步。
“葉青小姐。
我從始至終,可是以禮相待的。
你這般行爲是不是,有些失禮了呢。”
話音落下,他一直背的身後的右手突然伸出。
同時腳下如同生風一般,整個人鬼魅的側移了位置。
脫力之下,反應自然慢了許多。
等竹葉青想要抽刀之時。
眼鏡男已經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刀背。
“年輕人嘛,火氣啊,不要這麼旺。
您說呢?”
轉過頭,眼鏡男依舊溫文爾雅的問道。
如此身手,林漠自知不敵,只能將目光投向吳玄。
然而後者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放在平時,他吳玄即便拿不下對方,但也不至於落敗。
然而長途跋涉加之一下午的搏殺,此時的吳玄體力也是十不存一。
雖有心卻也無力。
四人之中,就屬他的武力最高。
若是連他都不是眼鏡男的對手,那麼這座橋的他們是可能註定走不過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林漠往前踏了一步。
同時右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之上。
爲了防止泄露太阿的祕密,闖京之路上,他一直都沒有動用劍氣。
但如今僅差臨門一腳,他不得不得不出手。